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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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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怔然:我

不要躺,年轻人的朝气呢!梁逢秋冲他们喊,又骂季北升,傻子,真熟了,信一信啊!

只一个打岔的功夫,白绩猝然钻出去被子,冷风灌进热被窝里,齐项被冻得一激灵,眼里霎时有点懵,好像一个要打的喷嚏没打出来。

不好奇。白绩说,他帮齐项把被子掖好,而且你哪儿是许了一个愿望,你提前列了愿望清单。他自己也冷,搓搓手像逃跑一样的离开加入了烧烤大队。

吃饱喝足,几个人围着火炉,盖着棉被闲聊。季北升忽然想起落下了什么,捏捏鼻子,哆嗦着在一塑料袋里拿出几根仙女棒,嘀咕道,这不是烟花嗷。

是什么?

哈利波特魔法棒之少女版。

或许这将成为今夜最热闹的场面,四个人排成一排蹲在雪里,连齐项也屈尊下了凡跟他们蹲一起,一人手里几根仙女棒,有种桃园结义多一人的既视感。

噗呲。

齐项点燃,火星四溅,白绩找他借火,一个传一个。一轮下来,白光转瞬即逝,他们攥着黑凸凸燃尽的钢丝。

就这?齐项沉默良久,犹豫要不要点下一根,寿星看了都落泪。

他们四个男生,说起来也都成年了,实在难以与仙女共情,蹲在雪地里,反而显得萧瑟落魄,很傻。

白绩:禁燃烟花,将就着看吧。

季北升不想结束地这么潦草,他跟梁逢秋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又道:我整个大活。

抱着全部的仙女棒,他一路插了两排,让梁逢秋在后面一个个点燃,他一路走过来,烟熏火燎,极其娇柔做作。

季北升问他们:知道这叫什么嘛?

齐项摇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是呆住的,满鼻腔的焦味、硫磺味,后调有些泛酸。

这叫走花路。

齐项讷讷,季北升玩尬一直很可以的。

梁逢秋明天赶早班机,不宜玩太晚,季北升因为拐走齐项被家里人骂了,他俩搭伙决定在附近找民宿将就一晚,只留下齐项陪白绩收拾东西。

齐项:今天我去你家睡,回去事多。

好。白绩回答,他们筹备时也没想到齐项今年会办两次生日,撞在一起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快点收拾吧。

垃圾打包扔边上垃圾桶。

其他堆墙角吧,都是瑜姐的,等她醒了收。

白绩在叠被子,碎碎念了许久发现齐项没有回应,他停下动作回头看,小火炉劈里啪啦地炸火星,齐项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

灯熄了,只能看到火光与灯光下他半张脸的剪影,眉头紧蹙,眼神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怎么了?白绩缓缓走近。

雀儿。齐项声音哑涩,他抬头视线瞟过白绩的脸,瞳孔里是让人纳罕的无助和迷茫,这个眼神,白绩只见过一次。

那次是在他妈妈家,齐项说他睡不着。

齐项亮出手机上的短信,我妈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快在一起了?也不算在一起?快捅破窗户纸了!!!!

感谢各位的支持哇!

凌晨四点的良市也在下雪,远天昏暗无际,整个城市还没苏醒。

火车站外的旅人稀稀落落,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倦,垃圾桶边站着几个中年男人,守在车边抽烟醒神,寒风呼啸卷起尘土,见有人出来,把烟头碾在桶壁,搓搓手殷切地走近。

坐车吗?去哪儿?定酒店了吗?

两个青年站在风口里,头顶一轮月,照的人脸如霜般凄凉,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好像也有点青白的恍然,而后又忽然脸对脸笑了起来。

一个笑得满面桃花,另一笑起来颇有逼/良/为/娼的感觉。

这就到良市了齐项笑着摇头,真是疯了。

两个多小时前,齐项收到短信的第五分钟,白绩看到短信的第十五秒。

你想去吗?我可以陪你。

白绩直愣愣地问了一句,随后两个人就意外而突然地踏上了奔赴他乡的深夜班车,完全的冲动,全凭直觉,没有头脑的紧张的旅行。

还是你疯一点。白绩打了个哈欠,毕竟他只是问要不要去,齐项听到却是立刻走,但无所谓,早晚都会来,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吧,其他事明天不对,天亮了再说,你也不知道阿姨的地址。

他们终于把视线移到出租车司机身上。

去近一点的酒店。

火车站附近的酒店,简单的标间。

两人洗去舟车劳顿后的疲惫,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睁着眼却有很长时间没交流,直到看着窗帘缝隙中透出来的一点点蓝黑色天空,盯久了似乎能看到雪花慢慢往下落,一串,几朵,一粒一粒还有深夜在开车的人悠长的鸣笛声。

路一定很难走,毕竟雪很大。

白绩跟齐项说:我没有参加我妈婚礼,但是我看到了她穿婚纱的模样。那是他见过最好看、最幸福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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