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3)
,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点撕心裂肺的声音,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周念茫然而又无助地睁着双眼,眼前一片黑暗。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男人掐死在这里时。
她突然听到了一道震怒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溯源
捂着周念口鼻的手这才终于挪开,空气猛地涌入,激得她咳嗽了起来。
好一会儿,眼前的黑暗才散去。
周念扶着肮脏的墙壁,抬头看去。
只见老太太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衣,不知是气还是冷,浑身都在颤抖。
而周伯父站在她的面前,低头尴尬地搓着手。
周念看着老人,刚哑着声音喊了句,奶奶,眼眶便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老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滴在了地上。
娘
周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老人重重的一巴掌打断。
接着老人再不看他,颤抖着手走过来,把周念拉在了怀里。
走,跟奶奶回去。老人说着,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周念身上,搂着她向偏房走去。
谁知刚走到院中,正屋的门却被突然被打开。
接着便见周氏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嚷嚷道: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睡?
话音刚落,便看见了院中的三人。
周氏的目光转向茫然,怎么
然而说还没说完,便因周念被扯了一半的衣服,凌乱的头发和哭红的双眼而咽了下去。
她的目光落在周慈垂着的头上,面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周念将自己缩在老人的怀里,根本不敢看她。
她以为周氏会哭闹,但她只是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屋里。
老太太见状,将周念搂得更紧,向屋内走去。
这件事就像砸中湖心的石片,虽激起了涟漪,但最中还是平息了下去。
自那以后,周慈再没打过周念的主意,但周氏也在没再给过她一个好脸。
她在家给周念指派的活越来越多,完不成便是一顿打骂,也很少再带她出去。
因此在很久之后周念才知道,自己的名声在外面不知何时已经变了样。
周氏依旧是笑眯眯地与人谈起她。
只不过说着说着,便会不经意地叹几口气。
待别人追问,再半遮半掩地讲起她如何不知好歹,好吃懒做。
待众人一片义愤填膺,她却又维护了起来,用她还只是个孩子做结束语。
周念知道她心中有气,沉默地将这一切认下。
然而换来的却是她的变本加厉。
会好吗?
周念坐在门槛上,望着手臂上被周氏抽出来的鞭痕,心中想着:再等等,等她长大就好了。
等她与庭钊哥哥成亲,周氏说不定就会真心接纳她,将她当成一家人。
或许吧。
周念期待着。
然而她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长大。
那是个金色的盛夏,家家户户忙着收麦。连奶奶也一并去帮忙,周念则留在家操持家务。
庭钊哥哥突然想喝鱼汤。
周念一听,二话不说便提着篮子去了村东头的河边,打算捉几条鱼。
彼时正是盛夏,绿荫虽悠长,暑气到底灼人,因此行人稀少。
周念干脆褪了鞋袜,赤脚走进了水里。
聘聘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周念正值豆蔻,正是女孩儿最美的年纪。即使头发只是随意扎起,衣衫敝旧,也掩盖不住那即将长开的绝色姿容。
新上任的县令恰巧从此经过,挑帘一望,便再难忘记那道身影。
县令已经四十,因当年借嫡妻娘家的势力才步步高升。
因此这么多年府中只有她一人。
县令自然没胆子把周念纳进来,但又实在忘不了。
便派人打听了她的身世,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用两块元宝买下她的初次。
他派衙役将周氏夫妇找来。还没来得及威逼,他们便立刻点头哈腰地同意。
于是那天夜里,周氏让老太太照顾赵庭钊。
然后在半夜将县令引进了周念的房里。
周念在睡梦中猛地惊醒。
一睁眼便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压在她身上。一手捂着她口鼻,一手解她的里衣。
周念拼命挣扎,却连声都发不出。
她心中惊慌至极,但还是努力保持镇静,等待着时机。
终于,在男人把滑腻的舌头伸进她嘴里时,狠狠咬了下去,很快便尝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男人吃痛,捂着嘴哀嚎了起来。
周念趁机起身一把推开他,向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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