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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你的表情像是在抱怨……我半途而废。(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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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浅蓝色的那条,她记得。

扭开水龙头,涌出来的水,很冷,很冷,平日只要指尖沾了水,都能让她打上一个又一个的寒颤,不过今天她还是伸出两手弄湿毛巾,虽然是一抖一抖的,但她还是成功将毛巾弄湿,拧乾,然后将毛巾摺好,才返回室内。

黑灵的俏目瞟向黑绸大床上,他还在睡。

修长的身躯佔据了泰半黑色大床,即使熟睡了也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身上只盖了张单薄的被子,一手曲起搁在颊边,视线右移,那沉睡的脸容依旧俊朗,却少了那双总是让她心跳加速的炯炯黑眸。

坐在床缘,她抚上了他的额际,探出了惊人的体温。还不是普通的烫,小手挪到渗着薄汗的颈项,都是一样的烫──还是去医院比较好!

「呀!」可她才刚缩手,皓腕就被一股强大的力度扯去,她一失重心,整个人就跌趴在他的身上。

搞什么?身下的男性身躯灼热得惊人,她手忙脚乱的爬起身,可右腕被箝制住使不出力,撑不上个几秒,她又跌在他的身上去,茫然的眨着眼,直觉望向无法使上半点力的右手,却惊见自己的手仍覆在他的脖子上。

烫人的温度即是隔着衣衫还是能清晰感受得到,如火烫般的高温正紧贴着她,那平稳有力的心跳声,那极有节奏的声响,一下下的打进她的耳际,一下下的击打她的心门。

顷刻间,心中一阵躁动。

「你──」想干什么?抗议尚未脱口,原本睡得很沉的男人却突然动了,再回过神,整个人已被他侧身抱着,双双卧在床上。

他埋进她的颈窝,较平日烫上几倍的灼热呼息烘烤着她的颈际,在移动身位的时候,薄唇不经意擦过她洁白的雪项,颤慄一下子爬满全身,她心如鹿撞,不敢乱动,像一具听话的木头娃娃般任他摆佈,任他搂抱着,甚至放任那炽热的体温,一点一滴的渗进她的肌肤,然后透过那层薄薄的嫩肌,鑽进她的骨血里去。

她忍捺不住嚶嚀一声,闻声,她马上掩着小嘴,深怕他会听见那羞人的声音,一颗芳心剎时乱成一片,可她等着、等着却听不见他訕笑自己的嗓音,她只感受到炽热的吐息,与及听见他规律有致的呼吸声。

一个念头驀然冒出,他、他不会是把她当成是抱枕吧?

还是……

脑海浮现出另一个可能性,她伸出还能活动自如的手,直接抚上他颈与肩相连的位置,在下一瞬,那声几不可闻的喟叹声证实了她的猜测。

不是抱枕,他是将她误当成是巨型冰枕。

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虽然不晓得为啥感到有点失望,但还是体贴的稍一挪动身躯,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此刻犹如火炉般的他靠得舒服些。

她究竟在做什么?她到现在才发现毛巾在刚刚的一场「混乱」当中弄掉了。

被他高温的呼息弄得浑身酥软无力,她软软的呵着暖气,脑袋开始堆满混凝土了,不过她尚算清醒的……

她要怎样向uncle交代……哪有人会像她照顾病人照顾到床上去?

被他这样抱法,她很快会变暖的,那他会放开她的──现在只好耐心等着,小憩一下也不错,反正昨晚通宵工作又不怎睡过,趁现在小眠一回吧。

在她天真的以为事情快完结之际,才猛然发现「好事不常来,坏事陆续有来」此话原来意味深长。

猝然间,炙热勾人的呼息逐渐蜿蜒而下,她几乎可以感觉得到他像头小兽般一再试着利用鼻尖撩开她上衣的一字领口。惨了──

她直觉往后躲开他突发性的侵袭,但他穷追不捨,不让她有机会逃开,最后由于她被逼进床缘,故此只好认命的「任君蹂躪」。

纵然她心里明白这是不具任何情慾的触碰,虽然她心里清楚他只是依着原始本能寻找偏凉的地方,但靠在他身上的她还是不争气的被引得抖擞连连,战慄不已。那个,他的唇可不可以安份些,别三不五时擦过她的……还有那个,他的呼息可不可以别这么烫?

在方才的企图挣脱间,衣襬非常不幸地撩起了,也非常之不幸地被环在腰间的大手碰到了,然后他似乎发觉了什么似的,大手开始有了动作,经过一番摸索后,终于找到后门的入口,探进她的线质毛衣里,攀上那泛凉的美背,逮住那凉快的美妙触感。

啊啊──她快抓狂了!

坏事一件接一件,快感一浪接一浪。

风生水起节目里的张珍珍曾经说过今年的整体运势差得很,但也不会演变成这样子吧?

敏锐的感知另一隻热如烙铁的大掌往她的大腿进攻的时候,她简直欲哭无泪,睁着有点迷濛的星眸,她总算体会得到什么叫做有口难言,忍啊忍,还算是她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咬唇,她含住险些脱口的呻吟,强逼自己忍受那犹如电击般的感官刺激。

轻轻喘息,怎样算他都是病人,他只是病糊涂而已,顺着他,顺着他……

这个男人怎么连病着的时候都不忘要诱惑她?

只需要硬撑一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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