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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提一提,就算没有雪灾,办好这事儿也算他的政绩,他应当会同意。
姜羡余听着连连点头,慢慢放下了心。
谢承捧住他的脸,替他擦去泪痕,眼下你主要负责撮合大师兄和陆姑娘,剩下的交给我,嗯?
姜羡余深吸一口气,伸手抱了抱他。
今生:婚约初定给我未来嫂嫂备聘礼
时近正午,姜羡余从谢府出来,恰好遇见姜柏舟从镖局回来。
大哥!
嗯。姜柏舟情绪不太好,淡淡应了一声,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下人。
咱爹呢?
姜柏舟:父亲今早去码头送行,应当是提早回来了。
说完他看向姜羡余,问道:不是说今日来镖局做事,怎么又跑去了谢家?
我本来要去的!姜羡余急忙解释,不想让姜柏舟以为他出尔反尔只顾玩乐,就是就是半路在茶楼看见你了。
姜柏舟脚步一顿,意外地看向他。
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姜羡余把他拉进府里,避到廊下无人处,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他:大哥,你同陆师姐其实是两情相悦吧?
当真?哪个陆师姐?
姜柏舟刚要开口,姜母忽然从回廊拐角过来,先声夺人,把姜羡余和姜柏舟同时吓了一跳。
娘,您怎么在这?姜羡余歉疚地瞟了姜柏舟一眼,却见他哥视线闪躲,耳背都红了。
明雅今日被覃方好邀去做客,姜母眼见午饭时辰两个儿子还没回来,便同姜父说了一声,亲自出来瞧一瞧,没想到正好听见兄弟俩说话。
她一脸兴味,眼里放光:别打岔!你们刚刚说的是哪家姑娘?真和你哥情投意合?
没有,小弟他瞎
是陆山长家的纯熙师姐!
姜羡余打断姜柏舟,又推了推他:大哥,娘都知道了你还瞒什么,让娘去陆山长家里提亲呀。
对啊,这是好事啊。姜母笑着附和,谢家都开始给阿承说亲了,她家姜柏舟的亲事还没有着落,若是有情投意合的姑娘,那再好不过了。
不可姜柏舟急忙反驳,却又顿住话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为什么?
姜羡余不解,劝道:大哥若是担心陆师姐还在孝期,咱们可以先同陆山长商量,定下婚约,等陆师姐出孝了再成婚。
姜母这会儿才想起来,陆山长家的姑娘确实还在为母守孝。
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肯娶妻,原是中意的姑娘有孝在身。她并不在意,浅笑道:不碍事,咱们就按小余说的,先同陆家定亲。
娘姜柏舟皱着眉开口,我同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我们的确有些来往,但从未逾矩,更没有在她孝期内定情,并非什么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他在扬州书院读书时,陆山长时常拿一个关门弟子的诗文给他们看,后来他凑巧给陆山长府里送东西,才知道那些文辞精妙、字迹娟秀的诗文都出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陆纯熙之手,不禁叹服于对方的天赋与才情。
他们从此相识,偶尔在书院遇见也会打招呼。
后来陆纯熙听说他习武,送来书信向他请教武功招式。她说她在写异志话本,常问他一些武功招式和江湖传闻。一来二去来往渐多,偶尔私下会面,共同探讨武功与文字,听她说她构想的故事。
三年前陆夫人过世,陆纯熙为其守孝,闭门不出,姜柏舟才发现自己内心有多期待那些不定时会面,多珍惜那些短暂交谈的时光。
只是一直不敢逾矩,不敢泄露心声,只保留着书信往来,直到今年她即将出孝,偶尔会出门走动,姜柏舟都会想办法与她见上一面,哪怕只是打声招呼。
这回见面,是陆纯熙邀约,问他是不是又要去金陵,何时回来。他说归期不定,可能久居金陵。陆纯熙就不再说话了。
他意识到对方情绪有些不对,可他不敢问,更不敢往那处想,不敢奢求。
姜母听他说对方并非同他情投意合,顿时皱眉道: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中意人家姑娘?
我
姜柏舟欲言又止,最后颓丧地低下头,语气酸涩:娘,儿子配不上她,她、她应该许个清白人家。
姜母呼吸一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着,眸子渐渐发红。
姜羡余同样心头一刺,万分惊讶地看向姜柏舟。
他活到十七岁突然知道身世的秘密,就被那种透不过气的压抑和委屈吞没。可他哥呢?
他哥从小就跟着爹娘死里逃生、颠沛流离,从小就知道自己身世不清白,知道要隐姓埋名、谨小慎微,知道哪怕自己读书也不差,也不能走仕途,无法光宗耀祖,幼时不能与玩伴交际太深,成为朋友,长大了不能追求中意的姑娘
这样压抑与委屈,姜柏舟承受了整整二十年!还要在不懂事的弟弟面前保守秘密,营造一副美好景象,维护他的天真无邪。
姜羡余上辈子曾怨过家人唯独瞒他那么多年,如今却彻底明白自己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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