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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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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无一例外,都?是在沈晗霜和她的家人相处的时候。

只有在同沈家人或明家人相处时,沈晗霜才会离开“世?子妃”、“儿媳”和“妻子”这些身份, 变回家里?最?受疼爱的那个姑娘,她的脸上才会有比在别处时更加欢喜开怀的笑容。

而看见祝隐洲时,沈晗霜眼角眉梢的笑意会很快变得更加优雅得体。虽然仍是笑着的,但总归还是有所不同。

或许因为他虽是沈晗霜的夫君, 却并非是她十分熟悉的, 已经相处了?十几年的家人。所以沈晗霜在他面前时仍会像在外面一样,用名门?淑女的规矩要求自己。

发现这一点后, 祝隐洲会有意不在沈晗霜和家人们相处得正高兴时中?途现身, 不愿打?断她当下的愉悦与快乐。

但他会忍不住停在原地安静地看一会儿她或开怀或灵动的模样。

沈晗霜是他的妻子,早在成婚那日起, 祝隐洲便已将她看成是在这世?上最?重要的家人。比他总是沉默无言,无能?为力?的父亲更为重要。

祝隐洲曾以为他们来日方长,只要他们彼此陪伴着一直共同生活下去,终有一日,沈晗霜或许也会将他看成是最?重要的家人之一,也会在他面前露出那样毫不防备,毫无距离的明媚笑容。

而他会尽好作为丈夫的义务与责任,护她周全?,让她可?以一直安稳无忧地生活。

祝清起兵逼宫的那一日,身为丈夫,祝隐洲本该留在沈晗霜身边,护着她,陪着她。

可?当年,祝隐洲的母亲被先帝用鹤顶红毒杀后,是祝清满怀恶意地命人将她抛尸去了?乱葬岗。为了?手刃仇人,不让先帝有机会留祝清一命,祝隐洲必须去杀了?祝清。

但祝隐洲始终担忧着沈晗霜的处境。

他那天杀了?很多人,搁置一切拼命赶回了?王府一趟。只有亲眼看见她是安然无恙的,他才能?放心去做别的事情。

直到此刻,祝隐洲都?清楚地记得,那日他匆匆回家确认了?她的安全?后准备离开之前,沈晗霜曾很轻很轻地拉住过他的衣袖。

“我有些怕。”那时她轻声说。

祝隐洲明白,她希望他能?留下。

处处都?在死人,鲜血染红了?整座城,即便沈晗霜再冷静理智地稳住了?整座王府的人心,她其实?也仍会觉得不安与害怕。

祝隐洲不想?离开,也不该离开,可?他不能?错失那个可?以亲手杀了?祝清的机会。

那时的祝隐洲自责于不能?留在沈晗霜身边,却只能?加派更多人手护卫王府,给自己留了?限度内最?少的手下。

他做了?万全?的安排,可?以确保沈晗霜不会出事。他以为这能?让沈晗霜心底多一些安全?感,便匆匆离开了?。

成婚以后,沈晗霜常会目送他的背影离家,那应是最?后一次。

那时的祝隐洲不明白责任与爱是两回事,不明白家人与爱人之间的不同,没能?看清自己的心,也没有看懂沈晗霜曾经对他存有的爱意。

所以他失去了?沈晗霜。

失去了?她温婉柔和的笑容,也失去了?他还不曾拥有过的那些明媚。

可?是此刻,在回京马车内的这一隅之地,沈晗霜终于在他面前展露了?毫无负担的粲然笑意。

她那么放松地笑着,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和漠然,也没有能?轻易让祝隐洲的心沉至谷底的平静和冷淡。

眼下她昳丽面庞上的笑容于祝隐洲来说实?在有太多意义。

心因此软得厉害,他不由得低声问道:“就这么高兴?”

沈晗霜眉眼间的愉悦和狡黠仍未散去,她语气轻快又意有所指道:“那是自然,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听太子殿下亲自念话本,而且还是这样‘有趣’的话本。”

她左手微抬,轻轻点了?点仍被祝隐洲握在手中?的书册。

祝隐洲沉静的目光在她纤细白皙的指尖停了?一息,随即才温声道:“只给你念。”

只想?逗她开心。

沈晗霜听出了?祝隐洲话里?的深意,缓缓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轻轻“嗯”了?一声。

却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朝垂下的马车帷帘瞥去了?一眼。

祝隐洲顿了?顿,无奈道:“断云不算。”

马车外的断云下意识脊背僵硬地坐得更直了?。

耳力?太好,真的不能?怪他。

沈晗霜笑着轻咳了?两声,没再说什么。

她收回了?那册话本放回那一叠书中?,老神在在地说:“今天就先念到这里?吧,下次再继续。”

祝隐洲心神微动——

她还愿意让他继续为她念话本。

“好,都?听你的。”祝隐洲语气温柔而顺从道。

闻言,沈晗霜抬眸瞧了?他一眼,又慢悠悠地收回了?目光,没接他这话。

因为提前有所准备与安排,他们这一路上走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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