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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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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上大写的寡字吗?

齐项笑了,挑眉问,那她哭什么?咱们雀儿还有情债呢?

梁逢秋沉默片刻,这叫孽缘。

房间里白绩叹了一口气,对于啼哭不止的李易一点办法都没有,上次分别他走得洒脱,没想到再次见面自己就躺了,确实有点尴尬。

你哭得我头疼。白绩想要表现得冷漠,但是他现在一个脑袋三个大,头晕得厉害,这会儿憔悴地反而没有狠劲,起了反效果,李易哭得更凶了。

我听说你在丹毓过得不好,因为呜他们都误会你,我真的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

我感冒而已,没必要哭得像我已经死了。白绩指着书桌,别哭了,我扎针也没办法给你拿纸。

李易抽噎着擦擦眼泪,又絮絮叨叨地来回道歉,半晌,在白绩的沉默中她才渐渐止住眼泪,缓缓走近白绩。

不哭了?白绩闭眼往后抹去额头的汗,换我说?

你说。李易弱弱地说。

白绩强打精神,捋了捋逻辑才开口:我打他,不是为了你,换谁都一样,我生病,只是没睡好身体不好,也跟你没关系,别人误会我,是他们的问题,我都不在乎,你为什么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呢?

意思就是与你无关别自作多情。

李易听到这般无情冷漠的话,脸唰然红起,不知是羞还是恼。

白绩又说:你来找我哭几百次,都改变不了过去的事,而且你除了愧疚也做不了别的事,不是吗?

李易沉默,她想白绩是不是在怪自己。

白绩彻底没了精力,只问:几点了?你还不回去?

李易本来还难受着,一看时间便惊呼,快十二点半了。没想到都这么久了,她慌忙要往外走,才走了两步又折回,把手里的牛皮袋轻轻搁在床头。

我织的围巾,有点不应季。她低着头,纠结地握紧拳头,颤着声说,对不起,我试着想要把那些事说出来,但是真的说不出来,我是真的害怕我

没事。白绩放轻声音,像在自言自语,以后别来找我了,忘了那些好好生活,没必要背负着过去。

李易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回她哽咽住,没发出声,李易站着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后还是转身徐徐离开。

她身后再次响起白绩的声音,围巾现在用不了,但是冬天能用,谢了。

李易立在门前,肩膀耸动颤抖,最终她连回应的勇气也没有,逃跑似地夺门而出。

白绩家的隔音很差,李易悲伤起来难以自持,说话声音细细弱弱却极具穿透性,那几句对不起、都怪我字句清晰,透过薄薄的木门敲打在齐项的耳膜上。

什么孽缘?

因为她,别人误会白绩什么?

李易是十三中的,那一定是转学之前的事,难不成和白绩打人这件事相关联?为了她打的老师吗?

齐项不动声色地用余光上下瞭着梁逢秋,他正无意识地抠着木门的边框,不知道是在仔细听里面的谈话还是在思考。

他一定知道什么,齐项从他的表现就能断定。

齐项轻咳,打破此时安静的氛围,他用一种闲聊的语气问:听说白绩转学是因为打了老师?

这件事已经是既定事实,可是梁逢秋并没有回答,他沉默着斟酌着些什么,半晌,他抬头对上齐项的眼睛,四目相对,他的眸中有着几近□□的揣测。

半晌,梁逢秋耸耸肩,坦然回答道,对啊,差点废了。

怎么说?齐项站直,背靠着墙,废了是怎么个废法?

十三中不太先进,老师画图都得用三角形的大木尺。梁逢秋比划了一下,又指着自己右肩三角肌处,三十度的角断了,扎进这里头五厘米的样子。

出事的那天,梁逢秋没回家,这是很寻常的事。

他约了白绩吃饭,可是等了半天没等来人,却在学校走廊上听到警车的警铃,他凑热闹地跟着警察一路跑,抢先上了楼,只听撕心裂肺的求救声从一个废弃小教室传出。

那里平时给学生放不用的杂物或书,等学校有大考,也会作为分班教室,总之没什么用,也只有老师和班长有钥匙。

他撑在横栏上观望,看到小教室的场景,手臂一软,整个人愣愣得撞在栏杆上。

小教室的前门大敞着,白绩坐在讲台边第一排的椅子上,手上,脸上,衣服上全沾着血,他颓然地坐着,佝偻着背,看不清神色。

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应明友仰躺在地上,肩膀上插着直角尺,那种尺是木头做的,很钝,现在却硬生生扎进皮肉里。应明友身体痛苦得扭曲着,却根本逃不掉,他的眼镜碎了一地,而白绩的脚死死踩着他的脸,像碾着一具令人作呕的抹布。

梁逢秋惊慌向后张望警察来的方向,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要去告诉白绩快跑!

可是他才往前跑了一步,身后姗姗来迟的警察撞开他,与医生一起冲向小教室,白绩听到警察的呼喊声,茫然抬起头,他眼里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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