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 / 3)
气退开,湿润的唇瓣在月色下泛着鲜艳诱人的光泽。
姜屿神情短暂地怔了一会,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腹抵着他的下唇微微用力擦开了这一抹水光。
他配合地张开唇,含住她的指尖,抬起眼看她,撞入她微怔的目光中,舌尖舔过,又轻轻咬了一口。
明明是一个极具引诱意味的动作,他做起来时却是神色无辜,眼眸淡淡,好似只是无心之举。
反倒更能引人遐想、勾人心魄了。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姜屿还是次次都上钩。
迎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姜屿试着将手指继续往里探入,触到他柔软的舌,屈起指节搅动着,在口腔内壁刮蹭了一下。
含着异物,谢知予看起来却没有半分不适,随着她的动作,他的眼底被潮湿的水意浸透了,冷清白皙的面颊镀上一层红晕。一种奇特的心满意足的飘然感自颅内升了起来,如同心脏被什么填满了,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无比充实,安心又满足。
他微微仰起头,痴痴地注视着她,似乎在祈盼她能对自己做得更多。他迎合着她手指的动作,身体突然抖了一下,唇齿间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声喘息。
!!!
听见他喑哑的声音,姜屿如梦初醒,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要命要命,她刚才都在对他做什么啊!
“对不起,我……”
谢知予蓦然眉眼一弯,轻声笑了:“不用道歉,我喜欢师姐这样对我。”
他倾身扑进她怀里,像是在寻求某种归属感,小狗一样抱着她蹭来蹭去。
姜屿:“……”
他真的好爱撒娇啊。
两心同(六)
距离回复纸鹤才过去一日, 姜屿便收到了回信。
庭院内的日光晒着檐角,檐上落了几只雀鸟,正啾啾的叫着。
姜屿站在窗边, 伸长手探出窗外,稳稳接住了飞来的纸鹤。
宁秋和池疏已经赶到了南诏,二人有要事要和她相商, 一定要和她见一面。
可……
姜屿看着自己脚腕上的锁链, 顿时有些为难。
谢知予不想她和其他人见面,所以她要怎么劝说他解开锁链,然后再放自己出去?
……
正思考时, 忽闻屋外响起脚步声。
姜屿手里还捏着纸鹤, 来不及找地方藏起来,又担心他看出端倪, 想了想,干脆扯起一条裙子,快步走到屏风后面。
姜屿住的屋子很大,但屋里没什么花件摆设, 看起来就稍微显得有些空旷冷清。
她一贯喜欢热闹, 连住的地方也要有“人气”,将买来的东西全都布置完后, 整间屋子已然是大变样了。
谢知予推门进来时,看着满屋的装饰, 神情有一瞬恍惚。
桌上摆了花瓶和新鲜的果盘,墙上挂了字画, 窗前悬挂着风铃, 连木柜的储物格里都装饰了新奇有趣的小玩意。
整体布置看下来比之前要有生机和活力,让人觉得温馨多了。按她的话来, 这样才叫有了家的样子。
这一十九年来,他活得就像随风飘飞的柳絮,做主不了自己的人生。可就在此刻,踏进她屋里,他感觉自己好像降落了。这里是他的家,有了姜屿的陪伴,他会在这里落地生根。
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无比心安,眉梢眼角都浮起笑意,如同三月枝头开放的迎春花,整个人都焕发着一层明艳的生机。
“师姐,你……”
“等一下!你先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就好。”姜屿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谢知予循声望去,屏风叫日光照得半透,隐约映出她的轮廓。
“刚才不小心把茶水泼在身上了,我换条裙子,很快就好。”
隔着屏风,谢知予听见衣裙落地发出轻微的摩挲声,他顿了一瞬,随后慌忙挪开了目光。
不知怎的,姜屿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手忙脚乱地换了身衣服,将纸鹤塞进换下来的裙子下面,深吸一口气,之后才走出屏风。
姜屿低头绑好胸前的系带,抬眼见他果真听自己的话,一动不动。
“你怎么还真的站着不动了……”她快步走过去,双手捧起他的脸揉搓了一下,有些好笑看着他:“凳子就在旁边,你可以先坐下来等我。”
说话时,目光扫到他手里的餐盘,顿了一下,又问:“这是什么?”
“糯米酒。”谢知予说。
他将餐盘放在桌上,取出两只酒杯,倒了酒,推到她面前。
“按照南诏习俗,搬新家要喝邻居敬的拦路酒,可你出不了门,那便只能我们两个在家里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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