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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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弯起唇角,目光柔和地看他。
姜羡余又不好意思了。
谢承见他低下脑袋,拉过他的手搁在腿上,靠在了他肩头,让我靠一会儿。
姜羡余瞬间挺直了背脊让谢承靠着,很累吧?
嗯,谢承闭着眼轻声答,没睡好。
怎么说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少爷,号房那种地方如何睡得好?听说里面被子都是潮的
姜羡余摸摸他微乱的鬓发,有些心疼,还有两场。
嗯谢承突然坐直身子,抬起袖子闻了闻,表情有些不好。
姜羡余笑了,按住他的脑袋让他靠着自己,不臭,睡吧。
谢承僵了下,最后还是放松下来,重新拉住姜羡余的手,闭上了眼睛。
刚眯了一会儿就回到段宅。
姜羡余还没喊他,谢承自己就睁眼下了马车,迫不及待地回屋洗漱。
在家睡了一觉,清晨又入场考第二场。
考第三场的时候,李婶给谢承做了月饼,怎么说也是中秋,少爷一个人在里边也得过节。
虽然这些月饼在核验的时候都会被掰烂了检查,那也是月饼,不能不吃。
姜羡余照旧去送考,谢承让他回去等,别在马车上睡。
姜羡余不肯,我我在这里赏月。等你。
如果不是怕被官兵发现,影响谢承考试,姜羡余好几次都想用轻功飞进贡院,躲在屋顶上看看。
谢承笑了下,趁马车里没人摸了摸他的耳朵,我可以亲你吗?
不、不可以!姜羡余耳朵红透,把他推下马车。
他目送谢承再次入场,慢慢皱起了眉。
自从坦白彼此重生的秘密,谢承就有意同他亲昵,眼中的情意昭然若揭。
姜羡余知道他们的行为过界了,却又不忍拒绝。
可他们这样是不对的。
谢承的父母不会同意,他爹娘兄长也会觉得有违伦理。谢承来日还要入朝为官,不能有断袖的污点
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谢承已经为他死过一回,这辈子绝对不会甘心再做谢临渊。
如果他离开谢承,对方会失控,会发疯,会恨他。
那如果他愿意陪着谢承,这辈子的结局就会不一样吗?
最后一场考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段书文让李婶备了家宴,把姜柏舟也喊了过来,补过中秋。
这会儿姜羡余才敢问谢承考得感觉如何。
尚可。谢承话里谦虚,表情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段书文朗声一笑,朝谢承举杯,那来年二月,咱们一道去京城。
姜羡余跟着高兴,同两人碰杯:我也去。
姜柏舟顿了下,同众人碰杯饮下杯中酒,笑着问姜羡余:你去凑什么热闹?
姜羡余缩了下脖子,我就去看看嘛。
姜柏舟不想破坏眼前的兴致,笑了笑没说话。
前几日他写信给家里,问父母是否要将身世告诉小余,父亲允了,只是让他回家来再提。
他们不可能瞒小余一辈子,倒不如告诉他,让他出门在外也知道谨慎些。
这时段书文却道:小余不如也考武举,以你的身手,封个武状元也使得。
姜羡余愣了下,笑道:段大哥说笑了,武状元又不是只考功夫,我连武秀才都不是呢。
段书文微微一顿,近来他常见小余读书,一时忘了对方学业其实不太好。他改口道:无碍无碍,这届武举赶不及,咱们还有下一届,你看我不也考了这么多年。
他多饮了几杯,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玩笑的话里藏着几分苦闷自嘲。
谢承见状连忙岔开话题,这届武举后日开始,任逍遥应当会露面。
姜柏舟也端正了神色,对,近来他鲜少出门,同几个武秀才一块住在南郊段家的南麓山庄,恐怕也在潜心准备武举。
姜羡余:段家?就上回那个段御?
姜柏舟点头。他后来又打听了一些消息,只不过没敢惊动对方。因此知道的也不多,都是一些人尽皆知的事。
金陵段家出了一个忠王侧妃,正是段御亲姐。
又是忠王?
段书文的酒意醒了几分,面色有些凝重,若那人真是忠王一系,咱们最好避着点,不要与之为敌。
他压低了声音,今上老当益壮,但几个儿子都大了,太子未定,忠王虽然非嫡非长,但也不容小觑。我们一无功名,二无靠山,蜉蝣如何撼大树?
谢承和姜羡余对视了一眼,应下了段书文的叮嘱。
姐夫放心,先前我们只是同任逍遥有些恩怨,与如今的谢彦成和段御并无瓜葛,自然也不会招惹忠王一系。
段书文点点头,如此最好。否则你我尚未入朝就树了敌,往后的路就难走了。
他与谢家是姻亲,将来又可能与谢承同朝为官,自然也等同一体,难免有此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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