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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爱美人纤阿 第6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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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学字学诗,虽知自己才情疏浅,难登大雅。但她抚摸自己冰凉额心,若隐若现,隐约透过铜镜,可见那人执笔在自己额上的轻轻一点,心中欣悦意如潮般,无法退去。闭目遐想,想那雅澹衣裳,那清华姿泽……玉纤阿抿唇,忍不住重新回到案前,小心地从他袖下抽出一张绢布。她俯身于案前写小作:

“昨日夜里他又来,额心朱砂色。”

写完,既心知粗陋,又怕被人知道。玉纤阿眷恋地看了两眼,笑了笑,起身将绢布拿起来,毫不留情地将绢布投入到了屋中央的炉火中,看着熊熊火焰吞没了她写的字,就像吞没她的心事一般——

心事独我知。

我知。

——

玉纤阿却不知道,当她背对着范翕而站,走到火炉前烧她写的字的时候,铜镜中映着的郎君面容上,范翕的眼睫轻颤,静静地睁开了眼。

范翕并没有睡着。

他的画没有改完,他便不会睡。他向来对自己要求严格,不会犯这种错。只是实在太困了,范翕才闭目养养神。谁知玉纤阿醒了过来,还来与他玩弄。她撩拨了他,又是贴他脸,又是与他诉情,又是亲吻他。

他都没有看到她写了什么字,看到她不留情面地要把字烧掉时,心中着急无比。

他忽地袖中一抬,一道气息向她弹了过去。玉纤阿当即身子一晃,向后倒去,被当即起身的范翕拦腰抱于怀。他的长发散在她衣袖上,身子微倾,一手托着她背将昏迷过去的女郎拥在怀里,一手从火炉中将那烧掉的半张字抢了出来。

绢布已经被火舌卷得黑乎乎一片,即便抢救出来,上面的字也模糊了。

范翕却不嫌弃,他将她写的字收好,然后振振衣袖,将玉纤阿横抱在怀中,抱着她走向床榻间。将玉纤阿重新放入床上,为她盖好被褥。范翕低着头,心情复杂地看她隽美如诗的面容。

他伸手,在自己唇上轻轻摸了下。

想到方才被她偷亲的感觉。

耳边,好似又听到她的低语声:“我不要你娶妻,我不想入周洛。我想嫁你,做你正妻。”

——她想嫁他,做他正妻。

当她贴着他的唇与他这样说时,谁人知他心中骇然震撼。他差点忍不住想睁开眼,他硬是靠着强大的意志让自己假装继续睡。

可是他从来不知道,玉纤阿心里是这么想的。

她这样的身份,不说现在情形如何复杂,就她本来身份,也不可能嫁他为正妻啊……可是这才是玉纤阿的真心话啊。

范翕心中震撼,他低头握着她的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满心欢喜,又满心恐慌。满心兴奋,又满心为难。他害怕得无所适从,他又激荡得全身发抖。

范翕低声:“玉儿……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该怎么做……”

——

次日玉纤阿醒来,发现自己独睡于榻上。

屋中已经没有了人,绢布都被人收走。

她拥着被,回忆昨夜的事。她在烧字条,之后忽然没有知觉了……玉纤阿自己意志何等强悍,她并不信自己会无缘无故地不记得之后的事。唯一的可能,应是范翕打晕了她。

玉纤阿忽地羞涩,摸着自己的唇珠。她忽然想到,既然弄晕了她,他当是知道之前发生的事了?不知他可有听到自己说过的话?他若是打晕了她……那他装睡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那么,他若是听到了她的话,该多为难……她也不愿让他为难,可是男女情爱一事,本就是要人为难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子:我现在有玉儿的一对明月珰,一幅画,一张被烧了一半的字。这么多定情信物!

玉女:我什么都没有,都被我烧了。

公子:……

范翕与玉纤阿一行人消磨在楚地边界时, 吴国世子已经返回了吴国,并回了吴宫一趟。

吴国临近边陲一城中,奚妍买了一笼包子, 打了一壶酒, 从酒肆中出来。

暮色沉沉,街头行人已分外稀少,天幕上星光寥寥,远远听到几声狗吠。一笼六个包子,她买了两笼。自己吃两个, 剩下的都给吕归。哦,还有一壶稻酒。吕归是爱喝酒的, 宫外自然没有宫中那么好的酒, 且他们也没什么钱财, 能偶尔喝一壶稻酒, 已经不错了。

奚妍边吃着包子,边站在路口等吕归回来。他去问路了,让她等一等他。曾经的小公主如今粗衣布裙,木簪束发, 就安静地边吃包子边等人。逃出了吴宫一个月, 陆陆续续遇到了好几拨追她的人,都被成功甩掉。奚妍如今已经知道,吴国民间百姓的生活,和她锦衣玉食的公主生活是不一样的。

百姓过得分外苦,一日只够吃两餐, 且吃粟都只是偶尔。

但是奚妍甘之如饴。

她在黄昏下眯着眼,虽面容清减了很多,精神却分外好。小公主蛮喜欢现在的生活,虽居无定所,然没有人逼她去嫁她不愿嫁的人……奚妍正这样想着时,忽听到整齐划一的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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