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3)
投名状, 入您麾下。”
闻言, 封朔看着舆图上京城的位置, 一双狭长的凤目中闪着幽光,夕阳的余晖透过半撩起的帐帘,照射在他冠玉般的脸上, 分毫不见暖意:“京城陆家可有传出什么消息?”
池青似想起了什么趣事,道:“陆大学士公然在朝堂上指责新帝耽于女色,忠奸不分,视臣子死生如儿戏,在金銮殿上撞柱,以死谏言。惹得新帝勃然大怒,陆大学士虽是被救下来了,却是彻底失了圣心,如今被罚俸半年,闭门思过。”
“京城有流言传出,据说那陆大公子,本与姜家庶女青梅竹马,但奈何嫡庶有别,被家中老母逼着和姜家嫡女定了亲。后来姜家庶女入宫,新帝对他和姜家庶女那段旧情耿耿于怀,陆大公子突然被贬西州,约莫也与此事有关。”
封朔眸光微深,说了句“难怪”。
陆大学士是个忠臣,但骨头太硬,肠子太直。
他在金銮殿上大骂新帝,显然不是为自己儿子鸣冤,而是见不得新帝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轻率处决自己的臣子。
但新帝桀骜,效果是适得其反。
这君臣二人离心得倒是比封朔预料之中的还快上许多。
池青幽幽道:“我都怀疑你是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你参樊威的那本折子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新帝如今是焦头烂额。樊威纵子强抢民女,民间骂声一片,新帝若不惩戒他,必会失了民心。”
樊威作威作福多年,新帝继位后,他更受器重,寻常官宦人家都是尽量避着他的。
便是跟樊家起了冲突,也得打落了牙和血吞。
樊威小儿子樊盛年仗着父亲的势,长姐又是贵妃,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最荒唐的莫过于京兆尹之女婚嫁前夕,去如意坊买簪子被樊盛年撞见了,樊盛年色起,直接在如意坊把人给强了,京兆尹之女回家后就一根白凌上吊了。
京兆尹御前痛哭告状,樊盛年却只被罚关三天禁闭,京兆尹失望之下,辞官还乡,归乡路上还被樊盛年追过去给打死了。
樊家是新帝养的一条恶犬,能跟樊家硬碰的,也只有封朔这头野狼。
封朔那封弹劾的折子一递上去,都不用他派人煽动民心,跟樊家有过节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朝臣们各显神通,有的买通茶楼说书的,有的让街坊孩童唱揭露樊家罪行的童谣,有的还弄了张万民诉罪状……
都想借此机会让樊家跌个大跟头。
封朔听得池青的话,眉眼间带着寒意:“养狗却不拴绳,这是小皇帝自己种下的恶果。”
他话锋一转,沉声道:“仔细盘查昨晚留在火头营的人。”
池清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昨夜那个厨娘才告知他们丁家村不太平,他们派探子前去查探,也的确发现了突厥人的踪迹。
若无意外,突厥人袭村应当是在今晚,毕竟夜深人静才是最好的时机。
但突厥人突然冒险在白日袭村,显然是知晓了丁家村会增防,不得已才提前下手。
一定是细作给突厥人传了信,并且细作昨夜也在火头营。
池青犹豫片刻后道:“那个厨娘……要不要赏?”
而今看来,那个厨娘并非细作,否则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他们。
封朔淡淡吐出一个字:“赏。”
今晚是营妓们最后一次去火头营当帮厨,等明日户籍文书发下来,本是良家女子的营妓就可以离开军营,听说每人还有五两银子的路费补贴。
营妓们都对这位大将军感恩戴德,姜言意也越发觉得大将军简直就是菩萨心肠。
她得知有罪籍在身的营妓也可以发卖,已经暗下决心要把秋葵买下来,但秋葵的罪籍是销不掉了,除非能立个大功,得个恩典。
但她们又不像军中将士一样上战场,这功劳哪里去立?
姜言意心中惋惜,却又无可奈何。
她去火头营前也换上了厚实的秋衣,瞧见被自己用布包着放在床角的披风,姜言意叹气道:“这东西还人家吧,人家又不要,留在我这儿空占位置。”
她事后越想越觉得这披风就是军师的,只是人家嫌弃,不想要了。
秋葵原本还在盯着自己裙摆上的绣花看,听得姜言意这样说,歪了歪头道:“可能是看你之前穿得单薄,怕你冷,故意留给你的。”
姜言意微微一愣,那个脾气古怪的军师会这么好心?
她赶紧把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可能不可能。
换做是仁德亲厚的大将军她还信三分。
姜言意收拾妥当后,带上两饼茶叶跟秋葵一道往火头营去。
李厨子收下茶叶时,颇为感慨:“你一个女娃子,离开这里也好。我听老赵说你想自己开馆子?”
姜言意笑着点点头。
李厨子便也笑了起来,“开馆子好,过日子总要有个奔头才行。”
他把茶碗推向姜言意:“你爹好福气啊,有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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