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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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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作声,直到她起身褪去外袍后,他方开口:“以后别叫他们来了这儿。”

月池动作一顿,她回头道:“放宽心,只是一点好处,不会让他们和你离心。”

朱厚照道:“不是那个意思。这里,不该有那么多外人来。”桃花源又一次被打破,柔情中夹杂了冰冷的算计。他以为,至少在这里,他们应该是亲密无间的。

月池一愣,她坐到了他的身侧,她的目光像水一样,拂过他的面容。他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她看透了。她又是一笑,忽然在他耳畔重重击掌。他一惊,回头看向她,她笑意盈盈:“梦醒了没?”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她又是一笑,搂住了他:“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确定要这么盯着我一整夜吗?”

明天就走……他话到嘴边,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他摩挲着她的脸颊,半晌方道:“正因时间短暂,所以才该做一点不一样的。”

月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问道:“你们那儿的姑娘,一般做什么?”

她的神色一僵,再也笑不出来。

但愿一识韩荆州

可在他的故事里,他们永远都是相爱的,也只是相爱而已。

朱厚照以为, 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怀念,看到向往, 看到惆怅, 可没想到,却是一片空白。她偏头看向他, 展颜道:“我连姑娘都忘了是怎么做了,怎么还会记得这个。”

她问道:“你们这儿的小伙子,又会去做些什么?”

他面对她的笑靥,同样语塞了,他读不出她的喜怒, 只能和她一起茫然。良久之后,他才涩声道:“你不肯教我, 我又能从哪儿去知道这些。”

两个人望着对方,一下都笑出来。月池问他:“那你看的话本呢,一个有参考意义的都没有?”

他们又开始顽笑。他骂道:“那些酸儒,全是依着他们自个儿臆想的,就没一句实话。”

月池好奇道:“那他们写什么?”

他起先不肯说,后来才勉强透露一点:“……就是一个有权有势,有貌有才的男子, 来到千重幻境,自有千百人来趋之若鹜, 男的在他打败后要么死,要么纳头便拜,而女的就……”

饶是皮厚如他, 一时也说不下去了。月池笑得浑身发软:“可你要是看得不起劲, 他们又岂敢这么一本本写呢?”

他被戳破了, 恼羞成怒,有心拧她一下,到底还是去呵她的痒。月池笑得一时喘不过气来。眼见她眼圈都红了,他才住了手。他又将她抱在膝上,她依偎在他的怀里,他摩挲着她的鬓发。即便是没有经历过,也能发现了这种亲昵的不同。

所谓耳鬓厮磨,正是如此,不同于情热时的如胶似漆,两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起,心里反而更加鼓鼓胀胀的……她感受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发间、她的额头上,就像落樱拂在脸上。她睁开眼睛望着他,他问道:“困了吗?”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哄孩子一样,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在她手下跳动着。他微微皱眉,握住了她的手哈气:“怎么这么凉,今日的阿胶八珍膏吃了吗?”

他的手心热得发烫,月池从未像此刻一样意识到,人总是按照自己被爱方式去爱人。

月池定定地看着他,突然道:“你为何不自己写呢?”

朱厚照一愣,他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了:“你说让我自己写话本?”

她的双眸中仿佛盛满了星光:“对,你来写,一定比他们写得都好。”

他燃起了兴趣:“可写什么呢?”

她的包容让他觉得心惊:“你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他的眼眶有些发热,他忙别过头去:“那就写些完全不一样的。”

“有一个年轻人,他不甘于活在四方的天底下,所以选择逃家出海,结果碰上了龙吸水,一阵狂风,让他来到了海外诸国。他看到了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也见了一个最与众不同的姑娘……”

他写了一段又一段,她就为他画了一幅又一幅的插画。故事一旦开头,就无法停驻,无论多么天马行空,他们都想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尾。身处此世,无论藏身在哪里,他们都不可能收获真正的圆满,可在他的故事里,他们永远都是相爱的,也只是相爱而已。

刘瑾的动作非常快,在回去不久,他就提交了一份官员私下关系图,交到了月池手上。到了今时今日,关于官员的选拔程序已经日趋规范了。对荫补子弟而言,只有能够通过栓选之试,才能能够获得官职。

而只有为官经验,且历年考核皆为称职的官员,才有参加遴选的机会。遴选分为笔试和面试两个环节,笔试考核的内容除了经义之外,重点考察该职位所需的知识。比如此次选拔治农官,重点考察的就是农学。一时之间,各大书肆中的农学书籍被一抢而空。

而在笔试过后,便是面试。随着遴选制的使用越来越广泛,自然不能什么事都要皇帝陛下亲自出席。廷议后,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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