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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了?
兰烁退开来,眼眸含笑看着他,不答反问:「身体好点没有?」
寧迋舒不爽睨着他回话,说自己好多了。说完又喝了一口热茶,寧迋舒觉得心上彷彿被烫了下,收回目光喝茶。茶香在口腔、鼻腔扩散,柔和的香气在喉间繾綣不散,无形中缓慢的收束了他们慌乱不定的心神。
寧迋舒想到了什么,偏过头小声问兰烁:「你有没有带钱啊?」
虎子听到笑出声:「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刚才已经收到报酬了。就是你们刚才喝茶后拋开的慌乱不安。这间茶坊收钱,也收一些客人愿意拋开的东西。很高兴今天遇见你们,那么,虎子先退下了,如果还有什么别的需要,在心里喊我我就会过来。」
他们目送虎子离开露台,梁霈樺提起茶壶问:「还有谁要加茶?」
薛晟谢过:「我不用,怕喝多跑厕所。」
竇鹏递过杯子讨茶喝,随口问:「我刚才没听错吧?虎子说在心里想就能喊她?」
王皓颖提醒:「精神力,精神力。」
薛晟异想天开:「所以用意念就能告白吗?」
听到这话,竇鹏下意识看向了寧迋舒,发现寧迋舒正用馀光偷瞄兰烁,那神情让人看不出是正在感冒的人会有的明亮、愉快,而寧迋舒看兰烁的眼神也让他好像看懂了什么,一下子变得有点心情复杂。
寡言的梁盛苜问奶奶说:「这跟读心术一样吗?这样心里如果有秘密怎么办?」
上月笑着摸孙儿头发,她说:「当然也不是。仅限于自己想传达出去的,对方能接收得到,或是对方有意试探,诱导出线索。跟读心术还是不一样,不是什么都读得到。这里的客人都是有情之物,每个人的心都是不同的,有的人内心好几道锁,甚至自己也解不开的锁,真正心胸开阔的傢伙是很罕见的。」
「知道了。」梁盛苜点头,端坐着喝姐姐帮他倒的茶水。
茶喝得差不多,兰烁说该走了,待得太久会被影响。上月说还能再坐一会儿,让他们趁现在有事想问就问,她说:「我的能力在这里发挥得最好。好啦,你们谁先问?」
伙伴们都有默契的看着郑娜娜,她问:「上月奶奶,我想问我的家人。」
多数伙伴眼中变成妙龄美少女的上月转头对她微笑,她说:「你的家人,你想问他们什么事?」
「他们平安吗?他们现在在哪里?」
上月看了她一会儿,回答:「都平安。但是我掌握不清他们所在,好像是被人有意掩藏住了。不过不必担忧,是有股力量在庇护他们。」
郑娜娜眼睛一亮:「真的?那就好,平安就好。」
梁霈樺安慰道:「是啊,总有一天会相逢的。而且兰先生那么厉害,他肯定有办法能跟你家人连系上的,对吧?」
兰烁接收到他们过于殷切的注目,原本想说顺其自然就好,但是看到寧迋舒也一样寄予厚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心头一软就说:「是有方法放出风声给你家人,他们之中有懂得玄学数术的话应该也能有效果,但前提还是得靠你自己,因为你找寻家人的意念才是最强的,别人替代不了。」
郑娜娜两手握拳:「好,我会勤加修炼的!」
上月击掌两声,拉回他们注意力,噙笑问:「还有谁想问事?」
寧迋舒问:「奶奶你不收报酬吗?」
上月掩嘴笑了笑,她说:「你们来救我一命,还有我的孙子,早就超值了啊。只不过我不一定有办法回答,人老了啊,能力也减退了不少呢。你想问事吗?」
寧迋舒点头,大家以为他要问的也是家人,谁晓得他问的内容令人一头雾水──
「兰烁的钥匙在这里吗?」
梁霈樺噗哧笑出声:「兰先生钥匙不见啊?车钥匙还是房间钥匙?」她被上月瞄了眼,乖乖闭嘴。
兰烁也有一瞬的诧异,上月倒是毫不意外的样子,而且直接回答:「不,不在这里。」
寧迋舒还想接着问,却听上月说:「抱歉啊,孩子,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必再问了。几十年前我回答过兰,现在也一样,我无法回答。连这间茶坊的主人都回答不了的问题……」她苦笑:「那我更是无能为力了。」
其他人也听出钥匙不是指一般的钥匙了,纷纷问怎么回事,寧迋舒这才想到自己把兰烁的隐私爆料出来,尷尬愧疚得看着他。兰烁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衝着寧迋舒浅浅一笑,敷衍其他人说:「我可以自由自在的活着,却无法自在的去死,这是因为过去的经歷在我心里变成一把锁。虽然我曾经找过,但现在也看淡了,找不找得到也无所谓。」
梁霈樺听出别的意思:「那要是钥匙出现了,兰先生你会死吗?」
兰烁平静如常回她说:「活着就会死,早晚的事。只是没有钥匙的我,连死也不太可能,顺其自然吧。再说,我活了这么久,生与死的界限其实也很模糊……」
寧迋舒想着以前开玩笑说的行尸走肉,听兰烁自叙这些让他心口很疼,疼得快呼吸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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