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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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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比家里重新出现哭声还要让他胸闷。

我要回去了。

你没事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齐项摸了摸鼻尖。

没事,我回去给你线上补习,齐老师不在小同学也要一丝不苟完成作业哦。齐项说俏皮话,说得怪可怜,没趣儿。

白绩坐到他身边,凹陷的沙发与齐项的背挡住了一侧的光,空气也沉甸甸地下坠。

你回去我也回去了。白绩指着门,哭成这样没事?

干嚎的,你开门都不一定能见眼泪,等会儿就没力气了。像是怕打扰了齐祺,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将音量放低,如同耳语,齐项杵杵白绩,让个地。两个人就变成了肩并肩贴着坐,他给白绩展示狐狸,评价道,这娃娃真

真丑啊。

白绩:我勾中的。

话到嘴边转了个弯,齐项吐槽的话噎住,真好看。

大眼赤狐,突出的口鼻下是类人的意味不明的微笑,白肚子上缝了个傻逼的爱心,极致离谱的配色,尾巴上还漏了棉絮。

齐项把狐狸放一边,眼不见心不烦,他问,你不好奇吗,为什么齐祺不过迷路了,我们一家子更疯了一样调动警力去找她。

他和齐祺说话都没放低音量,白绩家隔音又一般,怎么都会被听到。

白绩耸肩,还行,我好奇心不重。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白绩扪心自问未对齐项做到完全坦白,也不会要求齐项对他知无不言。

齐项笑了,歪着身子半倒在白绩身上,我倾诉欲强。

白绩满足了他,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故作夸张的表情出现在他向来冷漠的脸上,像夏天堆了雪人,说不出的好笑又奇怪。

齐项心情好了点,娓娓诉说道,齐祺是第二胎,在她之前,齐太太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他们在快五岁的时候,家里保姆被齐正晟外面的仇家买通,里应外合绑走了两个小孩,从报警到抓到绑匪用了五天。

五天?白绩不解,这么久?

因为当时媒体曝光并追踪了这个事,阻挠了追捕进程,也激怒了绑匪。齐项面无表情,五天,差点撕票,双胞胎被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老大因为伤口感染,抢救不及时去世,老二住院后高烧不退,没撑两天。

齐项叹道:小孩子很脆弱的,齐家从此把安全放在首要位置。他闭上眼,喉咙有些干涩,葬礼办了七天,第八天我妈迫不及待地带我去了齐家,去认祖归宗。

正宫的双生子去世,他这个私生子在齐家被老爷子一眼看中,成了齐家宝贝的独苗苗。

我顶替了他们的位置,那时候我对死亡并没有什么概念。齐项又忽然闭眼,改口道,不,是我本来就对他们的死很漠然,且有很长时间窃窃自喜。

齐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悲怆和自我厌弃,白绩,我小时候很坏的。

所有人都以为齐项被齐老爷子带走是因为齐老爷子慧眼识珠,其实不是,齐老爷子把他带走的原因很简单。

太功利了。他目光毒辣,和你妈妈一样,她没教好你。

齐家因为他们的到来乱作一团,王荟歇斯底里地摔东西骂人时,齐项还能淡定地抱着齐正晟,用又糯又甜嗓音说,爸爸,我害怕,爸爸你别伤心,你还有我。

作为以爱与利益捆绑而生的私生子,齐项的出生本就是带有使命感,所以他被人为地培养出了近乎圆滑的天真。

因为齐家对他出生的冷漠,齐项唯一能依靠的对象只有他母亲。

这就导致他能共情的对象也只有母亲,虽然双胞胎对他也很好,但面对他们的死亡,齐项一瞬的伤心后,更多的是对母亲得偿所愿的窃喜所感同身受。

年幼的齐项聪慧有余,良善不足,他冷漠自私、贪婪狡诈,又善于讨好、会察言观色。

齐老爷子既欣赏他的早慧,又不希望他被教养出一身狡诈与野性,养虎为患,长大再去反噬齐家,所以他被带走了。

在本家,齐老爷子用强硬的手段和大量的时间去掰正他长歪的根,同时也希望把他带在身边以确保齐项的安全。

双胞胎被绑架致死一事给齐家笼上阴霾,安保增强一倍,而齐项入了本家一事,如同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四溅的水滴将湖水搅得天翻地覆。

王荟原本秉持罪不及孩子,对待齐项不算糟,但现在她有了危机感,认定他是借着双胞胎的死而获利的小人,从言行上都无比针对齐项,且为了不让齐项得到名分,没养好身体就强行怀了第二胎。

而齐项虽然被带回去教养,但有一两年的时间里也暗戳戳地不断搞事,他不是软性子,知道王荟针对他,他也仗着自己小孩子的身份,到处煽风点火挑拨离间。

王荟在怀孕的期间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养胎养的并不安稳,不仅要防齐项,更要看住日益厌弃她,又花天酒地的齐正晟

一颗心被掰成三瓣,无事顺心,王荟早产并且难再有孕。

齐祺出生时瘦小,体质极差,花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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