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5 / 6)
得一跳,转过身去抽了几张面纸往脸上抹,又捏成一团丢到一旁;床边已经积了一座小山。
哭了?为的甚么?崔河回想,应采声似乎是从打那喷嚏的前后就不对劲。他可有做了或说了甚么话?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应采声,才要碰到,那人又扔了一团面纸,鼻音浓厚地叫道:
「滚开!」
「你怎么……」
「很难解释。」应采声又打了个喷嚏,拼命擦着鼻涕眼泪。
又是喷嚏。崔河稍有眉目,对现在应采声的表情起了极大的好奇心。他趁那人不注意一把拉过,让彼此面对面。这一看崔河没憋住笑,脱口说了声可爱。应采声眼眶鼻子脸颊粉红着,热泪盈盈地惹人疼。
「先说,我不是在哭。」应采声推开他,又扯了几张面纸擦泪。「今天太冷了。」
看着那张被擦得红红的脸蛋,崔河忍不住吻上一吻,说,哭起来好看的美人可不多。
「这是过敏!」应采声瞪了他一眼,可不像瞪,倒像委屈不满的可怜样。
崔河没再接话,就是笑,暗暗觉得应采声实在太可爱,原来从第一个喷嚏起,他就是在躲这个表情。
「有看医生吗?」
「看过,没用。」应采声扔掉一团纸,又是不反抗。「反正甚么都试过了,死不了人,就让他这样。」
崔河才想搂过那人,给几个心疼怜爱的吻,但惯例似的,总是有手机铃声来打扰。崔河仿照应采声先前的作法:先亲了他一口,再接起通话。这个举动让应采声嗤笑出声,将崔河推倒在床。
「喂?」这时崔河还是笑着的。应采声坐到他身上,仔细端详他说话的表情,从甜蜜传为惊愕。「咦?」崔河坐起来,和应采声同时吓了一跳。
「嗯,嗯。我知道了……我会去看看的。」他向通话对象点头,「班上啊?跟他熟的不多耶。嗯,没关係,我会处理。他父母知道吗?」
应采声愣着看崔河谈了好一会儿,切断当下,崔河喘了好大一口气。
「怎么了?」
崔河搔搔脸,说,夏青出车祸了。
应采声睁圆眼睛傻了,「你开玩笑吧?」昨天才被那烦人精缠着说些有的没的,所以逃到崔河那儿……想起夏青有可能是在他和崔河温存时候出的事,心里感觉乱复杂一把。
崔河说,就算他真的没多喜欢夏青,也不会开这种玩笑。应采声看了一眼崔河脖子上的吻痕,问:
「你要去看他?」
「班导要我去看看││因为我是班代。」
「吃力不讨好。」应采声看出崔河脸上一丝无奈,又抽了张面纸擦脸,边臭着脸说,看了又能怎样。
「怎么说也是同学……你跟他也算朋友不是吗?」
应采声说,之前也提过,那是一开始这么认为,要真有这样的朋友可吃不消。他又抽了揉了几张纸,回头瞥见崔河想甚么都写在脸上的表情,失笑:
「你那甚么脸?吃醋啊?」
崔河扬起一边眉毛,缓缓地点头。
「我跟他又没甚么。」应采声尽量不让自己再一次笑出来。
「你算是班上跟他最熟的人,不是吗?」
「你也是班上跟我最熟的人,不是吗?」应采声一把扯过崔河的领子,「他单方面缠着我,我可是缠着你。」
崔河涨红了脸,没料到只是随口说的吃醋,能引来应采声这么大反应;那人眼眶还湿润着,威吓感少了,撒娇倒多了好几分。他吞吞口水,「能亲你吗?」这句话脱口而出。
「你甚么时候问过我了?」
崔河压倒应采声,二话不说亲了老半天,手正不规矩,应采声掐住他脖子叫停。
「我家不行。」
「抱歉。」崔河搔搔头坐正,脸因为尷尬、靦腆、惭愧而红。
应采声摊在床上,虽然是质问的句子,但表情和声音明显地柔软。说,崔河昨天玩不够吗?
崔河一时半刻没回应,低头看着床面,不敢直视应采声。就算昨天有过,但他仍因为见到应采声的另一面而感到兴奋;而现在应采声软绵绵的样子和说话,不知是不是又在挑逗他。
「你要是真这么想,」应采声翻到他盘着的腿旁,手摸上膝盖,「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崔河还没来得及反应,裤襠拉鍊被拉下,应采声手握上,立刻调笑说他硬得很快。而崔河则是认为,自己已经接受了不能出声的命令,于是只点点头,让应采声满意地笑了;他伸出舌头,浅尝崔河尖端的气味。
那时两人都有共同的罪恶感:班上同学车祸,不是多加询问情况或探病,反倒直接做起了这种事;但共犯心态也因此令人更加兴奋。
应采声不认为那是多好的味道。可荷尔蒙和情慾的促使之下,他渐渐对这行为上癮;似乎还不坏。因为崔河的洁癖,他甚至尝到了微微皂香。应采声毕竟不懂口交,只凭着自己喜欢舔舔弄弄;当然他就算明白,也不是那种会让男人东西深入喉咙,搞得自己作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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