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3 / 3)
比了个剪刀,调酒师调皮地学她正反比耶。
悄悄记下酒名后,陈暮江撞见这一幕,伸手握住她比剪刀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十指相扣。
“怎么了?”裴轻舟眼角挂上蓝光,添了几分俏媚,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您的酒。”调酒师推杯给她们。
酒吧没几个人,出单很快。
“没怎么。”
陈暮江仔细看了看走远的调酒师,确实很帅,如果不是安桔说过是个帅t,她大概率会认成男生。
“看这么认真,喜欢这款啊?”裴轻舟拽她手,让人回头。
陈暮江语气极认真:“没有,我怕你喜欢。”
读懂话里的醋意后,裴轻舟轻笑道:“我也不喜欢这款。”
“那你喜欢哪款?”她追问,眼里期待。
“我啊~”她拉着俏皮的长音:“我喜欢——”
在陈暮江眼皮都不眨的时候,拽起她,跑到人数寥寥的舞池里。
音乐是舒缓的,扭动是轻柔的,没有浮躁的情欲,没有徘徊的暧昧,落日般的平静,下雨般的朦胧,清晰的心跳声牵动着她们。
裴轻舟双手交迭搭在她肩上,陈暮江揽在她腰间,她们额头相抵,呼吸交缠,身体跟着紫色的光旋转。
这次,海上的花主动浮停在了岸边,等她的怜花人捧起她。
没有询问,没有外力,没有躲避。
颈上的手回扣,腰间的跟着回揽,视线一点点消失,鼻尖缓缓相错,靠在一起,呼吸交换一轮后,裴轻舟吻上了陈暮江。
如果说第一次相吻,她们都是各怀心思,那这一次相吻就是纯粹的吸引。
忘却场合,忘却一口没喝的酒,溺在潮湿的吻里。
出于上次的意外,陈暮江这次格外小心,一点点磨吮着唇,慢的让裴轻舟想开口催人快一点,但她又想给陈暮江足够的主动权,最终没有催促。
启开齿贝进去的时候,陈暮江轻掐了她腰,让裴轻舟往她怀里靠了靠。
半合眼,看她曾经远观的花和自己交缠的样子。
“…闭眼…”裴轻舟摸上她后颈。
没有酒味,淡淡的甜,陈暮江像尝到了橙汁的味道,学她吮吸管的样子吸吮她的舌,像橙粒一样把她榨出甜汁。
比第一次顺利,没有意外,也更有节奏。
调酒师走回时只见吧台上满杯的酒,望一眼,两个缠绵悱恻的人,一时不知该难过调的酒无人品鉴,还是该开心有人热烈相吻。
舞弄、挑动、缠络的快感令人失去呼吸,黏连的身体倾斜着,还不舍得停下这个吻,直到腰间的手不安分起来,才被叫停。
“…痒…”抱怨但不怪罪,更像是坦白自己的敏感点。
陈暮江在她唇上磨了磨,轻而又轻地给了终吻:“怕痒?”
“…嗯…”
“好,记住了,”看到裴轻舟抬起濛然的眼,又十分宠溺道:“你的第一个弱点。”
“陈暮江,你是不是去进修了?”她满目欢喜,内心雀跃,眼底还在退潮。
“进修什么?”
“你最近很会说话。”
其实她想说,很会哄女人。
“只是很会说话吗?”
陈暮江边反问,边挠裴轻舟腰侧,等人咯咯咯笑倒到她怀里,靠着她胸口喘气,嘴里断断续续讲着“再也不告诉你,我怕什么了”,才下停手。
“为什么喜欢和安桔玩?”她用长长的尾音表达自己早有不满。
她笑得伏在人身上,说话都很小声:“因为…她比你有钱…”
知道她在开玩笑,跟着笑:“你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那我是什么样的人?”
“站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人。”
站在哪里都会发光的人,是她,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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