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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8)(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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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逢秋从厨房里走出来,半边脸微肿,下颌贴了两条创口贴,他手里捧着粉色的矮瓶子,正对里面吹起,包装华而不实,应该不好喝。

你脸怎么了?白绩见到他的伤,皱眉问,你惹事了?

没有。梁逢秋笑笑,边揉脸边解释,期末我没去考,找季总签合同,还没来得及先斩后奏,老班电话打到我爸那儿,一顿胖揍,干重活的手劲就是大呀。

梁逢秋总结,我现在正式离家出走。

知道的是离家出走,不知道的以为下楼打酱油。

白绩把行李箱提进屋,房子被梁逢秋打扫过,起码客厅是整洁的。

你门忘关了。白绩提醒他,住在这,你不怕出个门正碰上你妈买菜?

梁逢秋好整以暇,怕什么,我都要走了。他艰难地吞咽下去一瓶粘稠的汤水,没味啊。

走?白绩思考了会儿,去公司住?

对,瑞安投资了一档选秀,季总说我条件合适,去赚个流量名气。梁逢秋向白绩展示粉瓶的正面,写着代餐两个字,喏,减肥增肌,上镜好看。

说完,他脸上浮现出一瞬的茫然,而后又被那种懒散,浑不在意的笑容取代,兄弟要当爱豆了,记得开小号给我投票,助我c位出道。

能刷吗?白绩认真问,他没关注过选秀。

你别刷,好好学习考清华。梁逢秋轻松道,我走的是甲方后门,人气不够就让主办方在c位边上给我另修一个皇位。

两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白绩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我刚在楼下遇到葛鹏了。

葛鹏?梁逢秋伏在沙发扶手上,兴致盎然地问,是以前天天放学堵你,还往你桌肚里塞避/孕/套那个?

嗯。白绩自己都不记得这些细节,但确信葛鹏能做得出来,他的毛病还没改过来。

什么毛病?

白绩说得隐晦,欺软怕硬的毛病。

梁逢秋:狗改不了吃屎。

白绩:

梁逢秋缄默少顷,当然,没有骂你的意思。

叠成豆腐块的毛衣被白绩攥在手里,毛茸茸的搔刮着他的甲缝,白绩犹豫了下,问,你觉得我招男的喜欢吗?

噗。梁逢秋喷完水,疯狂咳嗽,不至于哥,咱不能这么自恋!你你属于你属于有挑战性的那种,雀儿,葛鹏做什么了,让你开始琢磨这事?

他越这样,白绩越不好意思说,他起身抱起一摞衣服回房间,梁逢秋跟他后面盘问,打破砂锅问到底。

出什么事了?

又有男的给你表白?你没打人吧?

咱的心理医生治恐同不?雀儿,不是我说你,世道变了,季总问我介不介意卖腐,我都差点同意了!

白绩好奇,差点?

艹!你就听见这一句?梁逢秋怒,索性把话挑明,跟我讲讲,是不是齐项给你表白了?

白绩顿住,心里咯噔一下,他明明一个字都没提齐项。

梁逢秋震惊,真的啊?我瞎说的。

他没有,我两步路也走不下去,白绩垂眸把整齐的衣服凌乱地扔在床上,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你恐同吗?梁逢秋一阵见血,要是齐项给你表白呢?你怎么办?

白绩不知道,他希望齐项不是,因为那样会很麻烦。

我不想谈恋爱。

这答案像糊了层水雾的玻璃窗。

啧,你梁逢秋的手机嗡嗡震动,经纪人在楼下了,他草草回复完,用力地按在白绩肩上,仓促地藏了许多话,雀儿,车到山前必有路。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白绩推他出门,站门口才想起来,对了,公司在丹市吗?

在北京,训练呢。梁逢秋背着吉他,戴好口罩,嘀咕道,从现在开始起明星范。

白绩闻言皱眉,他想了想询问道,齐项生日你能回吗?

10号?他手机又开始震动个不停,经纪人是急性子,或许不好相处,梁逢秋只能给出个模糊的答案,能请假就回,请不下来让季北升去公司要人。

说完,人影就消失在楼梯口,空旷的楼道里只剩下急切的脚步声。

因为离家出走,梁逢秋没有行李,只背了把吉他,像幼鹰展翅跃下悬崖,无畏而莽撞,骄傲而张扬。

白绩在门口立定良久,摩梭着门框神色略有恍然,直到头顶斜上方传来一声叹息,他抬头,窗边梁母对他温和的笑了笑,提着装了菜的帆布袋一节一节缓步上楼。

城南是被城市改造抛弃的地方,羁留了太多旧日的物是人非。

白绩想,酒吧街失去了一位驻唱歌手,多了个免费广告。

他的手机适时嗡嗡作响,白绩掏出来一瞧,齐项。

喂,在干嘛?齐项像没事找事的无聊,给你发微信不回,□□不回,请问找白少爷聊天要预约吗?

梁逢秋去北京了。白绩说,好像有点可怜。

那头静了片刻,齐项豪气道,大学咱也去呗,考清华还是北大,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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