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 / 3)
青梧一声闷哼,疼得他意识暂失一瞬,左膝重摔在地。他手下意识按住心口,撕住衣服,手背上的青筋紧紧绷起。
三百余载之寿,他濒死过,亦受过伤,可却从未感受过如此难以忍耐之痛。
怎会如此?
但此刻他哪有心思管自己,强忍着心口气闷剧痛,再复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灼凰和观昭。
青梧望着远处那一幕,神色间尽显怒意,同时额角处的青筋,亦因心口的闷痛而滚动。
他很想过去带走灼凰,可现在有外人在,他要以何种理由在此刻过去?
一个无情道的仙尊,本该在此刻不闻不问。
就像此刻的灼凰一般,于她而言,不过是逢一场美景,赏一曲雅乐。何人奏乐,何人起舞,在她心里并无分别,她也根本不会去在意此事。
青梧在一刻,方才意识到他如今和灼凰有了多大的差距,他不能容忍灼凰身边出现其他男子,但于灼凰而言,同谁接近,是男是女,都无所谓。
而他能做的,只能是呆着此处,就这般看着。
江上观昭一曲奏罢,朗声笑着对灼凰道:“灼凰仙尊风华绝代,今日见仙尊翩然江上,实乃仙生一大雅事。”
灼凰对观昭的夸赞并无感觉,临风立于江上,只看向他手中的笛子,见其上阴刻有字,便问道:“观昭仙尊的本命法器也是乐器?”
观昭点头道:“正是。”
灼凰立时飞去观昭身边,略施一礼,问道:“不知观昭仙尊在成仙道之时,可曾遇到过法器奏不响的情形?”
眼看着灼凰飞去观昭身边,青梧心间剧痛愈发明显,便是连嘴角都控制不住抽出两下。
他自是听得见二人在说什么,便一遍遍提醒自己,不必在意,她显然只关心本命法器。
这般想着,他心间之痛方才稍缓。
观昭闻言,想了想,对灼凰道:“我入仙道,乃五千年前旧事,如今记忆倒是有些模糊了,隐约记得,不曾有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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