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3)
说:这东西小时候差点被扎到你身上。
如今竟然还敢研发。
陆执没说话。
客厅里静默了很长时间,两人间已经没了话题,陆执无意多待,转身打算上楼,被陆自声轻声喊住:小执。
闻声,刚踏上一层楼梯的脚步轻微顿住,陆执侧眸看过来。
我陆自声站起来,像个不安的少年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低着音色张嘴说道,我不是说颜颜没有把你教好,也不是说他教育有问题。
他明显在忏悔,可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在为自己的口无遮拦道歉,还是只是为了使自己内心里不自责。
陆执抿唇,没有很快应声,在陆自声打算找下一句话语开脱时,他道:我爸只能给我八年时间,但他的八年全给了我。
颜悦在陆执八岁的那一年,便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了,可在此之前,陆执的世界里每一天都是颜悦。
药物分析需要时间,不能别人说他能改变人的性别他就能改变,这需要一个有权威的人物出面去跟进。
如果能找到当年参与过,又或者剖析过这种药物的人就再好不过了。
不巧,杨医生为了救池矜献的命,一刻也不敢懈怠地研究了十多年,没有人比他说话更有份量。
但如今池绥手上并没有药,他就去找了陆自声。那时陆自声还没找到足够信任的人,池绥找过去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问,便将药就这样给他了。
而且关于这种药,池绥才是最熟的。
杨医生拿到东西之后,直接了当地说:这东西明显比十年前的要精进优良很多,而且那些能改变性别的成分被模糊了,现在没有办法直接确定。所以我要提取之前那些次品里所没有的东西,最多给我一周时间。
东西就在这儿,池绥不怕人会跑,别说一周,几个月他都等得起。
除非任官明可以狠下心趁这段时间将他私下里的研究禁药基地一一销毁,还是彻底的销毁,别让联盟查出来。不然他必须得付出代价。
但池绥根本不怕这一点。因为药物的具体成分没有被解析出来之前,没有一个人提前将这件事的风声透露出去。
据陆执说,当时他让池矜献拿任毅然书包时,任毅然便已经昏迷不醒了。
当时又情况混乱,现在任毅然的书包还在学校里呢,等着开学了他好了自己去拿。
所以他也不会第一察觉到自己少了东西。
可杨医生效率实在是高,哪怕针剂里有其他药物模糊了让人性别改变的成分的存在,他依然在周日的晚上就交出了成果。
他亲自到了池绥家,给出了一份纸质版的报告,说:确实是第二性别,还是精良版。你现在可以收集他有没有靠这些东西做过什么事的证据了。
不用他说,池绥便道:有端倪。陆上将也送了一些过来,躲不掉。
因为这个小小的东西,从周五晚上回来,池矜献便没睡过好觉。
他好像是想起了一些东西,晚上总是会从惊悸中醒来,满身的冷汗。
原斯白察觉到他睡不好是在周六的晚上,他出来喝水,发现池矜献卧室的门开着一条缝隙,里面还灯光大亮着。
他进去后,发现池矜献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就这样下巴抵在抱着膝盖的胳膊上睡着了。
好像他睡的地方越狭窄、逼仄,他就越安全。
原斯白当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走过去轻声问他:安安,怎么了呀?
池矜献从浅眠中醒来,看了一眼原斯白,很委屈:小爸,我一睡深就老是做梦,可我想不起来具体的情景,但就是有一个叔叔在跟我说话,我害怕他。
闻言,原斯白便霎那间明白了。
他怜惜地半跪在地上拥住缩在墙角的池矜献,哄他:早就已经没事了,不怕。
同时,他心道,在池矜献发完高烧忘了这些事后,他和池绥从没有提过一句那时候的决定是明智的。
不然池矜献长大成人的过程中,就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惊悸。
他万事都想得开,但也需要时间。
发现了这个之后,原斯白就在池矜献卧室里跟他睡。身边有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在,池矜献果然敢睡得沉了。
就是苦了池绥,有苦难言,还言不了。
又心疼儿子又心疼自己。最后,他在池矜献卧室里打了个地铺,就真的不跟老婆分房。
在周日这个晚上,池绥低头看着第二性别的药物剖析,冷漠着神色,说道:动我家祖宗,这不是找死么。
他不打算给任官明反应的机会,也不打算把证据彻底找齐再把这件事放到明面上,他就打算这时候向联盟公开。
光研究禁药这一点,就足够他蹲好多年了,管你是不是军权世家。
毕竟放证据的池绥,也不是无名之辈。不过是一场激烈的博弈罢了,谁怕谁呢。
明天周一,什么工作都要步入正轨,等明天。最后,他这样说,多正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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