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3 / 4)
琏微微一笑,淡淡客气。
水溶心下一沉,呵呵笑着,“也罢了,谁不知贾大人一到春秋两季就忙得脚不沾地,我懂,懂!相遇即是有缘,那我们便共乘回京如何,一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伴儿。”
贾琏虽不感兴趣,但也不能一直驳斥水溶的面子,伸手示意水溶。
水溶见贾琏的手冲向的是他的马车,愣了下,也不知道他这个“请”只是泛泛指着,还是特意指着。不过他也不好回身走到自己马车上坐着,一咬牙,就上了贾琏的马车。
贾琏紧随而至,上车前使了个颜色给兴儿。
主仆默契多年,这个眼神儿兴儿自然懂。
车一行驶起来,便颠簸的厉害,左右摇晃,车身震荡地好像要散架了一般。
水溶还是第一次做这么穷酸的马车,才几下就颠簸的屁股疼,脸上的肉也麻了。这车分明可以行驶得慢一点的,偏偏车夫把车驾得飞快。水溶身娇肉贵,从来都是享尽了奢华舒适。这一颠,身上的骨头要散架了不说,胃里面也翻江倒海,竟快要吐了。
这驾车的人是贾琏的属下,他此刻是‘客’,也不好吩咐人家什么,而且他还想交好贾琏,自是不能随意造次,只能强忍。
贾琏假装看不见,笑问:“不知才刚跟王爷同行邀约的是哪一位大人?”
“是——”水溶被车震得抖了一个长音,他当然不能说贾政,随便扯一个脱口而出,“理国公。”
“哦。”贾琏点点头。
水溶强压着肚子里的恶心,镇定了会儿,发现自己再不说,照马车这速度很快就到京城了,便急忙跟贾琏道:“而今大军班师回朝,估摸着又该有许多人得到恩赏。国库没银子的事儿谁都知道,还是多亏你之前出了那个计策,帮皇上和礼部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贾琏抬眼看水溶:“王爷谬赞了。”
水溶忙给贾琏拱手:“提起这事儿,就想起那天我在朝堂上的错言,其实才刚拦你的目的就为这个!我这个人黑白分明,眼里容不得沙子。当时因忽然听你提出,还以为你要借售卖草莓之际在外牟取暴利,一时口不择言,误会了贾大人的人品,真的很抱歉。本打算下拜帖亲自登门道歉。今天巧遇,倒是天意了。”
“王爷太客气了,朝堂之上大家政见不同,各抒己见没什么不妥,您大可不必为此道歉。”贾琏有点烦北静王这些话。这话要是在平时说,他可能不觉得什么,甚至还会误以为北静王只是个正直有点冲动地年轻人。偏偏那个泥坑布计在先,再思虑他之前朝上的行为,贾琏百分百确定这前前后后都是他故意计划,有意为之。倒不知这个先自黑再道歉的苦肉计是谁想出来的,有点蠢,特别是那个泥坑。
贾琏已知对方别有目的,水溶而今身段放得再低,态度再好,就是给他跪爬着行礼也没用。
“贾大人在户部的作为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心里清楚。其实去年你西北那一趟差,功劳立得更大,镇北将军前日归来后,还特意跟我描述过,当时大军用发芽土豆巧计击溃敌军的场面,那叫一个壮观,一个爽快!不知你可曾听四皇子跟你说过?”
贾琏摇头。
北静王似乎料到答案如此,立即高兴地跟贾琏描述:“当时蛮夷军队入冬之后粮草被烧,饿了数日,待我军放出的消息,再加上他们早就觊觎在西北几乎传得神乎的粮食——马铃薯,便决计夜截我军粮草。那一车车带了芽的马铃薯到他们手里后,饥饿的蛮子们都跟疯了一样,当即就烹煮食用,个个胃口大开,吃了许多,结果不久之后就上吐下泻,四肢发软,甚至晕厥,个个毫无抵抗之力。镇北将军便带着大军趁机夜袭,大获全胜。班师回朝之后,四皇子和诸位大将凭此受到隆重的勋赏。倒是这个计策主要谋划人,贾大人您,只得了一个侯爷之名,金银钱财田产等等实在的封赏却不及人家一名小将得的多。”
水溶说罢,一脸愤愤不平,似有替贾琏出头之意。
贾琏望着他,有点无语。
水溶见贾琏此状,还以为他为此感动,忙笑道:“我这人就是如此,黑白分明,只论正义。”
“近来,听说我二叔跟王爷有些走动,他可叨扰到您?”贾琏突然问。
水溶点头:“尚可,算不得叨扰。”水溶本想说他们很聊得来,但考虑到贾琏和贾政之间的矛盾,就没有直接表达出来。不过他们叔侄的问题再闹不和,关起门来也是一家人。水溶觉得只要把贾琏拉过来,和贾政一起在站大皇子这边,这点矛盾很容易就调和了。
“原来如此。”
贾琏笑,怪不得水溶会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诌所谓“黑白”、“正义”,原来是跟贾政一个套路出来的。只不过这位北静王段数更好一筹,他比贾政‘可亲’很多。
水溶往贾琏身边凑了凑,小声道:“我已经和大皇子商议过,改日请他为您在皇上跟前请封。就西北胜利之事,好好说道一下你的功劳,这头功都应该是你才对,怎能叫别人夺了你该有的封赏。”
贾琏略惊讶地看着水溶,他想到水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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