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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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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半揽在怀里似的。

他不由得暗自腹诽了会儿。

莫不是…这三楼的人,还真有那种,不听曲儿,喝酒谈心…

做那等子事儿的?

那粉面含娇的模样,即便是身处昏暗灯光下,也依旧夺人视线,引得他想要八卦地瞅上两眼。

只是…这身影。

怎么越看越眼熟呢?

像是……

太子妃?!

苟命第五十八天

宫门由远及近, 马车行驶过官道,不过片刻周遭的守卫便已经加重了许多,见有马车过来, 立即有禁军上前盘问。

为了省去麻烦, 柳殊特意让柳淮序的人回去了, 独剩她与松萝一道回宫,同样地, 也因此耽误了点儿时间。

天已泛黑, 离宫门越近, 街上的喧嚣热闹便越少。

马车行至宫门处, 把守的禁军数量不减反增。

她心头微沉,立刻撩开帘子, 将宫牌亮了出来。

禁卫军统领检查了一下宫牌,待看清牌子上特有的龙纹标识时, 脸色一敛, 低头让开了路, “这位…娘娘, 您请进。”

柳殊眉心一跳,微微颔首后,接过宫牌,来不及细想便赶忙放下了帘子。

马车一路疾驰入宫, 快到了地方, 柳殊便匆匆下了马车,带着松萝疾步往东宫赶去。

东宫院内的防卫竟又加强了许多, 就连巡察的人亦是多了好些个生面孔。

柳殊不由得想到今日黄昏出宫时, 柳家安插的那个小侍卫,那人帮她开宫门时, 仿佛…还没有这么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巡视。

待到了东宫,远远地,侍卫陈钊瞧见她也是脸色一变,“太子妃娘娘,您…”似是有话想说,但最终都化为复杂的一眼。而后便望向了她身后的松萝,端的是冷面无私的态度,“旁人不得入内。”

柳殊一路走来,心里本就诸多猜测,眼下瞧见陈钊这个态度,心头又是一沉。

这种时候不带松萝进去反而还是好事,她扭头对松萝微微示意后,便硬着头皮进了殿内。

殿内没有关窗,在她推门的瞬间,夏夜的风就这么一同倾灌而来,内室已然摆了冰,没有想象中的热意,唯余丝丝清凉。

柳殊这么急冲冲地走了小半截路,进了内室,身上的暑气一下子就被冲散了。

自然…心也是凉了半截。

她匀了匀呼吸,抬手关上了门与窗,下一刻,视线便落在了坐在榻边的男人身上。

闻初尧昨晚还是柔情温和的模样,两人共赴巫山时,他眉眼间淡淡的喜色清晰可闻。可到了如今,已是完全变了个模样,清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素来温润的黑眸也是一派幽深,让人瞧不出他眼下的情绪。

柳殊不期而遇对上那抹目光,只觉得,男人眼底的暗色似乎要将她吞噬了。

闻初尧见她回来,搁下手里的发簪,静静望了过来。

柳殊刚刚一路走来,心里本就两分的害怕,也猛地被这一眼给渲染成了八分。

她急匆匆地赶路,甚至连理由也只堪堪想了个囫囵,结果临见到人,竟是有几分不敢开口了。

闻初尧在她面前,一直是温和得体的姿态,过去的那些日子,生气…也不过是冷笑着讽刺几句。

虽阴晴不定,但她尚且能应付。

但,柳殊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眼底沉沉,似是一汪幽静的深潭,冷得可怕。

男人的瞳光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打量了片刻,眉角轻轻一压,飞快闪过一丝戾气,旋即,似笑非笑地抬了眼,“柳殊,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

这样的闻初尧让柳殊不由得不敢轻易开口,她试探性地走近几步到他身旁,顺着他的话回答,“戌时…?”太阳已然落山,天却没有黑透,恰好是宫门将要落锁的时辰。

“孤刚刚在数…天黑之前你会不会回来。”闻初尧搁下了那支簪子,抬眸望向外面的天,“孤在想,若是你没回来…”

“你说,孤该怎么惩罚你才好?”他的目光又转了回来,锁着眼前的人。

男人的话仿佛只是调笑一般,带着几分玩笑性质,可听到这话的瞬间,柳殊却是不自觉地呼吸一滞。

这让她想起了某些不算愉快的回忆。

她顿了下,试图为自己解释,“我…我不过是出去逛了逛,怎么会天黑了还不回呢?”但话才开了个头,便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打断了。

“你去见谁了?”

柳殊一怔,接着才像是回过味来,猛然抬头望他。

酒精麻痹的大脑也在此刻彻底清醒,“我…”后背微微绷着,下一刻又努力克制着不露端倪。

只是…在她进门之前,审判的结果便已经敲定了。

闻初尧瞧见她紧张的神情,居然还哂笑了声。

传进柳殊耳里,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眼睫止不住地发颤。

“柳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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