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4)
“不过是个器物,坏了就坏了,你要多少我让人给你找去!肉体凡胎的,你挡什么挡?!”傅宁辞心疼得口不择言,“我他妈好不容易才又看见你,你要就在我面前玩完儿了,还不如一早就别回来!”
他嘴上毫不留情,一面分心控制着天枢剑与姚恪缠斗,一面却又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撩容炀的衣袖,许是运气好,除了些许淤青,看起来倒没什么大碍,“不知道你逞什么能,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能给你颁个烈士还是怎样?就不该让你们凡人学这些,会点法术就就以为自己属窜天猴了!”
容炀听着也不反驳,牢牢地抓着那只骨笛,手背轻轻碰了碰傅宁辞的侧脸。
“你少来这一套!”傅宁辞把脸往旁边一偏,“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瞎摸什么摸?”
他这样说着,自己的手却牢牢地扣住容炀的腰不放,生怕一个不小心,哪里又给伤着了。
这样一来,到底分了心,一个不留意,姚恪抓起走廊里的装饰灯,往木门砸去。灯在空中翻了几圈,变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撞到木门的瞬间轰地一响。
傅宁辞神色微变,搂着容炀往后退开。随即而来的就是宛如烟花的炸开的声音,半层楼被映得如同白昼一样,木门的碎片飞溅四处,御宅符破了。
烟雾尚且弥漫,傅宁辞眼见姚恪衣角闪进门里,反手握了天枢剑就跟进去,饶是这样紧急,还不忘冲容炀道,“就在外面,别进来!”
宋之舟前世算是个人物,这辈子也还混得不错。但一个普通人类的生活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今夜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能把他的三观重塑八百遍,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被当场吓晕过去,只是全身僵硬地坐在沙发说不话来,已经算是胆大的表现了。
曾豪轩站在窗边勉力镇定地拿着一张驱邪的符,看起来还有几分样子,如果不是他嘴里念着照明的咒语,傅宁辞大概会考虑明年给他升个职。
姚恪先进去一步,目标明确地冲过去将宋之舟从沙发上拎起来,往旁边的墙上一扔,又伸手大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姚恪!”
宋之舟被掐得直翻白眼,喉骨眼看就要碎掉,笼罩在姚恪身边的黑雾越来越重,心口处的亮光微弱得快看不见,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神智尽失,傅宁辞万万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大呵一声,“你杀了他有什么用,你不是想见夏启吗?!”
姚恪猛地转过头来,眼睛里猩红的颜色在听到夏启名字的瞬间褪去一些,手上的力气也松了,宋之舟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可以帮你找他。”傅宁辞呼了口气,看着姚恪道,“你先放手,我以七星之首贪狼的身份向你承诺,我替你找夏启的转世。”
“你说真的?”姚恪脸上呈现出极其复杂的神情,警惕又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这让他整张脸都生动起来,好像他在这一刻才从尸体回到了有生命的状态。
“自然。”傅宁辞道,“你先放开他。”
姚恪犹豫了一瞬,还是放开了手,宋之舟的背顺着墙壁滑下去,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傅宁辞抬了抬下巴,示意曾豪轩把他扶起来,给他灌了小半杯水下去,一扭头,容炀也进来了。
“不是让你就在外面吗?”傅宁辞皱眉,把容炀扯过来就近往椅子上一按,自己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站在他前方,“就在这儿坐着。”
容炀点点头,“嗯。”
姚恪一直沉默着,或许是等了太久被磨出了耐心,又或者是傅宁辞给他的承诺太像一个不可及的梦境,他怕一说话就打破了。
傅宁辞看着周围的黑雾褪去一些,深吸一口气,右手在虚空中一晃,食指与中指间出现了一道符,与一般的符不同,符纸很薄,呈现出透明的白。
傅宁辞吹了口气,符悠悠晃晃地飘到了空中,燃烧起来,蓝绿色的火焰,夹杂着一点点红,那是鬼火的颜色。
傅宁辞的神色肃穆起来,启唇刚刚念出了第一个字,符却被一把打落在了地上。
“傅宁辞!”苏姚姚收回银铃,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仓鼠走进来。她刚从楼下赶上来,在门口捡到了被吓得变回了原形四处乱窜的孟轻,谁知一抬眼,就看见傅宁辞竟然打算请鬼仙。
鬼仙即是灵鬼,正是那个姓钟的男人对聂岚所说的,十恶不赦之人死后的魂魄。他们死后不能转世,被关在阿鼻地狱,永不超生。不仅如此,还得日日做苦工,承受煎熬折磨。罪责越重,刑罚越重,而罪责稍轻的,就是负责掌管录鬼簿,上面记载着魂魄每一次轮回的情况。
具体什么样的人才算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傅宁辞也并不十分清楚,他觉得聂远录那样的,大概就够格了,结果他不仅转世了,胎还投得不错,可见人心之恶,实在难以估量。
“你干什么?”傅宁辞皱眉。
“你才是在干什么?”苏姚姚弯腰把孟轻放到地上,孟轻幻化成人形,红着脸很不好意思地赶紧闪到了一边。
“你要找夏启的转世?”苏姚姚见他竟然直接点头承认了,简直想上手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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