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 / 3)
能让楚家其他人按头认下这门亲事,又不会让谣言闲话传出去,坏了自己两个女儿名声。
她这也算是帮了姜言意,怎料看戏的人都到齐了,姜言意房里的男人却平白无故不见了!
到了院子里,她忐忑叫了楚老太爷一声:“爹。”
又看向自己的丈夫:“大郎。”
她这才发现楚大爷一身狼狈,明显是被人揍过,忙问:“这……这是怎么了?”
管教儿媳本不该楚老太爷来做,但楚老夫人身子欠安,楚老太爷也怕老伴儿被气得一病不起,他指着刘氏道:
“你嫁入我楚家二十余载,我楚家不说厚带你,但至少不曾薄待过。我楚家的姑娘回了娘家,吃穿用度都是出在楚家的账目上,没用你刘家一分钱,也没从你大房克扣一分钱出来,你非但克扣给言归买药的钱,如今还睁眼说瞎话诬陷起意丫头来,萍儿生前跟你有再多龃龉,她死后那些旧怨也该了了。意丫头好歹叫你一声舅母,你却这般污蔑她,你这是什么心肠?”
“若不是念着你操劳持家二十余载,又千里迢迢从京城一路到了西州,我真想叫大郎一纸休书休了你!”
这话一出来,刘氏彻底慌了。
楚老太爷他们是怎么知晓姜言归药的事的?
莫不是这对姐弟告的状?
刘氏脑中一片空白,那句“休了你”,吓得她瞳孔一颤。
她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爹,我知错了!我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言归的药……我不是故意的……当时账上银钱艰难,每一个铜板都得花在刀刃上,我不得已才停了那止痛的药,但其他药我没给言归断啊!”
楚昌平闭眼道:“那药丸子是消炎的,言归的腿险些因炎症给烂完了!”
刘氏跪坐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以为那就是普通止痛的药……我要是知道没了那药言归好不了,我说什么也不敢给他停了啊……”
楚大爷也跪在了楚老太爷跟前:“爹,儿子知道您和娘都不喜儿子,但刘氏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晨昏定省伺候了母亲这么多年,还给我生了三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千里迢迢从京城跟到西州来,她便是犯了再大的错,儿子也不能不管她,您要罚,就连着儿子一起罚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楚老太爷心中也难受得紧。
他用拐杖在楚大爷身上重重打了三拐杖,转身老泪纵横而去,身形明显更颓然了些。
楚大爷是他嫡长子,从小就被寄予厚望,比起小的几个,他跟老伴儿的确是没怎么疼过这个孩子,对他也更严厉更苛刻,努力想把他培养成家中顶梁柱。怎料就是这样的教养方式,反倒让楚大爷跟他们离了心。
姜言意看着楚家这场闹剧,只觉满心疲惫。
她的确是去给姜言归拿药时,不小心弄脏了衣裙才回房准备换衣服的,推门进屋就发现封朔在房里。
二人只说了几句话,封朔就发现外面有人偷听,她隔着门缝看到了刘氏鬼鬼祟祟出去,便让封朔先离开了。
怎料刘氏大张旗鼓找来这么多人,倒像是想捉奸一般,姜言意将计就计陪她演到这份上,只为了寻个大点的由头,跟楚昌平和楚家二老提出带姜言归离开。
不过楚家其他人也知晓了刘氏克扣姜言归药钱的时,事情倒是更好办了。
楚大爷夫妇还跪坐在地上相拥而泣,楚二爷可能是想起了和离的发妻,拎着酒壶也回了自己住处。
楚昌平看着姜言意,喉间像是哽了些什么,说出口的只是一句:“阿意,舅舅对不住你们。”
姜言意道:“舅舅别这么说,只是有一件事,我很早就想跟您说了,我打算带着言归搬出去住。”
楚昌平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几分悲意:“你莫怕,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姜言意正色道:“舅舅,这是我深思熟虑后才决定的。离开楚家,并不是以后就不跟这边亲近了,我想换个地方,言归心情舒坦些,伤也能好得快些。”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桩桩件件的事实又摆在眼前,楚昌平便是有再多挽留的话也说不出口。
他手底下两名护卫在姜言意店里当跑堂,他知道姜言意有好好生存下去的能力,加上今日辽南王那一番话,她身后有靠山,楚昌平清楚地认识到,让两姐弟搬出去,他们或许会过得更好。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好,这事我去给母亲说。”
姜言意不知道楚昌平是怎么给楚老夫人说的,楚老夫人的确没挽留她们,只是亲自来姜言归房里看了他一回,含着泪说搬出去了,也要经常回来看看她这个老婆子。
楚家如今中馈不由刘氏管着了,由楚老夫人自己操持,府上的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该买的下人也很快买到府上,分到了各处院子里,大房二房的孩子都被接到老夫人身边,由老夫人亲自教养。
姜言意在姜家族谱上是个“死人”,姜言归也不愿再认姜尚书那个父亲,姐弟二人改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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