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手(2 / 2)
的疯狂,光头男甚至顾不上堵住还在流血的鼻腔,一把拉过俊流的胳膊,拳头接连砸向他的脸和腹部,直到把他撂倒在地上,完全失去抵抗力。
“给我好好拉住他的腿,”他的嘴和鼻腔随着出气冒出粉红色的血泡,就像一头狂暴的公牛,要把挡路的家伙践踏成一摊碎肉。接着他从囚服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片打磨得锋利尖锐的碎玻璃,即便拥有这样一个小小的武器,都能让很多犯人对他惟命是从。
“我要把你这玩意儿割个稀烂,让你一辈子只能被男人插!”他说着趴下身来,狞笑着抚摸俊流完全暴露于他眼前的股间,鼻尖的血滴在上面,似乎刺激了他更大的胃口,光头男紧接着对身旁已经咽了好几次口水的跟班说,“你们都很想干他是不是?那就再把口子开大一点,你们两人就给我一起进去。”
2
厕所的高窗冷漠地悬在头顶上方,它太狭小以至于不在任何神灵的注视范围内。直射的阳光照在他的眼睛上,仿佛为死者所蒙上的一块夺目白纱。这时候俊流并无慌乱,就算生命线会出乎意料地在此终止,他也没有准备任何对策。
然而随之而来的一声惨叫,却不是出自于他的口中。还没等光头男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被狠狠地踩到了地上,那块紧握着的玻璃也已经完全碎裂在了手心里,血顿时浸入地面漆黑的脏水中。
“我就说你怎么老不回来,原来在跟他们玩啊。”
俊流循声睁开眼睛,看到的竟是之前邀他玩躲避球的那个带刺青的男人,他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厕所,正抄着手站在面前。这男子根本不理会光头男的哀号,用鞋跟死死踩着对方血肉模糊的右手,丝毫没有松动。
“伤脑筋,这也讲个先来后到吧,”他抓了抓后脑勺,看向还未来得及放开俊流的两个帮凶,那副玩乐般放松的神情,甚至看不到一丝刻意掩藏的锋芒,却不知为何会让他们不寒而栗,“明明看到他正在陪我玩球,还硬要插队?我还以为左拉威不在你们好歹安分几天,没想到少了管教的蠢货更加糟糕啊。”
“他妈的……你算老几……”脆弱关节发出受到重压的剧痛,光头男面部抽搐着,他的手就像被钉在地上,无法起身,只能像狗一样趴成狼狈不堪的姿势,“插队的是你……是我先盯上他的!”
“秃驴,别笑死我了,那天整个餐厅都闻得到你老二被煮时的香味儿,搞不定就一边儿去,这个新来的我要了。”他说完,将脚松开的同时,膝盖猛地向上一抬,准确地踢在了光头男的下巴上,发出钝器相撞时的一声闷响,这轻巧得如同鸟类扬羽般的动作,却让一个体格了得的男人立即倒地不起,抱着脸痛苦地抽搐起来。
光头男痛得头昏脑胀,下颚骨折的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鼻腔里发出浓重的呜咽声,踉跄着朝门口爬去。
带刺青的男人没有再理会落荒而逃的杂碎们,而是将目光投向倒在地上的受害者,俊流正慢慢地坐起来,虽然一身的狼狈不堪,他却用着让人佩服的镇定动作穿好被扒下来的衣裤,即使在看到腿间的血迹和污物之后,挺秀的双眉也一动不动。
“喂,你没事吧?”
看到对方向他伸过来的手,俊流误以为这个男人是要帮自己站起来,于是很自然地也伸出手去,却没想到接了个空,刺青男一把握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上官俊流。”
他唤出的名字让俊流睁大了眼睛,“你怎么认识我?”
男人笑了笑,这才将腰一弯,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扶起来。在距离最近的一刻,俊流看清楚了他脖子上刺青的图案,仿佛是两只扭曲着纠缠在一起的飞禽。
“这不是麻雀,而是布谷,一种叫声很可爱的鸟。”男人敏锐地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特意解释着,尽管这对对方来说无足轻重。直到确定俊流能够完全站稳,他才松开了手,用一种未曾有过的正经口吻说到,“我叫麻古,他们都习惯称我为‘大鬼’,是这里的协管员之一,负责帮狱警更好地掌握犯人的情况,协助控制和管理……之类的,当然,我本身也是罪犯。”
俊流仍然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完全忽略了他的正式自我介绍,还在等待最开始那个问题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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