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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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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看向不渝,声音几乎从喉咙中生生挤出,胡说!你胡说!

不渝静静地望着他,眼中带着几分可怜,声音却依旧冰冷无情,你母亲,不过是凌家的一个贱婢。

你胡说!

借着几分姿色爬上了凌松意的床,还怀了孕,后来被夫人发现,灌了红花后赶出了门去。

你胡说!

她走投无路,嫁给一个客栈老板为妻,很快就再次怀孕。那年夫人正好也怀了孕,去寺里还愿,不巧遇上了大雨,山间路滑,轿夫没走稳,夫人动了胎气。他们急急忙忙寻了一家客栈

不渝说着,手指不自觉从凌殳的下巴移到脖颈,接着慢慢收力。

你说巧不巧,正好就住进了你父亲开的客栈里。

你,胡,说。凌殳被掐得几乎难以呼吸,双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色,却仍不松口,一字一字从喉咙里挤出。

不渝眼神更冷,继续道:她看到夫人,立刻就想起了当年的一碗红花,觉得这是报仇的好时机。于是不惜喝了一碗催产药,将你提前生下,然后串通为夫人请来的产婆,将我们交换。

胡,说。凌殳狠狠地瞪着他,只是声音低了下去。

不渝眼神一变,手下更加用力,似乎想将他掐死在这里。

然后,你就成了我,我就成了你!

最后一句,不渝几乎是低声吼出,声音中带着积蓄已久的愤怒。

凌殳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津津的汗,已经说不出话,眼中的光亮一点点退去,一片昏暗死寂。

却还是固执地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不信。

往事

你也不必急着相信。

不渝说着,松开了手,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向他。

然后抬脚,再一次踩上了他腿上的铁链。

冰冷的铁链刺穿他的腿骨,深深埋进肉里。鲜血喷涌而出,凌殳的整个腿部瞬间一片模糊,鲜血淋漓。

凌殳疼得眼前发黑,几欲昏死过去,却仍死死咬着嘴唇兀自强撑,愣是没有喊一声。

许久,意识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此时的凌殳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浸透,整个人仿佛从水里被捞出一般。嘴唇因疼痛而被咬得血迹斑斑,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抬起头,一字一顿地冲着不渝说:有本事你就

话还没说完,却突然愣住。

眼前的人依旧是那身黑衣,只是不知何时,却换了一副面容。

换成了那个他恨不得生啖其血肉的人的脸。

怎么是你?

凌殳猛然睁大了眼睛,深深地看向眼前的人。眼前很快就浮现出了那一片废墟和一具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那是他父母和妹妹的尸体。

秦褚逸。

眼泪一点点盈湿眼眶,凌殳喊着这个名字,随即疯了一般向他扑了过去。

手腕与铁链摩擦,发出哗啦的声响,血迹顺着皮肤蜿蜒而下,落在了地上。

凌殳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眼中只剩下了癫狂的恨意。

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挣扎着向他扑去,嘴里一遍遍地喊着:我杀了你!杀了你!

声音嘶哑凄厉,仿佛渗着血气。

然而无论凌殳怎样挣扎,都无法靠近他。

不渝始终静静地站在他面前,冷眼看着他将自己弄得浑身是血,筋疲力尽。

他灵力本就被封,又浑身是伤,很快就支撑不住,气血翻涌,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出来,浸透了他的前襟。

凌殳抬头看向不渝,又气又怒,心中满是悲哀。

他怎么也没想到,不渝竟是秦褚逸。

他养在身边多年的人,竟是几乎将凌家灭门的人。

他想起父亲当初拍着他的肩膀,满是骄傲地向他介绍,这是我新收的关门弟子,秦褚逸,天姿了得,将来必是毕安阁的一大助力,你们要好好相处。

他想起秦褚逸生病时,母亲亲手做了汤圆让他送过去,说:小逸喜欢吃甜的,吃了心情好,病也就好得快了。

他想起诗環在他回毕安阁时,拽着他的袖子悄悄将他拉到一边,满怀羞涩地和他说:哥,我喜欢小师兄。

一桩桩,一件件,就像发生在昨日,那么清晰。

他们待他这样好,他怎么忍心?

为什么?

凌殳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意从心底传来,让他几乎窒息。

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待你那么好,还将诗環许配给了你。

凌殳声音哽咽,几乎说不下去。

为什么?

不渝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只是笑着笑着,眼眶便红了。

你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他们的吗?

不是你吗?凌殳立刻回道。

错了。

不渝说着,落在身侧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突然转身向角落处走去。

然后将那张人皮拽了过来,丢在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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