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往你的国度去(1 / 3)
我将往你的国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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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行动的滞后,敌军的围堵比想象中更加迅速,顷刻之间整个街区被探照灯映得如同白昼一般。卡索他们的三辆越野车强行闯过来不及设好的路障,砸在车身上的密集子弹被加厚的钢质外壳阻住,如同金色的雹子发出破碎的脆响。驾驶员贝勒猛打了个方向盘,车子便一头扎进一户居民楼间的小巷子里,密集窗台上晾起的各色衣物被车轮的气流旋起波浪。
“我看见你们了!在前面的垃圾桶那儿停车!”
诺兰特的呼声突然从无线电传来,由于车速过快,昏暗小巷里的一排蓝色垃圾桶刚刚从车窗旁瞬间掠过,贝勒急忙一踏刹车,车身在巨大的制动阻力下歪斜,碰撞两侧的墙壁发出火花,轮胎尖叫着仿佛将地面撕磨出一条大裂口,却还没停止继续向前滑动。就在这时,车顶上发出碰一声巨响,像被一大块陨石砸中,瞬间凹了下去。
原来等不及的诺兰特顺着房子的落水管滑下来,跃到了车顶上。他的左肩膀被打了两个黑窟窿,半边身子已经完全被不停渗出的鲜血染透。原本只顾逃跑的话应该能避免受伤,但由于担心背上的俊流被尾随的敌人击中,他不得不选择正面迎击,却陷入了劣势。
两个人体重的巨大惯性差点让他们又从顶篷上滚落下去,好在反应迅速的卡索一把推开了车门,探出上身去死死扯住他们后拖进了车厢里。就在同时,追击在后的数个敌兵也开了火,他们一边顺着简陋的消防楼梯跑下来,一边朝卷起尘土的越野车拼命射击。
艰难进到后座的诺兰特终于忍不住枪伤的剧痛,很快解开所有皮带的扣子,将俊流卸了下来。随即接过莫迪斯递来的止血带,脱开半边衣服,利落地绑在了胳膊上。
“彼利他们还在招待所里没法脱身。”
车子转瞬之间冲出了错综的小巷,拐到了大路上,并开足马力向远离现场的方向狂奔。诺兰特忍不住提醒长官,他们至少有一半的同伴还陷在敌人的围困之中。
“管不了了,他们没在约定的时间赶到碰头地点,我们只能先走。”卡索没有一丝犹豫,冷冷地回答,“若任务不能完成,救到他们又有什么意义?”
他识趣地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看到歪倒在旁的俊流,这个青年晦暗的脸色上眼神却是尤其清醒的,他死死盯着这些悖都军人的脸,似乎有话想说,于是诺兰特顺手抽出了塞住他嘴巴的皮手套。没想到下一秒钟,手指上猛然传来的钻心疼痛就让他大叫起来。
俊流毫不客气地咬住了他来不及抽回的手,手指很快在狠劲咬啮的齿间渗出血来。诺兰特条件反射性地想要甩开,却反而导致那疼痛更加入骨,他脆弱的指头仿佛马上就会断成几节。对方不识时务的举动就这样彻底激怒了他,顾不得身边的长官,他一把抓起俊流的后颈,便将他的头撞到车门上。
“婊子养的,别得寸进尺!老子为你挨了两枪!有一枪离心脏只有他妈十厘米!我们七八个同伴会为你送命!你他妈是什么东西!你的命就值钱是不是?!”
“诺兰特,给我住手!”等卡索反应过来,急忙拉住部下的衣领,将他按回座位上。此时诺兰特虽然正在气头上,但已经没有更多的动粗,反而是不依不挠的俊流,无论怎样掰他的下颌,也没有松口的迹象。
“没办法了,给他点镇静剂。”
话音刚落,莫迪斯便倾过身来,用一支微小的针剂往他脖子上迅速扎了下。没过几分钟,俊流便失去了意识,瘫软了下来。卡索尽量轻缓地扶住他,让他的身体平躺到前排座位上。
自认倒霉的诺兰特甩了甩已经印上了血痕的右手,又放进嘴里吮了一下,看到上司小心翼翼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抱怨到,“我能问个问题么,这种不知好歹的家伙……”
“够了,你。”卡索立即抬起眼瞪了他一下,“就算让你卖命来救只狗,你也没什么资格发牢骚。”
“哼,我宁愿救的是只狗。”他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有三根肋骨断裂,呼吸浅促,体温异常,已经出现胸膜炎的症状,需要加压包扎固定。”莫迪斯戴上消毒手套,解开俊流的上衣和裤带,一边快速进行着常规检查,一边简短地报告着,“身体其他部位也有多处闭合伤,但是均无大碍。可以先打一针抗生素防止恶化,等到了平稳的地方再输液治疗。”
说完,他已经卷起伤者的袖子,将一次性针头扎进了他的肘静脉。
两辆越野车开着大灯在凌晨的市区内横冲直撞,戒严的街道设置了无数关卡,却没有一道起了作用,即使铺满可以扎破橡胶的钢刺,悖都军车所配备的抗爆轮胎也能如履平地。按照勘查过数次的路线,穿过西面的边境集市是进入国道公路的最近路线。之后通过公路到达被封锁的国界,他们的上级已经事先收买了沙奇国的边境驻军,对方同意悖都的直升机进入沙奇的领空,并不对这次染指边境的军事行动做任何干预。
托禾市区原本就规模不大,很快道路两旁的民房稀疏下去,路出铺满黄色泥沙的荒凉路缘。车辆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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