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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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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 慵懒娴淑, “不了。”她朝成堆的贺礼一扬下巴, “天已经亮了,还需趁早将这章 送往城外。”

贺礼不少,清点全部着实耗费时间。今日是大婚之后第一天,诸事不少,恐怕已不剩多少时间让她足以将所有贺礼送往北大营。好在她事先便已预料到这种情况, 吩咐了十一十二于城门外等候。

只是,她望着堆满库房的贺礼,面容不由得染上愁思——事先虽已做好预想,却单单忘了这么多贺礼,即便全部拉出城去,少不了也得几大车。虽说准备车马到不成问题, 但想来车马还没出得城门,小皇帝倒是先得到了消息。

“殿下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正愁着, 方镜辞温声询问。

一夜未眠,他眉梢也染上倦色,但精神尚可。

两人如今算是在同一条船上, 安国公主也没纠结,很是爽快将烦恼之事倾吐而出。

方镜辞低头细思片刻,而后抬头,笑意温润, 无端平复了安国公主心头涌上的焦躁,“倘若殿下不嫌弃,此事可否交由景之处理?”

自婚约定下以来,安国公主自觉所欠他甚多,偿还一时是换不起,故而有片刻迟疑。

方镜辞看在眼中,唇角笑意微顿。

“你原先曾说,与我的婚事本意是想扶持宁国公府。”

方镜辞没料到她突然说起此事,唇角笑意顿消。

安国公主叹息一声,“可我非但不曾帮过你什么,反倒是你一直帮我良多。”

不曾想到她竟是歉意涌上心头,方镜辞微微失笑。他迎着安国公主歉疚的目光,笑意如春来冰融,暖入心头,“景之如今与殿下同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此言,可否太过生疏了?”

这话他不是头一次说,但安国公主仍感受到了淡淡暖意浮上心头。

她忽而一笑,言辞恳切真挚,“倘若景之日后有何为难之处,尽管与我细说。”

长安城相逢以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唤自己为“景之”。方镜辞微微垂下眼帘,耳根微红。“景之便先行谢过殿下。”

七月的天亮得很早,檀香楼的伙计打着哈欠才开了门,就被门外站着的两人吓了一跳。

他刚要出声骂,无意间瞥见前面那人的脸,又被唬了一跳,门都顾不得开,将来人请了进去,就急急忙忙冲到后院。

“公子,不好了,方公子……不对,驸马爷来了!”

他叫嚷声不小,檀香楼里许多人被吵醒,伴随着接二连三的咒骂声,沈季文怒气冲冲开了门。

他昨日为了方镜辞大婚的事忙碌许久,只觉得自己才刚刚进入梦乡,就被吵醒,十分不耐。加上仆人来报时跟结巴了似的一个劲嚷嚷着“驸马爷来了”,他又因为没睡好,脑子不清醒,黑沉着一张脸进了前厅,人还没瞧清楚就先抱怨出声——

“新婚翌日一大早就往我这边跑,别告诉我,你是被你那位杀神公主赶出房……”

剩余的话卡在嗓子里。

他口中的“杀神公主”端着茶,面上笑意高深莫测,正望着他。

方镜辞轻咳一声,打断尴尬,“殿下,这位便是沈季文。”

而后又对沈季文一笑,“这位便是安国公主。”

沈季文先是浑身的不清醒被赫然在场的安国公下吓飞,再被他笑得浑身发毛,又被安国公主的目光盯得浑身僵硬,努力扯出笑脸上前,抱拳道:“草民参见公主。”

“沈公子既是驸马的好友,便不必多礼。”安国公主放下茶碗,笑容不变,“昨日之事,还不曾谢过公子。”说着,微一点头,以示敬意。

她身份显贵,又是大庆百姓口口相传的传奇,沈季文自觉承受不起,连连摆手退让,“公主太过客气,我不过是应承驸马爷的请求,帮个小小的忙而已,算不得什么。”说完又不留痕迹瞪了一眼方镜辞。

方镜辞微微笑着,“殿下不如在此稍作歇息,我与沈兄稍谈片刻。”

沈季文二话没说,告退之后拉着方镜辞就入了后堂。

进了后堂,方镜辞还未说话,就被他抢白一通:“景之兄,您带着安国公主前来,为何不提前打声招呼?”那可是四海皆惧的安国公主啊,传闻中一挥手就能断人脑袋的不败凶神,一大清早就给领到檀香楼,是想吓掉谁的魂?

方镜辞毫无内疚神色,“临时起意,来不及提前告知。”

沈季文望着他的眼神像是在挑选揍他哪里不会被安国公主问罪。

不过转而他就朝方镜辞挤眉弄眼,“新婚第二日,你不留着温香软玉在怀,怎么就带着你那软玉到了我这檀香楼来?”

方镜辞跟他相识许久,被他打趣也不恼,却也不回应,直言道:“自然是想来请沈兄帮一个忙。”

沈季文顿时露出一副牙疼神色,“我怎么觉得你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我就要倒大霉?”

“你那果脯我还未曾对殿下说过。”方镜辞不理会沈季文睁圆的眼,慢声道:“想来若是你将果脯送与殿下,作为大婚贺礼,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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