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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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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孙女平安无事,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而二夫人这个亲娘,这时候眼里仍旧只有谢虔,仍是不肯相信谢虔会辱骂她:“他就算要辱骂我,为什么不私下里骂,偏偏要当着玉溪的面?玉溪这小畜生竟也没阻拦,就任由他这么骂自己的亲娘吗?”

“你要她怎么阻拦?”魏姝嘲讽道,“像两年前那样,阻拦了,然后被你说是她在诬陷谢虔,事后再挨你一顿毒打吗?”

老太太听魏姝忽然提起两年前的事,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两年前的事,对外说的一直是玉溪诬陷谢虔偷东西,然而老太太是知道内情的,玉溪当时说的是谢虔轻薄了她,但由于二夫人这个亲娘亲自作证,说玉溪是诬陷,老太太便信了。

可如果当年的事情不是诬陷——老太太回想蓉蓉一开始遮遮掩掩的样子,和魏姝的刻意打断,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两年前谢虔便对玉溪不规矩,如今又和她共处一室,又故意关了门……

老太太一想到整整两年,玉溪可能都在被谢虔欺负,一时险些要晕死过去,耳边又听见二夫人还在为谢虔开脱,不由抬手便给了她一耳光。

这一耳光卯足了劲,二夫人被打得一个趔趄,人都懵了,下意识捂着脸不敢再吭声。

老太太此刻既恼怒二夫人,又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轻信她,也认定玉溪是在撒谎,可谁能想到,天底下真的有一点儿也不疼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老太太急喘了几口气,情绪才稍稍缓和下来,对身旁的婢女吩咐道:“去把玉溪小姐的东西搬到上房,以后就让她和我一起住,不许你再见她!”最后一句话,是盯着二夫人说的。

二夫人下意识又哭道:“老太太,二爷去得早,我就玉溪这么一个女儿,不让我见她,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就去死。”老太太又对身侧的人说道,“去找根结实的绳子过来,给二夫人上吊用。”

还真有个老妈妈找了根粗麻绳过来,二夫人却也不接麻绳,只一个劲儿地看着老太太哭。

老太太看她的神情,分明是仍不觉得自己有错,心头不由又火气,真想替自己儿子休了她。可是又想到二儿子临死前,恳求自己照看好她们母女的话,终究还是不能狠下心。

而且,有个被休弃的亲娘,对玉溪的影响也不好。

老太太痛心疾首道:“我早就不同意你过继,你如果真想要延续二房的香火,给玉溪招个赘婿就是了,刚好也能在跟前看着玉溪,免得她那性子在婆家受为难。可你真是一点儿也没为玉溪着想过,玉溪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投生到你的肚子里!”

“你给我拿着绳子滚,爱吊死在哪儿就吊死在哪儿,总之别在我面前碍眼!”

二夫人被骂得羞愤欲绝,捂脸哭着跑开了,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绳子却忘了带走。

赶走了碍眼的二夫人,老太太又提起谢虔:“谢虔那个小畜生现在在哪儿?去给我把人押过来。”

“我已经教训过他,把他送回族长家了。”谢兰臣不知何时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边从门外走进来,边回答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闻言,仍有不忿:“就这么把他送回去,真是便宜他了。”

跟在谢兰臣身后的谢闵,却心道:如果老太太看到谢虔被送回去的惨状,大约就不会觉得谢虔占便宜了。

谢兰臣敲碎了谢虔身上大半的骨头,他被抬走的时候,浑身上下,除了眼睛还能动,几乎和一摊死肉没有区别,舌头也缺了半条。口不能言,动不能动,还成了阉人,这样活着,倒还不如死了。

一开始谢闵还有些顾忌,劝谢兰臣说:“谢虔到底是族长的亲儿子,这么对他,族长那儿……怕会心怀怨恨。”

谢兰臣丝毫不以为意道:“教养出了这么个东西,不思自省,还要怨恨别人,可见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上梁’品格有失,便是我这次放过谢虔,除非将来能事事迁就‘上梁’,否则,他十有八九会因为其他的事再怨恨我——既然他早晚都会怨恨我,那和我现在怎么对待谢虔又有什么关系呢?”

谢闵:……也有道理。他便不再多劝,等谢兰臣发泄够了,才让人把破破烂烂的谢虔抬回族长家。

老太太尚且不知道这些内情,但到底投鼠忌器,顾忌玉溪,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便又对众人说道:“罢了,从今天起,谢虔和王府再无任何瓜葛。有关他的事,今后谁都不许再提。”

老太太特意警告地看了蓉蓉一眼,蓉蓉急忙应承道:“是,我一定谨遵老太太吩咐。”

老太太又长叹了口气,对魏姝说:“我要先去看看玉溪,其他的事,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其他的事,自然指的的是蓉蓉明知谢虔认错人,当时又在场,却既不阻拦,也不提醒,眼睁睁看着魏姝步入险境,险些被害。

魏姝看在蓉蓉肯为玉溪保守秘密的份上,倒没有为难她:“当时情况危急,你也不算是存心的,这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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