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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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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惊,冬葵神色如常地退到徐渺身后,看似是身为女仆跟随着主人,实则守着她右后方,谨防有人偷袭。

她不知道南家家主会不会帮助徐建龙,使用某种手段迷晕徐渺,以便徐建龙能够趁虚而入。

阿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学着冬葵,走在徐渺左侧,与冬葵互相策应。

仆人们弓着腰背,在前方领路,小径花草清幽,宴会大厅音乐悠扬,现实静谧安宁,仿佛所有危机,都是徐渺、冬葵和阿墨的幻想。

——也许不包括阿墨,实际上黑猫还很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凭敏锐的嗅觉,闻到不同寻常的气息。

徐渺走到大厅门口,停住脚步,透过窗户,看到西装革履的南邵站在南湫石身旁,低声说着什么,南湫石神色专注,目光温和,没有动怒,南邵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她拦住正往大厅内走的侍应生,从后者端着的托盘上取走一杯鸡尾酒,目光在大厅中扫了一圈,发现徐嘉盈不知去向。

徐嘉恩出事的消息,必定会第一时间汇报给徐嘉盈。

她现在应该在处理这件事。

以徐渺对徐嘉盈的了解,她相信这位新任家主会对徐嘉恩突然的自杀起疑心,不会放她一个人在南家,以免她借着这个难得的空档,与南家家主私下达成合作关系。

既然有充分的借口躲掉没有必要的致辞,她就不进去应酬了。

电影中的多次循环,消耗了她不少精力。

为了维持最后的漩涡,丢失了部分意识,令她脑仁隐隐抽痛。

她现在状态很不好,再去尔虞我诈的名利场,很可能无法应付那些明里暗里的试探。

趁人不注意,她随手将鸡尾酒泼在了礼服一角,如果徐嘉盈暂时不管徐嘉恩自杀的事,回来继续参加宴会,她也能用礼服被污染的借口,解释自己的迟到。

不过,以上次徐嘉盈亲自到外城区接她的前例来看,年轻的家主还是很在意舆论的。

弟弟自杀,于情于理,她都要亲自过去看看。

zero的监控证实了她的猜测:[徐嘉恩已经被送往町野中央医院,徐嘉盈正在前往医院的路上。]

……

南湫石抬起眸子看了眼挂钟,时间已经超了十来分钟,本应以南家未来女主人身份致辞的徐渺依然没有出现。

南邵垂头丧气地望着大厅前方的话筒,烦躁地扯了扯衣领。

南湫石没有管他,亲自出门寻找徐渺,在门边角落里,发现了神色慌张的小姑娘。

她提着被弄脏的裙子,满脸不知所措。

南湫石脸上的亲切笑意消失了,她蹙着眉,转身询问南邵,为什么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连女士礼服可能需要更换的准备都没做。

南邵压根不知道徐渺什么时候弄脏了裙子,还因此不好意思进宴会大厅,那根本不像大小姐的风格。

他正要辩解,他再怎么不待见徐渺,也不至于做出这么不绅士的事。

下一秒徐渺终端响了,打断了他的申诉。

她向南湫石、南邵抱歉一笑,快步走到角落,来电的是谁,心里却已经有数。

从包里取出终端,点击接通,果然是徐嘉盈的视频电话。

“来町野中央医院。”徐嘉盈开门见山地说,背景是一堵苍白冰冷的墙,她像是完全忘了南家的宴会,神色沉沉地说,“徐嘉恩自杀了。”

徐渺尽量不让震惊的表情太浮夸:“怎么会……他现在怎么样了?”

仿佛这一刻,已经忘了徐嘉恩从前所有罪孽,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徐嘉盈沉声说:“正在抢救,他的牙齿里藏了氰化物,手铐上的生命体征检测仪发现异常,狱警第一时间把他送来了医院。”

眼尖地瞥见视频对面一闪而过的摄像头,徐渺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徐嘉盈轻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你哥哥……他想报复我们,特地在这个重要的日子……好在你和南邵早已订过婚,这次只不过是正式以未来女主人的身份出席讲话……湫石阿姨会理解的。”

徐渺什么也没说,她有点累,不太想接戏。

徐嘉盈以为她一时无法接受,声音放柔了些:“我在医院等你。”

徐渺却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出徐嘉恩站在法院门口说的最后一句话。

“请把我的骨灰带给我的母亲,我唯一信任的只有你。不要让别人触碰我的遗体,这是我最后的恳求。”

他早就预见到这一天,意识逃亡之时,还不忘前来提醒她,会不会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让她帮忙把骨灰带给他的母亲?

……

挂了电话,徐渺向南湫石道别,说明了原因,对方表达出了惋惜、遗憾、同情等等最恰当的情绪,仿佛贴着完美面具,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让徐渺无法判断这件事她是否真的毫不知情。

南邵对徐嘉恩毫无感情,只是觉得他的死,似乎能推迟南家与徐家的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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