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1 / 3)
一进去就道:陆少爷,你态度
方叔,没事。陆执已经下了楼,此时就在客厅里垂着眸子倒了两杯茶。
方守便只好退到一边,当起了隐形人。
陆自声推门进来,脸上带着遮盖不住的戾气:陆执,我是管不了你了,是吗?
陆执坐在沙发上,将其中一杯茶推到对面,道:没有。
陆自声抿唇,站在那儿居高临下地给对方施了会儿压,可对方却抬起了眸子,安静地和他对视。
父亲的威严在这时受到不可忽视的威胁,且岌岌可危。陆自声忽而冷着声调笑了,他移开视线,笔直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道:为了池绥他儿子,你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
被讨论的池绥他儿子,此时还在湖边看夜景。
蹲了好长时间腿麻了,他就把书包卸下来放在地上,自己坐了上去。
四周的霓虹灯早已亮起,或红或绿的光投在湖面上,好像湖里的鱼都在趁着这些色彩开狂欢派对。
但那些灯映在池矜献脸上,将他的泪痕映得清清楚楚。
他已经不再特别伤心地哭,偶尔还会停下来歇歇,可眼睛大多时候却还是不太听话,脑子一活跃就会落眼泪。
那些泪珠滑到下巴,凝聚成小瀑布一般的水滴,将他此时曲起的膝盖的裤子布料都染湿了。
晚风轻柔地吹过来,心里的思绪突然就像被吹散了不少,看着波光粼粼的五颜六色的湖面,池矜献还突然笑了。
跟个小傻子似的。
嘿,小孩儿。突然,有人这样喊了一声。
池矜献一怔,连忙把脸上犹如真傻子一样的神情收起来,有些愣愣地转头,眨巴了两下极其湿润还有些红肿的眼睛。
道:叔叔,怎么啦?
哎呦乖乖,这声音。陌生的年轻男人朝他走过来,不拘小节地在离池矜献两米远的地方坐了下来,评价,这都是哭了几个小时的结果。
池矜献:
池矜献小声说:你怎么知道
你哭了多久,我就在路边盯了你多久。陌生男人打断他话音,还指了一下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
池矜献:
池矜献连忙用双手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扭身朝身后的路牙子上看,看完了又把头转回来看那个男人。
如此反复好几次,他似是想不明白,有些结巴:叔叔您、您盯着我干什么?
这样说着他因为哭而无比沙哑的嗓音还带了抹紧张,明显警惕了起来。
我没钱。池矜献说。
嗤,年轻男人笑出来,在夜晚里露出一口大白牙,没好气道,我怕你想不开啊。
花一般的年纪,对着湖哭得停不下来,这是遇到了什么事儿才能这么伤心啊?你要是纵身一跃变成鱼扎进水里怎么办?
一听原来是这个原因,池矜献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睫,开口说道:想不开这个东西,我这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
呦,感觉你还挺能看得开啊。男人语气里带了抹好奇,唠家常一般地说,来说说。
对啊,我哭这一下,就立马能想开了。池矜献道,脸上还扬起了笑脸,问题不大。
年轻男人没忍住闷笑,笑得胸膛都震颤了好几下。
他说:既然如此,我问一下你为什么这么伤心不过分吧?说不定我还能开导开导你呢。
提起这个,池矜献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眨了两下眼睛,而后,刚刚还在说自己非常能想得开的人突然嘴巴微撇,重新哭了起来。
那眼泪掉的真是澎湃,比海水涨潮退潮厉害得多。
男人:
年轻男人已经原地懵圈,嘴巴张张合合,他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了。
我池矜献用双手擦眼睛,断断续续地说,我今天刚高考完题、题太简单了,我都会做,750 分的卷子我能考、740 以上,我真是太高兴了。
男人:
安心地等人又哭了片刻,年轻男人一言难尽着面容,半晌才呲牙咧嘴地问:就这个?
池矜献点头:昂。
那不挺好嘛!年轻男人道,考那么好你还哭。
这不是,池矜献用手捂住双眼,眼泪却从他的指缝里滑出来,高兴嘛。
你们这些小孩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亏我还在这儿盯了你几个小时,年轻男人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笑着对池矜献说,行了,高兴完了就赶紧回家吧,到家了跟你爸妈一起高兴再哭一场。
池矜献便笑出声音,但他的脸依旧埋在手掌里没有抬起来。
年轻男人道:我走啦。明天我还得上班呢,今天好不容易请了天病假,还在这儿盯了你一下午。
嗯,池矜献应,叔叔拜拜。谢谢叔叔。
叔叔你一定会暴富的。
哈,你还挺能说。拜拜哈小朋友。
周围重归安静,没有人刻意安慰,心底的那股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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