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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点无形的回报也不过分。
再者,九王韬光养晦这么久,经过这一劫肯定也准备大展拳脚,只要办好了赈灾的差事,忠王必会将他视为大患,也就没空对付谢承了。
姜羡余听着谢承的分析不住点头,那我们如今就只要继续帮助九王赈灾,不动声色地名声打响?
谢承微笑:对,也不对。
哪里不对?
我们应该先过年,给你过生辰。
姜羡余呆了下,甜滋滋地笑了。
第二日就是除夕,也是姜羡余的生辰。
因运河冰封,姜家就留在金陵镖局过年。谢承和谢桑柔一家也只能想办法寄信回扬州,无法同谢父谢母团圆。
虽然两家都留在金陵,但年夜饭还是得分开吃。姜家要同留在镖局的镖师一起过年。谢家也要招待一些铺子里的掌柜和管事,谢承还决定把留在金陵的张涛、刘定才等人请到家里一块过年。
于是两家人商定,中午在平安镖局给姜羡余庆生,虽然不是大生辰,但也办得热热闹闹。
午后谢承便回家忙碌起来,给方巡抚送年礼,给铺子里的掌柜和管事发年货,又招待张涛等人直到吃完年夜饭才歇了一口气。
谢承借口有些疲惫,没同谢桑柔和段书文一家三口守岁,回屋之后却趁着夜色出门,翻墙去找姜羡余。
他想同姜羡余守岁,准备好的生辰礼也还没送出去。
今生:守岁迎春我方才沐浴了,你闻闻
迎春的爆竹声从除夕夜响到大年初一,直到丑时末才归于冬夜的寂静。
姜羡余的卧室里烛火已灭,炭盆里的火星散发着微弱的光,烘得室内一片暖融。
床帐内,巫山云雨归于平静,姜羡余枕着谢承的胳膊酣睡,脸颊透着薄红,呼吸轻轻浅浅。
谢承同样闭目而眠,但睡得并不沉,另一只手还轻轻捂着姜羡余的耳朵。
待到又一串爆竹声渐渐远去,谢承从浅眠中醒来,视线落在怀中人脸上,不自觉带上了餍足的笑意,眼神缱绻而温柔。
他数着怀中人呼吸的频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十分不舍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轻抽出胳膊,准备起身。
但他一动姜羡余就醒了,一把抓住谢承的衣襟,咕哝了一声。
睡觉穿的里衣本就宽松,衣带也没有系牢,一扯谢承肩上便露出一个浅浅的齿痕姜羡余方才忍不住咬的。
谢承握住姜羡余的手,俯身亲了亲他的脸:天快亮了。他得走了。
姜羡余实在累得睁不开眼睛,便仰起下巴,嘴唇贴贴谢承的脸,拽着他衣襟的手又紧了几分。
谢承被他依恋的模样勾得越发不舍,重新躺下来抱紧了他:再待一会儿。
姜羡余点了点脑袋,往他怀里蹭。
脖子上的玉坠滑出领口,姜羡余松开抓着谢承衣襟的手,将玉坠塞回衣服里头,又抓住了谢承的衣襟。
谢承轻轻笑了笑,替他将领口抚平,藏好那枚玉坠,以及脖子上的点点红痕。
谢家有祖传的雕玉手艺,谢承这一支虽然舍弃匠人身份从了商,但祖传的手艺还是得学上一二。
谢承的雕玉手艺不算好,但从学艺之初到如今,大多数作品都被姜羡余要了去。后来手艺见长,便每年都给姜羡余雕一件贺生的玉饰。
起初是常见的玉佩,再是一些吉祥如意的摆件,后来则有形状各异的生肖动物,玉型越来越大,样式和也越来越精巧。
姜羡余将这些都摆在自己屋里的橱架上,有空就擦一擦。只可惜前世离家的时候,没能带上任何一个作伴。
这回谢承雕了一枚小巧的玉坠,是姜羡余去淮安这段日子,他在一个个噩梦惊醒后的夜里,慢慢雕琢出来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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