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1 / 2)
门也认了,卡也还了,对“初吻”的争议无法盖过它发生时的刺激,事成(?)后,二人几乎以光速逃离了现场。回到家钻进被窝里,银霁想起有件事忘了讨论。
“这么说长辈不太好,但憨笑的奶奶完全老古板一个。”车上一定很颠簸,这是元皓牗第叁次打错字了,“虽然是个教授,但观念很传统,严琳阿姨生完孩子,有几年在家里没工作,连孩子的命名权都拿不到,更别提生活中的其他方面了,出去上班后稍微好点,可有人说过,月子仇最不能忘!”
元皓牗打字聊天从来不会这么话痨,鉴于他临走时脖子呈荔枝皮色,不好意思开语音也是情有可原的。话虽如此,忽视企鹅老板的头像,银霁恍然觉得对面是一个消息灵通的姨妈,上回,“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的生活智慧也是由他介绍的——其实有时候他真的会被一个姨妈附身,对吧?不开玩笑,往深处想,身边稀薄的女性亲属含量给不了他太多教诲,于是,从她们那儿听到的每句话都会被牢记于心,无论好的不好的……打住,不要内耗,伤心事已经过去了。
为了保护当前的氛围,银霁也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把语境使劲往中间拉回日常:“我还是没搞懂‘那啥’是啥。”
“不急,容我慢慢说来。因为婆媳关系不好,严琳阿姨带着韩笑搬出去住了,要命的是,韩笑的奶奶在她出生前就把她的婚事都说好了!是的你没看错,200x年了还来这套!结亲之前都不用看对方人品怎样,只看家室就够了,这和卖孙女有什么区别?严琳阿姨很烦她,又没办法忤逆,在酒桌上吐槽的时候,为了哄她开心,一群狐朋狗友集体把自己的儿子捐给她了,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至于这个联姻对象,韩笑从来没跟我们提过,金惠媛盘了盘,觉得是余弦,也挺合理……那韩笑为什么会喜欢他呢?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韩笑竟然是和那谁那啥的……”
“看,世界观被颠覆了吧!”
“倒也没有。只是有件事很奇怪,韩笑说她对那谁有一点补偿心理,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真的吗?她从来都没跟我讲过!”
“干嘛要跟你讲?”
“她认识你才几个月啊,我是她发小哎!你把韩笑抢走了……”
熟悉的修罗场再次上演。
“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我是女生,韩笑觉得我更能理解她的感受?”
“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跟你这个神经大条的比起来,我才是更能理解她的人。”
说银霁“神经大条”她是不认的,不过参照物选作元皓牗自己,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我到家咯!”
“好哦!早点睡。”
“你也是!”
明明是连用感叹号的气氛,汇报行程后,聊天窗却是沉寂了片刻。银霁觉得对面也没有退出去,根据上一章提到的anti捂脓原则,有些事还是得趁热打铁地提一嘴。
“你还好吗?”
果然得到秒回:“我?你说呢,我能不好?”
“不能不洗脸哦。”
“叁天不洗也没事吧。”
银霁有点不好了:“不行,会烂掉。”
“哦哦哦哦!哦哦哦啊!”
这是脸滚到键盘了?
“都被你吓忘了,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刚才脱衣服的时候掉出来,我才想起这么回事,咔嚓。”
大约是在表达拍照的意思——用得着把“咔嚓”两个字打出来?这才叫卖萌吧!
照片显示,元皓牗随身揣着却忘了交给银霁的,是那本交换日记。
“我写了,我真的写了。”上回听到这句话,还是甘恺乐不想写作业又假装没带作业本的时候,此处没有一个敲锣打鼓的黄思诚,元皓牗的真诚无人质疑:“明天带给你。”
“会不会影响你打球?”
“区区一个本子!明天你几点钟方便?”
不得不说,作为曾经的两军主帅,他和“那谁”冥冥之中还有一些心灵感应在。接着他这句话,余弦的消息弹出在通知栏:“方便跟你见一面吗?”
——首先,银霁的想法是,还好他是深更半夜发来消息的,要是被元皓牗看到这个人还在她的通讯录里,不知道又要崩溃成什么样子。
“不管你信不信。”余弦不紧不慢地接着发消息,“我找你一起弹琴是真心想道歉的。”
哟,诈尸吓唬人也就罢了,他还想篡改记忆?没有这种操作,朋友……呸,谁是他的朋友!
虽然已经算是撕破脸了,银霁依然想避免正面冲突,比起直接回复,她禁不住地思考起了这个人的动机:之前和杨翊君提到的打手假说,有一点尚不明朗——既然他都完成了组织的任务,组织为什么没有把他召回(1)班?是怕动作太明显了?可是前后一合计,傻子也看得出怎么回事啊,用狼人杀的语料库来讲,只要认可了银霁的视角,余弦就是头明狼;元旦节之后,转换阵营的人数也得到了……不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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