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3)
大人已经沐浴完有一会儿,忍不住惋惜了一下。
商琅还是如往日那样给他行了一个简礼,但是却难得在他下马车的时候抬手扶了一下。
两人指尖一触即离,顾峤却觉得自己要被那股沉香味道给染透了,受宠若惊。
难道是因为今日那件事?
丞相大人原来是,这么容易让出自己底线的吗?
顾峤思索着,想法渐渐地就大胆起来,蠢蠢欲动之际忽然听见商琅开口问他:“陛下受伤了?”
对方的语气十分严肃,顾峤一愣,这才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方才被那个少年的血迹沾染了的衣袖上,顿时哭笑不得,刚想跟人解释,丞相大人忽然直接隔着衣裳抓住了他的手腕,快步将人给带到了府里来。
顾峤脑海里那些组合起来的字句一下子破碎,重新变得散乱起来,甚至归于空白。
商琅这这这是做什么!
“陛下是因何受伤?”因为商琅这突然的一个动作,顾峤完全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也就没能插上话,被人给抢了先机,又问了他一句。
顾峤抬眼,丞相大人正蹙着眉瞧他,眉心都被挤出几道褶子来。
他想要抬手去给人抚平,手抬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于亲密,便又若无其事地把手给垂了下去,总算找到时间跟人解释:“不是朕的血,是方才去诏狱当中审问刺客的时候沾上的。”
谁知道听见他这样说,丞相大人的眉心蹙得更紧了。
顾峤努力压了压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装作若无其事,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哪里都不妥。
“陛下如此,若是被有心人瞧了去,再带上误解,怕是要大做文章。”一国之运系于帝王,君王有无上的权柄,要承担的东西也少不到哪去。
就像商琅所说的,若是君王受了伤,此事被人传出去,不敢说整个大桓,朝中和京都定然是要出现点动荡的。
“再者,诏狱湿寒,陛下方才沐浴过,去那等地方,实在容易沾染风寒,亦于龙体无益。”
丞相大人这两条理由说的都中规中矩,甚至拎到金銮殿上去说,别人都难骂他一句不忠或是狼子野心,只能污他伪善。
“原是如此,”顾峤弯了弯唇,瞧着灿烂,笑意却未曾达眼底,说出来的话也带了点轻浮的语气,“朕还以为先生不愿意让朕去诏狱,是想要亲自审问那个来刺杀朕的小美人呢。”
拈酸吃醋
商琅听到他这样的话, 显然一愣。
顾峤也是在看到他这样,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多少有些不对。
好像个拈酸吃醋的妒妇。
不,才不是。
顾峤才想到这样的形容, 就立刻被自己给否认了。
绝不承认他会因为一个不清不楚的事情小气成这样。
“陛下是说……高台的那个刺客?”商琅愣了有一会儿才想明白帝王所言。
顾峤耳根没来由地烧红,大概是羞耻的, 闷闷地应了一声之后, 也用不上丞相大人拉着了,他自己反客为主把人推到了书房当中。
“方才朕所言……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顾峤一带上书房的门就同他解释,商琅轻轻地应了一声, 眉眼弯着,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愉悦, 就连应答的声音里面都带着明显的笑意:“臣知道。”
顾峤只当他是在笑他做这样的蠢事。
不过应当不是什么嘲笑,毕竟丞相大人君子端方,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尤其是面前的人还是他的君主。
倒不如说是一种长辈看着小辈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时的反应。
顾峤深吸了一口气,怕在这个话题再纠缠下去, 他可能要变得更面红耳赤,便转开话题,道出了自己这一次来此的目的:“先生可是认识那个少年?”
商琅还是一愣。
那样的神色不像是作假。
顾峤自认为还算熟悉商琅, 丞相大人虽然善于藏匿真实的情绪, 但是一般时候为了防止出意外, 还是会直接垂下眼去遮住。
而眼下,那双清透的桃花眼就直直地望向他,带着货真价实的茫然神色。
如果两人不认识, 那么那个少年又怎么会对商琅的名字有这么大的反应……还是说, 只是一个对于商相分外狂热的拥趸?
哪怕顾峤是个皇帝, 像商琅这样容色一绝还大权在握的人也绝对少不了拥簇者。
就像是顾峤一手提拔起来的那些忠臣看不惯商琅, 觉得商琅是个媚上惑主祸国殃民的佞臣一样,这京都当中也不乏有那等觉得是顾峤有意捧杀商琅,一直利用着人去啃硬骨头,说不定等到世家被彻底啃下来之后,顾峤就会直接将商琅这样功高盖主的权臣给一刀做了。
而且,与朝中那些拥簇帝王的臣子一样,对于这些丞相大人的狂热拥趸,就算他解释有很多时候这些任务都是商琅主动请缨来做的,恐怕也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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