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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犯罪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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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致祸患的印象。

此外——想到这里,银霁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就没想着绑走元皓辰,一开始就是冲着元皓牗来的。

同为元勋的儿子,元皓牗比元皓辰强就强在他妈妈是楼冠京。可矛盾点就在于,目前只有假药案能和楼冠京扯上关系,张经理的选择还有什么隐藏的解释呢?

——总不能是因为他觉得元勋更看重长子吧?

那可算他看走眼了。银霁冷哼一声,在心里盘算着,一会要是谈判失败,不如交代一下藕汤投毒的事,怂恿他改选更有迫害价值的元皓辰吧,说不定元勋自己就把赎金送到他手上了,跑路之前还能搞笔钱,岂不美哉?

回过神来,导航上,离自家小区还有一条街的距离。即将到达“开始的地方”,可银霁到底没搞清楚,与张经理有关的什么事情在这里开始了?

换个角度思考吧,那条朋友圈是公开可见的,像她这种不重要的路人都能看到;敢在公屏上这么通知大家,目的显然不是留下线索、让人循着路线去阻止他——

原来如此!

从一开始,银霁就不该去思考这句话的表层意思,重要的是张经理发出这句话的动机。除了少数几个人,没人知道他对薛凝眉动了毁容的心思,市监局的制裁也只是个意外,如今他的失败有目共睹,在失败“开始”前,公开可知的信息只有他与眉毛分手了,为此,在舆论的潮水退去后,总会有一批无条件善待成年男婴的人们替他惋惜:“唉,好好一个小伙子,就是被拜金女甩了才会陷入疯狂的!”

也许早就预料到自己会出事,在“悲剧”降临前,他还要堵在前女友家门口,维持住最后的深情男形象……这才是他希望别人认为的“开始的地方”,终极目的是把薛凝眉拖下水,自己金蝉脱壳了,道德审判由一个背了原罪的女生来承担。

——上述否定之否定的推理过程是在沉默中完成的。判断出敌方动机后,银霁本人的杀机也有了确切的形状,只不过,即便包装成“我要救人”的谎言,也不必向专业人士和盘托出,醒敌问题留到此刻考虑,她的选择是:省略念咒部分,直接施法吧。

低头看一眼手机,通话还没有挂断。

“余警官?”

电话那头马上传来回应:“怎么,关系都盘明白了吗?”

“嗯。”银霁有些赧然,“那我就不打扰……”

“先别挂,我马上就到xx厂门口了。”

难怪一直不说话呢,是在忙着开车啊,银霁咽了口唾沫——本以为上回谈崩了,结果她一发出求助的信号,对方二话不说,马上付出行动,难道说坦白局的促膝长谈反而建立了信任?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最后说给银霁的那番话带了几分真心,并不完全是为了脱身……

还是别给自己贴金了,这一切都只能指向一个原因:余成荣热爱工作。

有件事很奇怪,他怎么跑得这么快?该不会是背着家人参加过f1大奖赛吧?

银霁依稀记得大伯提过,最近长江北岸有冬季钓鱼大赛,有些快要退休的蓑笠翁尤其喜欢挑战极限,暴雪来了都拦不住。

也好,作为最该担责的人,余成荣的休假也该结束了。

街口的垃圾越积越多,道路两旁停着不少具备网约车资质的车辆,挤得通道更加狭窄,别说是警车了,计程车开进去都有点困难。

即便如此,司机还是按了表,把行车路线拧成麻花,稳妥地将银霁送到了荒草地。

冥冥之中似是有什么注定好了,车费刚好五十元。

银霁的七星瓢虫书包里一直藏着张护身符,即便在一场稳赢的赌局中,也没以实体形式押到赌桌上。想来也可笑,拿张钞票辟邪,就算被它招来了邪祟也舍不得破开,潜移默化中,她也被a市文明腌入味了。

“我上缴了过路费。”递出崭新的五十元钞票,银霁用灵识对龙王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您想让长江水恢复清澈,就请一如既往地保佑我们吧。”

然后,摘下那串一走动就发出声响的璎珞挂在树枝上,心里有个范伟替她解释:“只有它知道我是怎么没滴。”

这场暴雪来之前声势浩大,正式到场后,倒是老老实实地按阶段发展,直到银霁离开居民区,才有了点鹅毛的意思。

她果然比警车和救护车到得都早。天气不宜人,该办的年货都办好了,周围一片寂静,并不代表四面八方探询的目光愿意错过此处精彩——借着望远镜、手机摄像头(非拍摄模式)、准备好编出新八卦的嘴(要是没出什么大事,只能遗憾地砸吧两下)。

余成荣的私家车就停在废弃工厂楼下,当银霁走到她亲手上过锁的后门,车门在身后“嘭”地关上,她唯一的队友前来集合了。

“刑侦是假的,但犯罪不会停止嘛。”

这句话算是道歉,希望余成荣能明白她的意思,生死关头,私人恩怨暂时放一放吧。

“你冷不冷?”

然而,长辈的关切总能凌驾在不能当饭吃的自尊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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