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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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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好好的事给搅和黄了,十哥你道是也不是?”

他点到这份上,颜安邦如何能不有所联想?嗯了一声,神色也是若有所思,萧禹见好就收,顺便再为颜家说亲的事做一重预防,又装模作样低头叹了口气,“总之,只盼着这门亲事能成吧,小弟排行三十四,家里规矩又大,三十二哥说完了,还有个三十三哥呢,不把三十三哥婚事定下,也轮不到我,若是三十二哥这里一直拖着,要到哪年哪月才能定下来?”

他头前几招都是出得漂亮,化解了危机,但今次却没有奏效,颜安邦非但没有如他所想露出沉吟之色,反而是冲他大有深意地一笑,安慰他道,“也不能这样说,这都是说不准的事,若是缘分来了,没准你比你三十二哥更早定亲,也未可知呢。”

萧禹头皮发炸,却深知此时不好再往下说了,只好做出一脸疑惑之色,好在颜安邦也不多讲,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自去了。萧禹站在当地也不忙走动,只是游目四顾,不过多久,便被他捕捉到了李文叔的目光——那人站得不远不近,正是扭脸朝他们二人看来,从面上神色来看,倒不像是无意望来一眼。

萧禹见他表情,心中更加肯定,却是不动声色,和李文叔对视了一会,便迎着他的眼神微微一笑,又点头致意,这才慢慢地走进了学房。

铺路

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萧家给回绝了呢?

这几天宋竹都为了这事抓心挠腮在乎个不行,但又说不上为什么在乎,想要找个人问吧,母亲那边问过一次,碰了个软钉子是不能再去了。二姐那边,这么理想的亲事都被回绝了,谁也不知道她心情如何,而且她素来面皮薄,这事儿还新鲜热乎的时候是万万不能开口的。至于祖母、婶婶乃至父亲那里,宋竹就更没想过了,这件事本不是她可以好奇的,想要逾矩,那当然得找最亲近的人了。

只是这一次,就连乳娘都没能给她什么灵感,宋竹可谓是四处碰壁,直到收假上学,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她心下就是再气闷,也只能暂且放下此事,安心上学读书了。

宜阳书院的学业,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比较繁重的,女学这边,一般从十岁、十一岁入学到十七八岁出师,要做到通讲十三经,除此以外琴棋书画乃至吟诗作对也都有涉及,而且由于入读人数不少,若是表现过差跟不上课程,先生一封书信,家里人只能灰溜溜地来女学接人。是以大部分时间女学生们都得专心上课,一直到午间和傍晚的休息时间才能轻声闲聊,那种叽叽喳喳如菜市场的场面极少出现。若是一心读书如宋苡,甚至都可以不必和同学来往——说起来,她虽然是众人的大师姐,但的确和同学们都不太熟悉。其实就是宋竹,也很难完全融入同学圈子里。

每回放过大假,同学们从洛阳回来的时候,宋竹就能很清楚地感受到这种排斥感:姑且不论性情投合不投合,这些姑娘们在洛阳的时间,免不得也会召开文会彼此聚聚,那可就是毫无拘束天南海北的地聊天取乐了,而宋家因为一直住在宜阳,她们姐妹是不能参与的,无形间就少了不少话题。

虽说在学业上处处都是表率,还是众星捧月,但这月亮被捧得高高的,有时便不方便‘与民同乐’。除了谈学问以外,能说些生活琐事的朋友,其实并不多。大概要等到开学后一到两天,大家都收心开始读书了,这才会又捧着书本,聚到宋苡和她身边来。

也是因为习惯了,今日一开始她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直到午休时分才发觉,往日最爱和她搭话的颜钦若,今日一早都没搭理过她,虽然就坐在宋竹身边,但她面上仿佛是挂了一层薄霜,一上午不言不笑的,连眼尾都没往这儿瞧。

想来应该是萧禹没去洛阳,让她心情不爽吧。宋竹想着,也不主动过去触霉头:颜钦若的脾气就算不比她二姐大,也不会差得太远,在这种时候凑过去纯属找死。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吃午饭的时候,颜钦若拉了赵元贞,两人在角落里轻声细语地说了小半个时辰,连午饭都没动几口。赵元贞频频点头神色肃穆,倒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样,宋竹看了,心中也是暗笑,还想呢:噢,多半是颜家和赵家不好来往,这相看失败的事,便只好等到现在再和赵元贞商量了。

她也没当一回事,更不敢开口询问往里头掺和,吃过饭便往自己位子上一坐,开始抓紧复习功课,不料过了一会,颜钦若倒是主动来和她搭话,“三娘,下个月初三是我小生日,正好又是端午节。今次回去开文会时,姐妹们都说好了会赏脸来吃碗长寿面——咱们同学几年了,你也没来过,今年你带上二姐、四姐一道过来可好?若是家里马车不便宜,便和我们一道走,初一回去,正好也在我们家园子里玩玩,待初三过了生日,初四我使人送你们回来,耽误不了初五过节的。”

感情她和赵元贞是在商量这个,宋竹心里倒是一暖,“颜姐姐,不是我不赏脸,你也知道,我们家管得严……”

颜钦若估计是早有准备,便从袖子里摸了三张帖子来递给宋竹,“我都送帖子了,你便拿着帖子回去问问你娘可好?就说是我千央求万央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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