第39节(2 / 4)
去晒一晒了。快些起床,你的书那么多,今日还不知要晒到何时呢!”
秦砚将苏玉牢牢桎梏于自己的双臂间,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猛地压回到床榻上,素来舒朗淡然的眸光愈发的深邃撩人,只需一眼轻瞥,便仿佛跟随着他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一般,即便不想放任,也忍不住沉沦于其中。
“那我便先将这张床占住再说。”耳边传来秦砚低沉的声音道,沙哑到磨得人心都跟着发慌,“这辈子都牢牢占住再说。”
苏玉只觉得呼吸起伏之间尽是他的气息,这人平日里的清冷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足以融化一切的灼热,就连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在此时此刻也化成了一缕绕指柔情,压抑着的渴望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
修长手指间的轻触搅了一池春水,就连背上的汗水也缠绵了起来。
“唔……”苏玉一声轻哼,光洁如玉的手臂在温柔的起伏间抬起,宛如落水之人在淹没之前努力抓寻一根浮木。
秦砚腾出一只手来将她捉住,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苏玉眸中潋滟迷蒙,只在秦砚停息的这一刹那恢复了一丝清明:“书……晒书……”
声音低回婉转,在秦砚心上轻轻一挠。
“哪里有什么书?”秦砚呼吸急促道,十指相扣的动作更紧,就连床榻都蓦地颤了颤,“只有我……”
室内药香肆意,旖旎在这一刻绽放。
☆、
卓印清的计划一环接一环,无论哪一环,都是在将太子翊往绝路上逼。待到裴钧大胜之时,太子翊的境遇已然十分凶险,这锦囊中卓印清所谋划的下一步,就是压死太子翊的最后一根稻草。
宋源搓了搓手,厢房正中的炭盆子分明烧得十分欢快,他却浑身发冷。心底有股隐隐的亢奋蔓延,宋源起身从卓印清的手中接过了那个锦囊,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衣袖中。
卓印清一件事毕,将方才单独抽出来的信笺卷了卷,送到了烛火前。火苗倏然向上一窜,飞快地将那张信笺舔舐干净。
宋源手捏着自己的袖口一动不动地看着卓印清的动作,心思飘忽。
“怎么了?”卓印清抬眸看向他道,“可是还有什么没想通透的地方?”
“不、不是……”宋源先是否认,而后眼珠转了转,又飞快摇头道,“是、是。”
“你这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卓印清失笑,掏出方帕仔细擦拭着竹木桌案上的灰烬,直到上面重新恢复了光洁之后,才继续道,“有问题便麻利些问罢,待到一会儿院外的那两个混小子回来了,我便要将你轰出去了。”
宋源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卓印清口中的混小子是斐然和长庚。斐然倒也就罢了,长庚的身份特殊,在这隐阁之中,能将长庚唤作混小子的,当真只有卓印清一人了。
心中如此想着,宋源还是忍不住将方才的疑问说出来:“听方才公子话语间的意思,这事对于太子翊来说怎么都不算是什么好事。”
“众叛亲离,算不得什么好事。”卓印清赞同道。
“那公子还说是为了他。”宋源口中低声嘀咕。
“否极泰来。”卓印清的神情漫不经心,眼尾精致的弧线却勾了起来,“好事与坏事原本便只隔了一层窗户纸,戳破了之后,好事兴许就是坏事,坏事兴许就是好事,以后的事情,谁又能料得准。”
卓印清这话回答得相当不负责任,宋源倒有些后悔自己方才一本正经地琢磨着他说过的每一句的话了。卓印清的心思细密,加之所思所想也比常人要远得多,只要他不说,宋源即便绞尽脑汁,也猜不出他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便只能悻悻作罢,口中低低哦了一声。
“那便来说第二件事。”卓印清笑了笑,复又从镇尺下抽出一张信笺来,对着宋源的方向比了比,“宁帝选后。”
宁帝挑选中宫之主一事虽然说是大事,但其实与隐阁没有太大的关系,宋源负责为隐阁整合各路消息,在卓印清昏迷的这几日,他上报的许多条消息都比这个重要,却不知为何卓印清在吩咐完太子翊的事情之后,将这条消息拎了出来。
既然卓印清提了,宋源也不敢怠慢,坐在藤椅上听着卓印清的指示道:“这封信件上的内容书于三日前?”
宋源应了一声是:“三日前今上从玉泉苑秋阅归来,宫中便开始张罗此事了。”
“三日……”卓印清沉吟,“如今的进展如何了?”
宋源回禀道:“如今便还在拟名单画小像的阶段。此事事关宁国内庭,再深入一些的消息我们的人也探不到,唯一能确定的是季尚书令的嫡女必然会出现在名单上,而做出最终定夺的人又是季太妃。当初季尚书联名百官将今上扶上皇位,如今一定会趁此机会亲上加亲,让自己的嫡女坐稳皇后之位。是以名单上的人数目不会低,但是中宫之主这个位置由谁来做,却是早就定好的,其他人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昨日卓印清在神思困顿之际,隐隐约约听到俞云双说今日要早些归府与姚永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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