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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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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欢闹。

齐项被拉着唱完一首,扭头发现白绩坐在角落,手上展开了那封粉色的情书,表情严肃就跟法官看判决书一样。

齐项也是红的白的混着喝了两杯,坐下来时沙发重重下陷,白绩瞥了他一眼,这回没藏信。

看什么呢?

信。

情书?

啧。

仿佛是觉得他没事找事,白绩不理他。

齐项又给他撬开奶罐的拉环,插了根吸管递给他,白绩就着他手叼住吸管,也不管是什么全然信赖地喝起来。

我要是给你开了瓶啤酒呢。

白绩嗤笑,那我给你开住院证明。

从前怎么不见他这么伶牙俐齿,齐项思忖着,视线往下落就会看到信,于是他就无聊地看白绩喝奶,或许是灯光的原因或许是酒精的原因,齐项觉得白绩白的发光。

浓墨重彩的五官,像一幅画,冬日雪景。

眼睛是骄阳,睫毛是寒鸦,鼻梁是山峦,到嘴唇那就是茫茫雪原上的一点红花。

花瓣必然是柔嫩的,揉搓的话会满手指都是红艳的汁。

齐项下意识捻起指尖,吞了吞唾液,觉得自己盯着白绩看真像个变态,可是转念想,他凭什么不能看?他不看还有谁能看?林姝吗?

齐项嘟囔了句脏话。

他怎么不能看,林姝今天还上手摸了!

他俩在后台说什么了?白雀儿至于这么念念不忘?

演讲时冲人笑,唱k还要重温情书,写的什么啊?我自己作文写的也挺好,上回林姝作文没选上校报展示,我选上了。

齐项有些刻薄的问:给你写了部婚姻法?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看?你想什么心思啊?

我白绩闻言收起信,无辜地说,我在想答不答应她。

林姝给他的是一封手写的邀请函,周末她过生日,想要邀请白绩去,18岁的成人礼必然隆重,谢家也受邀参加,周雅雯想要白绩去,多接触同学多社交。

收到这封信前,白绩是无所谓去不去,不过是晚上在哪儿吃的问题。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味了,他要是去,是应林姝的邀还是应林家的邀呢?这么想,不去或许是最好的答复,也省的造成误会又当面二次拒绝的尴尬。

这一切齐项不知道。

他以为白绩想着要不要答应跟林姝谈恋爱,这会儿哪哪儿不是滋味,像打了空气墙,胡乱挥拳后什么也没碰着,只剩下满心满肺的窝火。

齐项纳闷,白绩怎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前脚说收信是怕人尴尬,后脚就琢磨在哪儿办婚礼?

正好这个时候,梁逢秋在唱《越过山丘》。

那个你深爱的小妞,嫁给了隔壁的王某

多吉利的歌词啊!

不许答应。齐项不仅说,还从白绩嘴边抽走吸管,不让他喝。

老齐家有毛病,就是刻在dna里的独断自私,齐项曾对此嗤之以鼻,如今发现自己也不能免俗,他完全能想象出来现在自己的样子,定然像独断专行的封建大家长。

为什么?白绩本来就不准备去,但被人下命令就不一样了,我要答应呢?

在昏暗的灯光下,乌亮的瞳孔像小动物一样执拗。

为什么?齐项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这么想谈恋爱?

齐项几次张口又闭上,气地把白绩那罐奶仰头喝光,你答应我也没办法,反正你俩婚礼别邀请我,我们老齐家一个人不参加。

他起身要走,又这折回,警告道:老季家也不出人。

白绩垂眸,淡淡道:回来。

齐项大马金刀地坐白绩对面小板凳上,挑挑眉。

你好奇怪。白绩慢吞吞开口,他刚刚都愣了,虽然她确实给我表白了,但这不是情书,是邀请我去参加她生日会,我也没准备答应,更更不会跟她谈恋爱,满意了?

此刻,身后的音乐奇异地出现了卡顿。

机器坏了?歌呢?

啊啊!我点成切歌了!

音乐停了,使得他俩之间的气氛说不出的微妙,一时间没人再开口,就好像开口会打破什么纸糊的壁垒,岌岌可危的,不堪一击的,被他们曾刻意回避过的。

我要结婚的话,你为什么不参加?白绩问。

齐项卡壳:我

为什么呢?

哥!玩游戏吗?摇骰子!季北升忽然扑到齐项背上,白哥,我们喝酒你喝汽水。

齐项慌乱答应,逃似地转过身,没看到白绩也松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季北升成了醉虾。

他喝醉后音调变高,还粘人事逼儿,比如他非要梁逢秋跟他干杯,要白绩给他唱小曲儿,让齐项伴舞。

在场三个人:

季北升眨眨眼:不可以吗?

一个小时后,梁逢秋败下阵来,出去吐了一圈才回来。

一个半小时后,齐项也不太能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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