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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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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

那“紫金梁”入了县衙,那垣曲县县令顿时吓得抖若秕糠。“紫金梁”只需示意手下以刀斧夹颈,此人便吓尿了裤子,连忙跪下高声喊“我降,我投降!”

“紫金梁”连忙将他扶起,笑道:“惊扰到老大人,罪该万死!如今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老大人不必惊慌!”

言毕,便安排人手带此县县令前去休息,并顺便换身衣衫。原来此人胆小如鼠,早已吓尿了裤子。张顺离老远都闻到了这股尿骚味,不过为了照顾此人面子,倒没人当面提点出来。

众人又忙活了半晌,才把城中反抗势力清理完毕,并安排了士卒驻守。等到众人忙活完毕,天色一亮。这时候“紫金梁”才想起那县令来,便使人去请他过来一起吃早饭。

结果,“紫金梁”、张顺等人等了一会儿,忽然见到请人的士卒奔跑了回来,面带惊慌地喊道:“二当家,不好了,此地县令上吊自杀了!”

张顺一听也是一惊,果然那“紫金梁”闻言简直不敢相信道:“此人胆小如鼠,早已降了,又如何敢做出这种事儿来?”

那士卒闻言犹豫了一下,禀告道:“其实,此人有遗书一封在此!”

“紫金梁”闻言连忙接过来一看,看了半天,却是喟然长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呐!”

张顺便从“紫金梁”手中接过来一看,只见信上写道:

十年寒窗苦,一朝登青云。不曾做过父母官,惟愿一死展赤心!我固不愿死,我固当死耳!功名利禄皆尘土,家乡父老忘归心。

张顺看完,不由哂然一笑,唯觉此信写得十分悲壮。一个胆小懦弱的书生,好容易考上了功名,为官一任。不能造福一方,反倒成了贪官污吏。

义军打过来后,他怕死投降了。不曾想他回到住处,左右思量,发现自己不死,自己家眷亲属恐怕都会没有好下场。于是,他才鼓起最后一点勇气,把自己吊死了卧室之中。

其中是是非非,张顺也无法评价,只是向“紫金梁”建议道:“既然此人已死,葬了吧!”

“紫金梁”同意以后,突然问道:“这大明连一员贪官都不肯降与我等,我们将来何以自处啊?”

邢红狼和九条龙两个糙人,自是说不出什么道理。张顺知道“紫金梁”这是在问自己,便笑道:“无非降、死、反三策。如今我等欲降而不得,唯有坐而等死与一反到底罢了。二当家以为如何?”

决心

张顺一番剖析,果然坚定了“紫金梁”的反心,他不由赞同道:“‘擎天柱’所言甚是,既然官府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反他娘,搅个天翻地覆,方不枉此生!只是计将安出?”

张顺到没想到这“紫金梁”反倒向自己问计起来,便琢磨了一会儿,答道:“我有两策,一走一留,不知二当家愿选何策?”

“何为一走一留?”

“一走便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走。我等居无定所,和塞北牧民无疑。只是牧民牧于草原,我等牧于天下而已!”

“一留便是寻一处安身,立为根基。内治民众,外据官兵。进则夺取天下,退则割据一方。”

“紫金梁”听了,不由笑道:“我看这走策甚妙,我等本是边鄙之地出身,对塞外牧民游荡掠夺甚为熟悉,颇合我意!”

“这留策却是书生之言了。大当家王嘉胤,号称‘横天一字王’,集合天下义军,攻破谷府、清水、河曲等边地县城拒之,仍不能守。刘五、可天飞曾据守铁角城,神一魁曾据守宁塞,皆不得好死。如今官兵势大难制,我等何以能成事也?”

张顺根据某图书管理员理论,依照明末情形好容易总结出了“队伍建设”、“根据地建设”和“统一战线”,结果不曾想出师不利,最根本的根据地建设都不能适用。

原来这明末和民国形势截然不同,这时候大明朝廷尚能正常运转,边军战斗力颇为强悍。虽然对方东北的后金不够给力,但是对付个别农民军却是手到擒来。

这些起义的农民军之中,不是没有人想不到占据一地,建立稳固的根据地。结果都从“流寇”变成了“坐寇”,被明军当场打死,化作了军功。

张顺仔细想了想,发现“紫金梁”所言甚是。即便明军战斗力较低,若是被人四面围住,任你如何能打,也是死路一条。

于是,张顺顺便拍了“紫金梁”一下马屁,称赞道:“二当家,您高明!只是这走往何处,我地形不熟,就需要你定夺了。”

“紫金梁”也不是无能之辈,闻言笑道:“谬赞了,谬赞了!‘擎天柱’小兄弟心思敏捷,用兵如神,我也佩服的紧。”

“至于走往何处,我却有个想法,和大家参详参详。我之前说欲左则右,欲右则左。我今番攻打垣曲城之前便有了这个想法,既然我们能攻破了泽州城,为何就不能攻破辽州城?如此一南一北,雨露均沾才是正理。”

“辽州既破,我等顺势可以收取附近和顺、榆社、太谷等县,威胁太原。进而合八方之力,拿下太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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