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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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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到手。他可不相信圣上想要弄到手的东西还能白白放过。

他望了望日头,知道自己该走了,“阿瑶,既然圣上不想人知道,你还是装作不知道为好。”

圣上对苏家的四娘子如此在意,何曾顾及东宫心中所想,显然也没有那么重视这位继子,太子能不能登上这个位置,更是个未知数了。

……

武敬二年七月初二,天子斋戒结束,诸王与诸国使节均至玉明行宫相候圣驾,玉明行宫就在上林苑之东,更多地是为了狩猎所建,供圣上与王公贵族宴饮小住,只是今年略有不同,太子的亲身母亲身亡,圣上便命亲弟襄王为使,招待宗室与使节。

圣驾至玉明宫的前几日多是宗室欢宴,与苏笙这些女子无关,她与温舟瑶人都闲着,宋司簿又不大来管她们,就常常结伴到马场去选马骑乘。

苏笙是新手,学这些总是力有不逮之处,一开始都上不去马,后来渐渐能松松握着缰绳在草地上转悠一两圈,但回去之后才发现大腿内侧的肌肤又被磨红了,温舟瑶平常在闺中也有几个熟识的娘子,都是世家里头一等一的女郎,她们在骑射一道上虽然不比温舟瑶出色,总也是要比苏笙这种新手好上许多。

尽管英国公叮嘱过温舟瑶,要她尽量不要离开苏家的四娘子,但她也不是女郎身上的佩环,能时时同苏笙待在一处,有时候这些少男少女一起打马球,总会差近身的侍婢来请她,一两次不去也就算了,但是次数多了总是不好。

她也是有过教苏笙打马球的打算,只是人还没有学会走路,总不能叫她跑,因此与这些郎君和女郎们打马球的时候便教苏笙在观景台坐着,起码熟悉了马球赛的规则,不至于将来下场被人笑话。

宫外的女郎并没怎么见过苏家这位娘子,只是听人说这美貌女郎是太子的未婚妻,又是出身寒门,多是敬而远之,只有几个人会偶尔过来与她道一句安,几个替换下来的女郎都是跪坐在竹棚下饮酒说话,亲热地靠在一张席上,这位未来的太子妃独坐台上,看着下面的少男少女挥槌击球。

无人与她攀谈,苏笙自己也是乐得自在,她与那些女子的见识、地位本就不同,强行融入别人的圈子也没什么意思,然而温舟瑶在场中英姿飒爽,她独自坐在尊位看着,也品出了几分高处不胜寒的意思。

午后的马球场尘土飞扬,单她一个坐着看球实在没什么意思,苏笙略饮过几杯薄酒,百无聊赖,便戴好了遮挡风沙日晒的帷帽,搭了藏珠的手,想出去散散心。

含桃见了苏娘子要走,想起自家娘子的吩咐,连忙想过去请温舟瑶下马,苏笙见状掩口一笑,忙摆手叫住了她。

“阿瑶最近是怎么了,竟这样离不得我么?”苏笙望着场上飞扬的尘土,知道他们正玩得开心,“这些原是她旧日熟识的朋友,我又不吃她的醋,做甚这样一直瞧着我?”

那才是瑶娘本来的生活,她没有资格拈酸吃醋,她不过与温舟瑶相识一月有余,哪里值当她为了自己舍弃原来的手帕交,“告诉你家娘子不用担心,我不过是喝了几杯荔枝酿,现在身上乏得很,到更衣处歪着睡一觉就好了,咱们乘兴而来,得让她在这里玩个尽兴才好。”

含桃和木兰应了一句诺,苏笙便转身从这观景台后的木梯下去,准备到静室换一身新衣。

宋司簿替她置办了许多胡服骑装,但可惜她穿着这些衣裳也只能勉强在马上兜圈子,她今日是来观赛的,就也没穿着过来,仍是宫中女子云鬓裙裳的装束。

即便是王公贵族家的儿女,也很少能在行宫这样宽阔的地界赛马打球,苏笙估摸着他们这一场总得日暮才散,自己在外面转上几圈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平常并不爱喝酒,只是到了这样的地界,不喝酒竟显得像是不合群一样,而且宫中的荔枝酿最是香甜,春日岭南荔枝开花,便有蜂农驱蜂采蜜储存,等到夏日荔枝成熟,再以荔枝酿酒,中间注饴糖的时候用的也是荔枝蜜,喝起来甜味多些,并不觉得涩口。

苏笙拾阶而下,她小心提了薄绸裙裳往下走,藏珠扶着她行了几步,却停下不肯走了。

“藏珠,你这是怎么了?”苏笙现在正是微醺醉态,只道是她鞋履踩到了裙面,正要松了她手,让她整理一下裙子的时候,藏珠忽然福身下去,引得她也撑了木梯的扶手,朝她盈盈下拜的那处瞧去。

远处有一位骑马的男子,他的身后随着几位同样骑马的侍从,但身上穿的骑装却普通得很,若不是藏珠有幸陪着自己的娘子面过几次圣,也瞧不出这人是谁。

那马色如紫燕,骨腾神骏,正如它的主人一样气凌八方,苏笙也福身问安,随后下了楼梯,步至距马前一丈处停下:“圣人此刻不该接见外国的使臣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皇帝翻身下马,苏笙饮酒之后神思稍微迟缓了一些,还没怎么看明白他是怎么从马上下来的,圣上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样的功夫不知道她得练多久才能做到。

那一层帷帽上的轻纱遮蔽不了什么,圣上瞧着这个小姑娘直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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