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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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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承佑定定望着滕玉意,猜测是一回事,证实又是一回事。小姜氏一案的种种不寻常之处,因为滕玉意提供的这句证词,终于显现出了清晰的轮廓。

这个局堪称无懈可击。

换作用别的方式杀害小姜氏,哪怕案件表面毫无破绽,但只要小姜氏的死亡是某个独立发生的事件,负责查案的人都会例行调查小姜氏的种种。

而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那些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爱恨情仇自会一一浮出水面,这会让查案者不由自主产生疑惑,继而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那个人。

如果将小姜氏的死融入到连环凶案中就完全不一样了。

任谁看了这几起案子,都会认为小姜氏不过是这一系列取胎案中的其中一位受害者,无论凶手落网,抑或是在逃,没人会怀疑凶手的动机。

如此一来,再高明的查案者也不会怀疑到那个人头上,更不会有人想到第三桩案子除了明面上的凶手,还有一个幕后的参与者。

没有比这更周全的复仇手法了。

蔺承佑沉默下来,想到这两日在坊间打听到的种种,想到这一系列的“巧合”,想到那个人在其中的推动,心中五味杂陈,一个人究竟怀着怎样深的恨意,才肯花费这样长的一段时日来布局。

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让他不安,此人或许与幕后的真凶早就有了瓜葛,否则不会提前知道整桩案件的布局,并借机参与到第三桩案子里。

蔺承佑久久不吭声,滕玉意心里不由也起了疑,莫非小姜氏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她眨眨眼,蓦然想到一个可能,但这个念头一浮起,自己先觉得荒唐,那个人即便可能害小姜氏,也不可能——

所以无论她怎么琢磨,都想不通姜氏这话与凶手有什么关联。

“世子,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吗?”

蔺承佑回过神来,滕玉意不清楚整桩案件的细节,解释起来需要费不少唇舌,再说几名凶手还没落网,其中说不定还有变数。

所以他只笑道:“哦,这案子有几个不明朗之处,你这话给我提供了抓凶手的思路。”

滕玉意“咦”了一声:“方才长庚回来说凶手被世子抓到了,难道不是么?”

蔺承佑摸摸下巴:“今天抓到的那个是顶罪羊,真凶另有他人。”

“顶罪的?”滕玉意一震,“就跟庄穆一样也是被陷害的?”

蔺承佑垂眸思索片刻:“我猜今日落网的这个人跟庄穆是一伙的,真凶在设局陷害庄穆时,就已经想好对付这个人了。此人先把庄穆推到大理寺面前,再顺理成章把罪名栽赃到今日这个替罪羊头上,而真凶自己,至今还隐藏在案件的背后。”

滕玉意讶了一瞬,试着整理思路:“世子是说,目前有两帮人在暗中较劲,庄穆和今日落网的那个都是被另一伙人栽赃的?”

蔺承佑嗯了一声:“差不多吧。”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讽笑道,“真凶在布局害人的时候做得太多太细,反而不小心露出了马脚,现在我已经差不多猜到都是谁了,只是要把他们的真面目撕下来,还得好好排布一番。”

滕玉意暗自琢磨,蔺承佑要去同州,莫非是为了对付凶手?毕竟第一桩案子发生在同州。

“对了,世子刚才可去东翼查过了?段娘子到底有没有问题?”她想起今晚的正事。

蔺承佑没急着答话,而是捡起自己衣袍边的一根树枝,漫不经心转了转,这树枝估计是被风吹到房梁上来的,细枝旁边还有不少花瓣。

他一边在指尖转动树枝,一边琢磨着怎么开腔。

刚才他一来就开始调查这事,先是同缘觉方丈借了两个大和尚,请他们编了个借口把段青樱主仆请到前院去,接着便潜进东翼,到段青樱房中搜查。

他知道,段青樱真要是中了邪,必定逃不过缘觉方丈的法眼,所以段青樱不会是自身出了问题,她究竟在搞什么鬼,只有到她房里搜一搜才知道。

他在房中大致瞧了一遍,吃的、喝的、用的都看过了……没有半点邪祟作乱的迹象。

好在最终在床板底下摸到了一个香囊,打开香囊,里头居然塞着一封情意绵绵的信。

看了信上的内容,他当即怔住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难怪这位段娘子会有这一系列古怪的举动了。

“世子?”滕玉意再次发问。

蔺承佑转过脸,滕玉意满脸好奇,仍在等他回答。

可是他脸皮再厚,也觉得没法开口。

略一沉吟,他干脆笑道:“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总之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在琢磨,要不是那日滕玉意为了救人闯入静室,并由此发现凶手衣裳上的破绽,连他都可能认定庄穆就是凶手。

这可是迄今为止真凶露出的最大的一个破绽。

亏了滕玉意将此事告知他,他才能借力打力,在极短的时日内弄明白真凶的整个阴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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