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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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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洗干净。”

谁敢多说一句什么?

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结案了。

宋矜有些踟蹰,恐怕自己来见谢敛的事情,已经传到了何镂耳朵里。前是狼后有虎,回去的路仿佛格外地短,宋矜下了马车,院子却很平静。

何镂没有来,宋矜终于放下了一口气。

这反而是好事,说明何镂此刻,必然被更要紧的事情缠住了。按宋矜的猜想,与谢敛的有关的概率极大。既如此,鹬蚌相争了起来,她这渔翁反倒是可以睡一夜好觉。

想是如此想的,但终究无法安睡。

刚给阿娘喂过药,就有人前来叩门。何镂虽然没有来,却着人带了一截阿弟的衣摆,上头仍旧是浸满了血迹,看起来十分骇人。

很明显,何镂生气了。

这是故意拿阿弟的性命,来警告她。

宋矜又是担忧明日的结果,又是担忧阿弟的性命……思来想去,有些气恼于谢敛,分明说了她阿弟不会有事,怎么到如今了,何镂还敢拿阿弟的性命作为要挟!

汴城雨(十五)

宋矜本想瞒着赵氏,却没能瞒住。母亲病了这么久,此时一见到宋闵的血衣,顿时脸色雪白,咳出大口淤血晕了过去。

大概是遭受不住打击,没了生念,赵氏的身体都凉了许多。

宋矜将为宋闵打点的银子拿出来,让蔡嬷嬷买了老参,含在赵氏口中,才勉强将人吊住。大夫来看过,最终也只让继续拿参吊着,听天由命。

她守了母亲一整夜,没有合眼。

宋矜靠着蔡嬷嬷,望着桌上微弱的灯火,耳边雨声怎么也没有尽头。她想起有一年清明,全家人在花厅对坐博弈,被风吹倒的树砸在屋顶上。

阿娘和爹爹护着宋闵,兄长和爹爹护着她。

宋矜那时不觉得害怕,偷眼看黑沉的天空,仰起脸任凉爽的风雨扑面而来。如今想来,那样的日子,大概永远也回不去了。

次日天一早,天刚将将亮,昨夜发生了政变便在街头巷尾传开了。

对于宋矜而言,只有两件事最重要。

一件事,游街闹事的流民与阿爹无关,谋逆的嫌疑自然没了。

另一件便是,皇陵案移交给了刑部由章永怡接手。不仅如此,谢敛还将那些书信,尽数公布了出来,成了她阿爹有冤的证据。

宋矜连忙给赵夫人喂了参汤,再告知消息。

因为病重,赵夫人迷迷糊糊,似乎是听不太懂宋矜的意思。急得蔡嬷嬷一拍手,言简意赅,对着赵夫人说道:“小郎君没事了,马上就要回来了!”

果然,一听到宋闵没事,赵夫人的精神头顿时好了许多。

“闵郎呢?将他……”赵夫人问。

宋矜和蔡嬷嬷对视一眼。

“阿娘,你等一等我,我现在就去将闵郎接过来。”宋矜握住赵夫人的手,靠近她耳边,“你不要睡过去,否则就见不到闵郎了。”

赵夫人点了点头,精神头果真好了些。

宋矜放下心。

她转身匆匆要出门,袖子却一沉。宋矜回过头,正对上阿娘担忧的目光,“我虽然病糊涂了,也晓得你阿弟出不来,不必这样哄骗……”

宋矜一愣,蔡嬷嬷却笑了声。

“夫人,您可不是病糊涂了。小郎君当真放出来了,就是因为您病着,娘子就还没来得及去接呢。”蔡嬷嬷挤到床边,把文书小心翼翼摊开,喜气洋洋地说道,“您仔细瞧一瞧,有官府印章的,可做不了伪!”

赵夫人微微一愣,看向宋矜。

宋矜舒眉微笑。

她便如梦初醒似的,彻底激动起来。原先黯淡的眸子有了光亮,仔仔细细看完文书,哆嗦着拉住宋矜的手,“沅娘。”

“在呢,阿娘。”

一时间,三人都安静下来。

窗外淡金的日光照进窗棂,将连日的潮冷驱散开。挂在帷帐上的燕子风筝被风吹得晃了晃尾巴,尖尖红喙仿佛在笑,十分讨人喜欢。

“那就好。”

宋矜听到母亲如此说道,也跟着松了口气。

缓过神来的赵夫人没让宋矜急着出门,而是做主先交代安排。

在家收拾齐整后,各自分工,又换好衣裳整理好仪容。将连日来的狼狈收拾掉了,宋矜才戴上帷帽,和一些杂物去接阿弟。

她等在门外,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催一催。

廊内有人匆匆走来,宋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拦住了路。男人身形宽阔高大,腰佩锐利冰冷的长刀,沉重的阴影彻底将她笼罩在内,形成强烈的压迫感。

宋矜仓促抬眼,正撞入何镂眼底。

对方眉眼深邃阴郁,浑身煞气横生,眼底的恶意毫不掩饰。似乎是觉察她的惊慌,何镂眉梢微抬,牵起的唇角讽意拉满。

在她警惕抗拒的目光下,往前一步,向她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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