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3)
离我。”
“师父说,让我好好修行,戒怒戒嗔,不可杀生,这样才能修得个功德圆满……”单安平说着说着,头也渐渐低下去,夹在内心的愤怒和师父规训之间,陷入一种迷惘、进退两难的处境。
桓叶在地上捏了五个并列的小人,从司吉月捏到霍玉宸,她抬头看了看,又默默在单安平的那个小人脸上又加了一滴眼泪。
卫承兴早已死死皱起锋利的眉头,把暗器掏出来磨了磨,同仇敌忾地说:“单兄,你别难受,临走之前我肯定替你刀了那个混蛋!”
司吉月把小树枝一扔,脚稍微一抬,扬起泥沙盖住自己刚刚写下来的字,她用力地拍了拍单安平的肩膀,推着他往回走,“现在好受些了吗,回去好好睡一觉……”
面对太深刻的痛苦,刮骨疗伤未尝不是一种治疗良方。
桓叶把小人都收起来,和卫承兴一起跟在两人身后离开。
晚间风起,吹开表面的一层浮沙,司吉月写下来的那个字也暴露出来,是一个反复描摹过,入地三分的——“杀”。
第五场比赛很快到来,司吉月提前一天和另外十二支队伍的队长一起参加抽签。
令牌被裁判交给她之后,司吉月立马反过来看了一眼,这一次她运气不错,抽到了想要的对手,不是“裴倨”,而是“李强亭”。
那个杀了单安平师弟的修士。
走剧情
司吉月其实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把抽到李强亭的事告诉单安平, 但是就算不说,单安平明天依旧要面对这件事,因此她犹豫片刻, 还是在第二天早上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单安平依旧沉默,他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神情。
卫承兴见此, 又开始磨刀,打算替单安平把李强亭解决掉,因为心里怀抱着这种想法,司吉月和卫承兴上场的时候都面色凝重,身上又带股杀意, 比对面更像是穷凶极恶的恶徒。
司吉月拒绝向对面行礼, 正好对面也有此意,司吉月跟李强亭用眼神较劲片刻,忽然认出来这人就是比赛第一天时讥笑自己是月族的人。
李强亭居高临下的视线不屑地打量着司吉月, 阴恻恻道:“我以前还没杀过月族呢,今天就试试是什么滋味。”
司吉月眼神一厉,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李强亭身后,用未出鞘的剑狠狠抵着他后心口, 低声说:“好啊……那就看看你有几条命吧!”
李强亭神经一紧,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裁判制止了他们的赛前争斗。
在比赛开始的那一瞬间,司吉月就抽出剑,但是却被单安平拦住, 他不仅拦下了司吉月,也拦下了卫承兴和桓叶。
霍玉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又把轻飘飘的目光投向李强亭,若有所思地用金扇挡了挡脸。
虽说大道三千, 但是以“杀”入道确实少见,这在五大门派眼中可不算是正途。
霍玉宸玩味一笑,眼神里的高傲和挑剔比李强亭更甚,察觉到李强亭死死盯着司吉月的傲慢狠毒的目光,霍玉宸嗤笑一声后收回视线,心想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修。
单安平拿出金刚杵,对司吉月几人认真说:“这是我跟他的因果。麻烦大家给我一点时间……在我输掉之前不要插手。”
司吉月见他拿出这个从没用过的法器,有些意外,但是跟卫承兴对视一眼,还是点了点头。
“桓叶,封场。”
卫承兴冷冷地盯着李强亭,“他们今天要是没有以命偿命,谁也别想离开!”
桓叶沉默地点点头,她把双手按在地上,整个格斗场的地形骤然变化,四周突起三人高的土墙,像是笼子一样把所有人关在了里面。
单安平拿着金刚杵跟对手交战起来,司吉月四人都在旁边观战,在单安平主动提出要求之前,他们不会贸然插手。
霍玉宸不了解他们之间的新仇旧恨,只是好奇地盯着单安平,乌黑的眼瞳中满是笑意,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真是奇怪啊,一个佛修,身上怎么有这么大的杀意?他不害怕破戒吗?”
司吉月瞧他两眼,忽然说:“你这个人……真惹人嫌。”
霍玉宸诧异挑了挑眉,司吉月乌黑的眼眸认真地注视着她,继续说:“你笑起来很假,总是皮笑肉不笑的,你自己不知道吗?”
霍玉宸听见她这话一愣,片刻后反而笑得更恣肆了,“嗯,还真没人这么说过。”
笑容绽放在他那张色如春花的脸上,就连看台上都有不少修士挪不开眼睛,而在他身旁的司吉月却跟看不见一样,继续嫌弃他。
虽然嘴上这么说,司吉月心里其实并不十分厌恶霍玉宸,那股熟悉感依旧在,只是见他脸上的笑,司吉月下意识就知道那是假笑。
李强亭手里提着染血的长剑,不断和同伴配合着向单安平发起攻势,他所用的招式确实招招都是杀人之术,但是落在司吉月眼里有点小儿科,曾经沧海难为水,跟大师兄相比,李强亭的招式还是差点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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