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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宦 第15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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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并无证据。”

“证据,你以为朝臣之间明争暗斗互相倾轧是开堂审案,按证据论成败吗?口诛笔伐众口铄金才是他们这些文人惯用的伎俩!为父严惩他们,他们议论为父心虚,难不成为父放过他们,他们就会说为父清白了?钟羡,你要明白,从为父当上太尉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会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他们嫉妒为父的权势,就会嫉妒你的出身。他们不敢与为父正面宣战,就会从你身上来找破绽。此番为父就是要让他们明白,如今这大龑朝廷,还轮不着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兴风作浪!”

“可是今年是大龑恢复科举的头一年,您这般做法,必定会将您自己推到举国舆论的风口浪尖,于您的官声大不利。”钟羡蹙眉道。

钟慕白站起身,松松拎着他那把重达九十多斤的长刀,不以为意道:“再风口浪尖,为父也是大龑手握一半兵符的太尉,除了皇帝,无人能奈我何。可惜啊,皇帝还未亲政,就算他们告到御前,又能怎样?”

听他此言,钟羡知道再劝无益,为免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求是书院那帮学子,他道:“父亲,上次在豫山毒害我的人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钟慕白比划长刀的动作一顿,回身问道:“谁?”

“赵丞相的幕僚,孟槐序。”

一刻之后,钟羡回到秋暝居,恰好看到钟夫人从他房中出来。

他打起精神迎上去,道:“娘,您怎么过来了?”

钟夫人道:“听下人说你午饭用的少,娘亲自去厨房做了些点心。你去见你父亲了?”

钟羡点头,扶着钟夫人进房,母子二人在桌边坐下。

钟夫人叹气道:“那些学子的事娘也听说了,你别怪你爹,那些话我听着都生气,何况你爹那个脾气,听了能不动怒吗?罚虽是罚得重了点,到底也是那些学子有错在先。眼下你爹这般罚他们还算好的,若是将来这些人科举入仕还这般拎不清,那丢官抄家流放哪个不比现在这个要命?所以呀,你听娘一句劝,别怨你爹,要体谅他一番怜子之心。”

钟羡宽慰她道:“娘,孩儿并未怨爹,只是此事终究是因孩儿而起,孩儿心中有些内疚罢了。”

“与你有什么相干?便是那陶行时……”钟夫人说到此处,忽然停下,屏退屋里的丫鬟奴仆,低声问钟羡“那陶家老二究竟在不在咱们府里?”

钟羡道:“不在,娘放心。”

“可是为娘打听过了,昨晚那陶家老二明明入了咱们府的,却未曾有人见他出去。”钟夫人道。

钟羡微笑,问:“娘不信我吗?”

钟夫人见他笑了,心中便觉宽慰,道:“信。只要你们父子俩安然无事,其他的,娘什么都可以不问,什么都不在意。”

母子俩闲话两句,府中便有杂事要请钟夫人过去料理。

钟夫人刚刚走到院中,便见竹喧捧着一只小盒子从院外急急而来。钟夫人叫住他,问:“手里拿的什么?”

竹喧行过礼,道:“回夫人,侧门上的门卫说是宫里捎出来的东西,指名给少爷的。”

“宫里捎出来的东西……那你进去吧。”钟夫人道。

竹喧又行一礼,捧着盒子往屋里去了。

钟夫人左右一看,便走到道旁一块长着兰花的湖石旁假做赏兰,实则这个角度正好能透过窗子看到屋里的钟羡。

钟羡收到盒子,问竹喧:“来人没说是谁将此物捎给我的吗?”

竹喧摇头道:“没说。”

钟羡疑惑地看了看盒子,就是个普通的小锦盒,只有巴掌大,拿在手中也没什么分量。

他打开盒子,发现里头躺着一朵小黄花,更为不解了。

“竹喧,你可知这是何物?”钟羡拈着那朵花问。

竹喧细细一看,道:“奴才知道,这不就是黄花菜嘛。”

“黄花菜?”钟羡凝眉。

竹喧道:“说黄花菜少爷您可能不知道,不过它的另一个名字您一定知道,叫……叫什么来着?”竹喧一时想不起来,急得直挠后脑勺。

“黄花菜,正名应该叫做萱草。”钟夫人在外头默默接话。

身旁的兰馨闻言,小声问道:“夫人,这宫里的人送一朵萱草花给少爷是什么意思呀?”

这时屋里的竹喧终于想起来了,道:“少爷,这黄花菜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萱草。”

“萱草?”这个名字钟羡的确知道,萱草,别名宜男草,忘忧草,疗愁。此时此刻,有人送他一朵萱草,是知道他内心烦忧,盼他忘忧吗?

他看着手中那朵因为脱水而有些蔫了的黄花,念及宫里对他有这份心意的,也只有长安了。想不到她平时嬉笑怒骂全无正形,心思却也细腻至此。

花自然是无法让他忘忧的,但是想起那个人,倒真的让他不由自主地唇角一弯,露出个由心而发的微笑来。

“萱草别名忘忧草。”钟夫人看着钟羡脸上那抹纯粹明亮的笑容,眼神复杂。此情此景下,见到一朵小花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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