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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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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年级前一百的考场,整齐摆放的书包,绝对安静的环境,考生都坐进教室了。

年纪第一不难找,白绩跑到最里的教室就在第一排窗边看到了正转笔的齐项。

他的出现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齐项更是起身走出教室。

你怎么跑这了?齐项看表,还有五分钟,快回去。

拉手。白绩定定地望着齐项。

齐项嘴半张,半秒的功夫从呆变成笑,里面有几分他也辩不清的味道,拉手。他伸出手。

白绩几乎是薅来齐项的胳膊,握在手里用力一捏,嘟哝道:我好他妈的紧张。也不祈祷,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齐项温声道:我好运只分给你,你是第一。

他小气,其他人想抢,抢不去,只能他主动给。

走了!,白绩来不及多说什么,拔腿就跑,跑一半又深深地回望齐项,好像还仓促地笑了一下,一溜烟人消失在走廊尽头。

齐项虚虚握拳,抵在唇瓣遮住笑容,毛躁。

这一惊一吓,把他考前心态给搅波动了,他轻咳平缓心态,一转头,年级第二的女生痴呆地瞅窗外。

磕死我了,这是什么战术吗?这考个锤子试,我着急发帖啊!

极限五分钟,白绩过完金属探测仪,考试铃声正好响起。

白绩没着急动笔,先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捏一捏手腕又捏一捏手心,不像考试的像来修行的,他气还没匀呢怎么可能看得进去题。

监考的李老师是名严师,外号鬼见愁,考试时间全程巡视,还会敲不认真写题的考生桌子,顺道看人家写的对不对,还好这个考场的学生心比海宽,你要看他敞开给看,不带丝毫紧张的。

所以说李老师和这个考场非常适配。

这次她盯上了白绩。

丹毓校史上第一位交白卷的大爷,是她监考生涯的耻辱。

她走过去,小高跟啪嗒啪嗒地敲打地面,声音最终停在白绩身边,白绩眼没睁,老僧入定。

咚咚咚

写啊。李老师小声道,这回不许交白卷。

白绩莫名其妙地瞥了眼身旁的老师,终于拿起了笔,顶着两簇火热的视线他飞速写了两道填空题,身边随之出现了李老师嗯的声音。

几分钟后。

一定要站这吗?白绩搁笔,和她对视,脸冰冷的,语气却还算平和,您影响我了。

这回换李老师难堪,她冷哼,心说影不响影响你也就那么点分,能对两题就不错了,但毕竟这是刺头聚集的考场,白绩打人的事又传的沸沸扬扬,她被白绩那么冷冷一瞅,反而有些露怯。

专心考试。

她抱着手,甩脸走回讲台。

白绩略坐一会儿,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卷子上,期中的卷子比摸底考难多了,又加了不少知识点,白绩扫遍整张卷子,估摸能拿130左右。

毕竟数学是最能拉开差距的学课,130去冲200名也足够了。

白绩以前不是不学习,他那么多空闲的时间也会腾出来看书写题,只是他没法在考试时发挥出来,这次,他握住笔杆,一串数字符号顺滑地落在草稿纸上,那种久违的充实与自信再一次涌上心头。

胸口不空洞了。

真好。

时间飞逝,考试进程走了一半。

白绩手腕微麻,有一题他思路堵塞一时半会儿没想出解法,于是他停下来甩甩手,借窗外的绿意放松眼球,紧接着两排走道外传来李老师严肃的清喉咙的声音。

那目光比鹰毒辣,跟狱警似的,让白绩分神了好几次。

白绩背后发毛,心想,她老盯着我干嘛?

一想到下午还是她监考,白绩就烦,他讨厌被人盯梢的感觉,这比十个蒋睿围着他抖腿都影响他的考试状态。

怎么办?

他垂眸,作出谨慎的样子,把手伸到口袋里,摸摸掏掏半天,最后右手握拳,心虚地左右瞄了几眼,把右拳藏在折叠的手肘处,那是看小抄必学的姿势之一。

果不其然,片刻后,一双□□厉风行地按住他的肩。

李老师呵斥道:手张开,藏什么呢?

她这一嗓子,整个考场都转过来看热闹,喜闻乐见的抓作弊环节。

白绩眯起眼睛,瞳孔一错不错盯着她,跟毒蛇一样,让人发慌,把人看透了似的,他摊开掌心,上面躺了一块奶糖,奶香浓郁,往人鼻腔里钻。

大眼瞪小眼,李老师尴尬到脚趾扣地,考场不能吃东西。

白绩:那我出去吃?

李老师:也不行!你怎么这么多小动作?

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我,我坐讲台考行不行?白绩把糖扔进嘴里,别盯我,我脾气差。

三天,考试结束,学生放假休息,老师连夜批改试卷。

周一,各科卷子就被分发到对应老师的办公室,连同着一份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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