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穴(2 / 3)
,把他拽到眼前,紧接着便挥上去一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彦凉左脸上,发出碰一声闷响。
语言无法沟通,满腔的愤慨只能用拳头解决了。
这一拳头非常猛烈,彦凉被打得上身跟着一拧,手里的烟头也脱手飞了出去。头脑片刻的空白后,他在灼热的痛楚中猛地站起来扑向齐洛,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死死按在沙发上,右拳接连落到对方的头脸和肩膀胸膛上。
齐洛抬起手臂挡住,但没几下就被击中了伤口,对方的拳头像石头般坚硬,出拳噼里啪啦如暴雨倾盆一般,剧烈的疼痛激得齐洛大叫一声,暴跳起来,死死抱着对方滚在了地上。
彦凉刚刚倒地便起了脚,狠狠顶了一膝盖在齐洛腰部,趁着对方吃痛乏力的时候,一个翻身将又他压在了身下,抡起拳头接着打。
俊流已经在第一时间跑过来拉架了,他拼命架住彦凉的胳膊往后拖,可他手腕子上有伤,彦凉又正在气头上,像头发狂的公牛似的根本拉不住。在他的求救下,麻古一边不耐烦地摇着头,一边走过来跨上去,两手一圈抱住彦凉的腰就往后拖。他们齐心协力,硬是把纠缠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给分开了。
白肆听到客厅的响动后跑下来一看,自己当宝贝一样照顾了那么久的孩子,又舍不得碰又舍不得惹的,现在正五官扭曲着躺在地上,左脸被打得红肿一片,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他忙不迭跑过去把人扶起来,不由分说直接扛上了楼,再也不奉陪这几个暴力狂了。
“你们有没有搞错?”麻古喘着气,无奈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彦凉,“明天就行动了,今天开始吵架?不是我说你,你脾气怎么比我还坏?那些话有必要现在说?要不是这事跟我没关系,我都想揍你!”
俊流则完全寒了心,闭着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彦凉冷静下来,走到他旁边坐下,有意无意地碰到了他的手,俊流才冷冷地说了一句,“我记得一开始就和你说得很清楚,我不去悖都。”
“我只是不想你跟齐洛走,”彦凉心平气和地回答,“你不过是想利用我逃出达鲁非,一出了边境就会离开我,和那小子在一起,不是吗?”
麻古愣怔了好一会,听出来这话中满满的暧昧,反复看了这两人几眼,突然才明白了过来。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不是当电灯泡的时候,索性伸了个懒腰,摸去厨房找东西吃了,把这两人剩在客厅里好好反省。
俊流没有否认,因为对方也没有说错。
“我不意外。”彦凉抬起手摸了摸上衣口袋,又拿出一根被弄皱的烟,却迟迟没有塞进嘴里,“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一直都是,从小就是。我这个人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所以和我好,我有什么意外?我只有受宠若惊。”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自暴自弃,俊流几乎想出声安慰一句,可事实证明这又是他滥发同情心了。
彦凉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话锋一转说,“不过,俊流你也别忘了,你现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齐洛那家伙像我一样能发自内心接受你?你为了他姐姐顶了叛国罪,你为了他来到达鲁非入狱,你把自己糟践得一塌糊涂,可他有领你的情吗?他知道你落难后,是怎么对你的?”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的?”俊流顿时有些心烦气躁,不由紧锁了眉头,“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在我看来就是这么简单,”彦凉轻笑,“如果不是这个人,你根本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可你只不过做出了一点违背他期望的样子,他就唾弃你。在他心里的永远还是那个高贵无暇,光芒万丈的上官俊流,你扪心自问,你配得上吗?”
俊流咬着嘴唇,心里难受极了。他再也不想听他的刻薄言语,岔开话题说,“够了,比起我和他,更有问题的是我们之间吧?我们就不能做正常的兄弟吗?像普通的兄弟那样?我们有血缘关系,是亲人啊,即便这样我也会和你好好相处的,何必要继续这种扭曲的关系?”
“做不到。”彦凉斩决地吐出三个字。
“那你明天不用来了。”俊流一阵气结,“你通知卡索他们,行动取消,我不走了。我去了悖都军那边,和陷在这里没有本质区别,何必要冒生命危险换个笼子呆?”
“好了,别闹。”彦凉抽了几口烟,抖了抖烟灰,像是服了软,哄着他说:“不去就不去吧,当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我也不想你再被悖都军利用。”
“那你究竟想怎么样?”俊流逼问到。
“先活着出去再说。”他不再正面回答,“想太多也没用,过了眼前这关最重要。”
虽然没能谈出什么结果,但至少将矛盾搁置了。俊流也不想跟他再吵,起身上楼去看了看齐洛,确定他没什么大碍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彦凉也要回夹层区归队,叮嘱了麻古好好守在这里等行动的消息,他便独自走出了白肆的小屋。
正午时分,阳光明媚,他匀速走在僻静的羊肠小路上,偶尔路过一队队正在巡逻的士兵,他悠然地抽着烟,视若无睹地掠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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