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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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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小?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白绩说,我七岁前家里有钱过得像傻逼。

在枫轩名居有个带花园的房子。

花园有个水缸养睡莲,缸边是彩虹色的汽车轮胎,周雅雯改造的,说是艺术品,他用来垫脚,中空地带种了满狗尾巴草和蒲公英,野蛮生长。

每周六要去市游乐园坐小飞侠,周日和爷爷红枫湖钓鱼,穿他的浅色背带裤在沙坑里打滚,回家抖落半斤泥,糟蹋保姆拖过的地。

他又打小聪明,闭眼考第一,所有人管不住他,所有人又都爱他,和周雅雯一样叫他宝宝。

如果一直保持那样的生活,他如今的样子和季北升大差不差。

骄纵又天真,毫无忧患意识。

当然,会聪明很多。

但白绩讲的故事在这个如果戛然而止,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电影的胶卷速度掠过,白绩为过往的收尾用了一句,然后就破产了,搬家了,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朋友,小时候聪明不代表要一直聪明。

结束得太快,齐项觉得自己心脏突突跳了两下,在这意犹未尽又稍显敷衍的故事反复咀嚼,胸口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或许心疼了。

齐项换了只手扶车,慢吞吞挪向白绩,搂住他脖子。

站不住了,靠会儿你。

他脖颈的脉搏,跳动得一如自己此时的心脏。

大半夜我他妈跟你谈心,给你讲睡前故事呢?白绩嘀咕,偏头问:你还行不行啊,还有五十米。

勉强能行。齐项说,再讲讲数竞杯,咱俩以前考试说不定还见过,只是我上高中就不玩那个了。

白绩道:另一个意义上,我俩真见过。

只是后来他忘了,仅觉得齐项这个名字眼熟。

初一那年比赛,他得了省第二,齐项得了第一。

记者跑学校里去采访他,想给两位智多星开个板块作专访,他无意中从记者的口中听到过齐项的名字。

记者问:父母老师对你的竞赛征程提供了什么帮助呢?你是想往数学竞赛的方向发展吗?

白绩穿着白衬衫,五官在脸上没一丝波动,看着深不可测,他身后站了满面笑容的校长,慈爱地抚着他的肩膀,让白绩很烦。

他那时尚存天才的桀骜,不屑于对镜头说谎,没帮助,靠自学,不想发展。

镜头移到了校长僵硬的脸上,他刚吹嘘过自己对白绩的期望与栽培。

气氛微妙,记者临走前和同事小声说,他比齐项狂多了,明明人家才是第一名。

他第一次听到了齐项的名字。

一通采访,本来计划半个小时,最后聊了六分钟,因为白绩不给面子,报纸上对于他的讲述一笔带过。

他俩当时的距离,大概是喜报上间隔的几个字符,可是相识却需淌过三年名为物是人非的浑水。

我初一之后也就没参加了。白绩回味道,到最后都没捞个第一名。

抱歉,太聪明挡你路了。齐项笑了笑,问:为什么后来不参加了?

白绩说:有了比学习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

做社会大哥,统一城南。

齐项:

作者有话要说:  齐项:我情绪刚酝酿好,你一句话给我整不会了。

千辛万苦把梁逢秋和季北升抬上楼,白绩的t恤上已经印上斑驳的汗渍。他把两个人扔在沙发上,一票否决了梁逢秋我要睡床的情求,只说了一个字爬。

我能睡床吗?齐项举手提问。

白绩上下瞭他那似醉非醉的样子,皱起鼻子,洗澡去。

齐项舔着上颚偷笑,你先还是我先?

一起。白绩已经动身拿睡衣。

齐项僵在原地,手足无措:啊?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白绩当然不知道他在啊什么,捏着钥匙打开主卧,进门后留一条门缝,齐项只能看到他半张脸藏在门后,催他,我在这儿洗,你去客厅那个,快点,动起来!

砰的一声,木门在齐项眼前轰然阖上。

齐项摸摸鼻尖,喃喃,哦,这么个洗法。

两边一起洗澡,能够节省时间,但同样有些年头的热水器并不是很能支持这一做法,一头热一头就有些凉。

白绩火速洗了个温水澡,潦草地擦擦头上的水,锁门时客厅里还能听见水声,他不准备等齐项,抱着被子,把脸埋到枕头里,趴在床上晾湿发。

齐项热腾腾回房时,白绩已经呈大字型睡着了,可能是缺氧,脑袋由埋着变成侧头,嘴巴嘟成两瓣鸡嘴。

他陡生玩心,半趴在床上,凑近上下拨动白绩的唇,像弹琴一样。

噗噗白绩真的累了,没醒只是闭上了嘴,嗯?

你闻闻,我有酒味吗?齐项把手指放他鼻尖,我挺香的。

白绩当然不答他,还嫌吵,眉峰下压。

齐项哑然失笑,轻手轻脚把人翻面,挤到里侧,摆出个端正的睡姿。做完这些,他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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