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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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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务处的许主任。你的情况我已经和她说过了,她这会儿应该在办公室,你和我一起过去,把情况再说明一下。”

苏豆愣了愣:“啊?不用和辅导员说?”

张顾寒:“和班级事务无关,找辅导员用处不大,文章是许主任推荐的,她比任何人都重视,走吧。”

苏豆和张顾寒一起去往教务处的办公楼,两人一路上谁也没主动开口,各怀心思。

前者在张顾寒和陈州的事之间来回摇摆焦虑;后者则琢摩着到底该怎么追女生,他是不是应该在这之前给张煜凌打个电话先咨询一下他的心理旧疾?

走着走着,系主任的办公室近在眼前。

张顾寒敲门,伴随着一声“请进”,大门被他轻轻推开,苏豆刚要抬腿进门,抬眼看清办公室内的人愕然一愣——陈州?他也在这里?

许主任人到中年,一辈子兢兢业业在学校里工作生活,把学校当家,最是关心学校里的学生,只要有机会就给她看中的学生推荐工作推荐实习岗位。

陈州上次在校刊上发表的那篇名为《我所焦虑的大学生活》就很受她的赏识,刚好一位朋友在市青年报当领导,一个桌子上吃饭,许主任就把那篇文章推荐了过去,报社主编一看,觉得那篇文刚好能体现现在大学生的焦虑现状,当即便敲板收了稿子。

普通人很难在市青年报发表自己的文章,陈州那次也算借此接触到了更好的平台,以后毕业,简历上也会有这样漂亮的一笔。

结果还没多久,许主任就听说这文是拿的别人的稿子,当即震惊了!

如果是听的传闻,最多也就左耳进右耳出,可说的人偏偏是机械系的张顾寒,她老公刚好又是机械系的系主任,话经由他老公一传,那就不是普通传闻了。

拿不属于自己的稿子发表是很严重的事,放她上学的那个年代是要被全年级人唾弃的,文贼是个什么性质?

她当即把陈州也叫了过来,既然谁都说稿子是自己的,那就当面对一对。

而陈州自从进了许主任办公室脸色也极差,他没料到事情直接被捅到许主任这边,觉得自己还真是低估了苏豆。又见陪着苏豆一起进门的竟然是机械系的那个张顾寒,心底一时有些打鼓。

许主任对学生一直没架子,办公室门一关,引着几人去里面的小会议室落座,还给三个学生都倒了水。

苏豆几乎没怎么见过学校领导,一时表现得很拘谨,张顾寒倒是表现得很随意,直接喊许主任一声“师母”。

这声“师母”听得旁边的陈州拿眼睛在苏豆身上直扫——他们是什么关系?

许主任一坐下,看看苏豆,又看看陈州,尽可能地缓和又郑重道:“现在的情况是,一个稿子,却又两个原著作者,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女生有优先权,你先来吧,叫什么?”

苏豆立刻报出自己的名字,尽可能视线往许主任那边转——没办法,张顾寒就坐在她旁边,因为有马赛克,在她眼里,那椅子上撑着一个大写的“实”,椅子下面立着一个大写的“物”。

苏豆把情况说了一遍,没有一个字废话,精简又能让人听明白。

她说完,许主任便点点头,跟着看向陈州。

陈州表情冷冷地,朝苏豆道:“既然你说是我拿的你的文章发表,证据呢?”

苏豆又不傻,私底下她会说没有直接证据,都闹到许主任面前了,这么说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她正色回视陈州,一本正经匡道:“陈州,你可以不承认,我没有直接把证据拿出来是顾虑同学情谊,觉得没必要把事做绝,你自己主动承认,也好过我把证据拿出来。”

陈州心里一跳,其实他并不是百分百确认苏豆那边没有其他底稿,当初敢做得这么大胆,一方面是因为有许愿石存在,另外一方面他拿到稿子的时候听苏豆随口说了一句“这稿子临时写的,其他人还没看过呢”。

可现在呢,他的除石突然消失了,他心里也没底,只能硬撑着厚脸皮不承认,他只能赌一把了,赌苏豆没有证据,就算有,他也可以不承认。

他当着许主任的面,回道:“苏豆,我知道你在文协的时候给协会会刊、校内的刊物都投过很多稿子。你写东西,我也写,稿子我早就发表了,都登上市青年报了,你现在说稿子是你的?”

苏豆在关键时刻一点也不怂,心里也非常鄙视陈州:“对!是我的!”

陈州:“你胡说!”

苏豆这还是第一次和人硬碰硬,虽然不擅长,但她一想到陈州的无耻就恨得牙痒痒:“偷了就是偷了!”

许主任一直没有做声,张顾寒则垂着头,突然的,他的目光朝陈州那边望了过去。

大概那个眼神太过锋利,陈州本来就不占理,被他这么一扫,当即心虚地错开眼神。

张顾寒礼貌地朝许主任抬手示意,许主任点点头,他便凑过去对身边苏豆低声道:“没用的,他不承认,拿你的底稿吧。”

这个声音压得刚刚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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