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2 / 3)
说着,语气里还明目张胆地带上了抹控诉和不易察觉的孩子气。
不知道是不是依旧在生病的原因,池矜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执,猛地这么一下他有点懵,大早上的还有点想笑。
这时,陆执轻轻抬起手,用布着针孔的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池矜献的卫衣衣摆,见没有被甩开,他才又得寸进尺地抓得更多了些,低声问:他是你男朋友吗?
不知道景离秋和他之间都发生了什么,这副模样的陆执倒是真的让池矜献感觉很新奇。
但他目前也不愿意拆景离秋的台,毕竟人家是帮自己。
池矜献先小心地问:景哥怎么说的?
陆执捏人衣服的手紧了紧,闷声说:他说不是。说完想了想,他又道,他说他不喜欢你,你更不喜欢他。
下完结论沉默片刻,陆执再次开口:就是这样。
我没有想过再和你在一起
早餐就在桌子上, 池矜献不动声色地扯了下衣服,将对方还捏着自己衣料的手扯掉,并且后退了一步。
那股往回收的力度并不重, 却带着抹不容置疑地坚决。陆执只用力了一秒,就再不敢越雷池一步,但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他还是有些发怔。
病房里静默了片刻,池矜献提醒他一般地说:陆执,我是beta。
话落, 周围更是静得落针可闻。过了好半晌,池矜献都没再说其他话,可陆执已经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曾经说过beta 都令人恶心。
陆执指尖轻颤, 呼吸也是,他轻轻闭了下眼,收回手,极其低声地道:对不起。
池矜献摇了摇头, 说:你收拾下吃饭吧。
陆执点头,轻应:好。
双腿碰地的时候确实还疼,陆执下意识去支撑床沿, 缓了片刻才站直, 但终究是稳定了, 池矜献便没有去扶他。可就这样站在原地,又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恰好此时, 手机铃声响了。池矜献当即松了口气,走出去接电话。
经过陆执身边的时候,陆执便在身后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
景哥?
嗯,你已经去了?景离秋口齿不太清楚,明显是在吃东西。
已经来了, 没看见你,你怎么先走了啊?池矜献问道。
你们今天是周日,但我今天可有实验,很忙的,可不得先走,老李头抓我抓得比较严,被他逮住后面两周别想好过。景离秋匆匆将粥喝完,砰的一下扔进垃圾桶,道,而且病房里那位一直问东问西,烦都烦死了,晾着他!
提起这个,似是想到了刚刚的场景,池矜献忍不住笑了下,问道:问你什么了?
景离秋便骂骂咧咧地将昨晚的事情说了,把他烦得够呛。
那家伙听我说了半小时的问我大宝贝,终于偃旗息鼓,气得一夜没睡我早上睁眼他还在那儿坐着哈哈哈哈。说着说着原本的烦躁也变成了舒畅,景离秋笑得停不下来。
池矜献被他传染地跟着笑,最后说:行了你去忙吧,下周再找小叔和他一起吃饭。
行啊,景离秋应下,随后道,卧槽都八点了,不跟你说了嗯?老子白大褂呢!我放哪儿去了嘟。
挂了电话后,池矜献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
他心道,什么他说不是,什么他说他不喜欢你、你更不喜欢他,什么就是这样。
都是骗人的。
病房里的陆执已经在安静地吃早餐了,他坐在床上,半垂着眼睫,不知道是在吃饭还是在吃脑子里的东西。
见池矜献从门外走进来,他眼神才清明了一瞬,说:你回来了。说完静默两秒,喝了一口豆浆,又低声道,我以为你走了。
池矜献拉过椅子坐下,几乎和陆执面对着面。他说:我有话有要问你。
陆执把豆浆杯捏在手里不再喝,神色认真:你问。
你是来找我的吗?
嗯。
一时兴起?
不是。
池矜献抿唇,后道: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陆执直盯着他,没有很快说话,池矜献便又开了口,如提醒警告:撒谎精,说实话。
陆执:
当初陆家被陆执用一把火点了以后,消防队的灭火声、方守在楼下的哀求、窗棂上陆自声的面容,以及颜悦留下的那封信,都无一例外地冲击着陆执的整个神经。
从内到外,全都在撕扯他。
他想,像陆家这样的存在就都该去死,包括自己。可手上的纸张被从门缝下透进来的火光映得发红,他又想,颜悦便是一个抗争失败的人,所以他任由自己去死,而其他的人却仍在这个世上欢声笑语。
不知悔改。
前面的十几年很暗,暗得让他看不见光,可池矜献是个不给人拒绝机会的太阳,他强硬地闯入陆执的生活,不让人退却。陆执拒绝过,没有丝毫用处,还让自己越陷越深。
但太脏的东西遇到太干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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