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1 / 2)
掌柜的听了对着温凉眯眼笑道,“可不是嘛,几位客官没喝过黄酒,小的也忘记提醒了,这黄酒可慢慢品,可不能牛饮,喝多了酒劲上头,可厉害了呢。”
“有那么厉害吗?”那边缪元的感觉还没有上来,自然感觉不到,他疑惑的看了一眼温凉,他的酒量并不及温凉那么好,但也是能喝之人,他不信地看着掌柜的,“你们这里除了这个酒,就没别的了?”
掌柜的堪缪元口气中显然是不服,边说,“这位客官你别不信,只不过时候未到,小店既然是绍兴城里最大的客栈,自然不会没有别的酒,只不过现在拿不出手,你若是能多住两天,待到陈年女儿红出窖,你若是能一坛喝不到,这酒钱与房钱我也就不要你的了。”
这不要钱的营生,让缪元一听就来了兴头,他眼睛里几乎放了光,道:“你这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掌柜的来了兴致般,冲着缪元点头。
缪元挥了一下拳头,“那就这么说定了,要是我能一口气干了,你可不能赖啊,不然……”
正说着,缪元忽然也跟着晃了一下,他脸色一变,便知道这酒劲上来了。他身旁的宋风连忙走了过来,将酒坛子递了过去,道:“既然说定了,那先如此吧,掌柜的,我还有事要问。”
“噢……噢……你说?”掌柜的显然没有察觉缪元的异样,这就已经被宋风给带到了另一边。
缪元晃了晃身子,他扭头看着温凉,低声道:“你有这感觉嘛?”
温凉点头,“让你不要喝酒那么急,刚才还敢这么放话,还好掌柜的没说‘你喝不了一坛就要多加酒钱’,不然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这件事千万别跟老大说啊!”缪元讨饶般的冲着温凉拱着手,“我先回屋躺躺……这酒劲可真是厉害……”
倒是被缪元说中,酒劲上来的温凉也有些把持不住,他走路难免晃晃悠悠,回屋的时候,手还要撑着扶手。想不到,喝白酒不会醉的温凉,今日竟然败在了花雕上,他自己想来都忍不住笑意上了嘴角。他连忙走在缪元身后,还不忘招手,说:“缪兄,等等,我跟你一起走。”
他一句话说完,立马有人走在他身边,扶着他往楼上走去。这一路走得安静,那人也扶得轻柔。可酒意上头的温凉却没察觉此人是谁,还道以为是缪元。他独自走近屋,昏昏涨涨地说了一句“多谢”,这便就关了门上床沉沉睡去。
谁知,温凉这一睡到了半夜,醒来竟然睡不着了。他并没有宿酒头疼,只是觉得胃部堵得慌,又不想吐。他坐在床边扶着额头,好半晌才缓过劲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竟然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京城旧事
可能是睡得太多,又可能是酒喝得太多,此时温凉却是清醒的要命,他推开窗户去看,晚上竟然停了雨,可天空却是堆积着蒙蒙厚云,看样子明天依然不会是个好天。
夜里有些凉意,风倒是不大。窗户底下是绍兴城一条热闹的街道,即使是在夜里,已经毫无人烟的样子,但沿街两边的屋檐上却也挂着连串的红色灯笼,竟然颇有些过年的味道。
温凉关上窗户,他走出了屋子。这个时候的客栈自然死气沉沉,他不爱在竹林里晃荡,反而是脚尖点地,足踏围栏,翻身一跃,上了客房屋顶。
这客栈的客房连成一串,又是连排的竹子为顶,坚固不说,隔音又好,即使有人在屋顶上走过,屋里的人也听不到。
温凉一路点地轻声走去,在最顶头的一间屋子顶上停下脚步,什么时候开始,他又喜欢上了爬屋顶?
一阵清风拂面,这感觉让温凉一下子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像站在了京城的剑宗堂主楼屋顶上一样,也是这种清风,也是这样的夜晚,没有月亮,乌云盖头。
当时是温凉与仲孙孤临刚刚来到京城的时候,下午刚见过周旺木,将自己发现的关于任七的事情与周旺木一说,晚上,温凉已经准备休息,可耳尖的他却听到隔壁屋子门洞大响,这个时候,仲孙孤临能到哪里去?
其实不用想的太深,这京城唯一能与仲孙孤临扯上关系的,便只有剑宗堂这么一个地方。
剑宗堂的堂主是仲孙孤临的父亲。
然而刚到了京城对他们,这才知道,剑宗堂其实两年前就已经散了。老堂主死在了堂门口,被自己的长老一掌打碎了心脏,暴毙而亡,死时依然站在堂门口巍然不动,半个时辰里竟然无人再敢上,直到那长老抱着鱼死网破的心上前一窥,才发觉老堂主已死多时。
那剑宗堂教众破门而入,将堂中武功秘籍宝典武器抢掠一空,而长老也被效忠跟随老堂主的弟子打死,而仲孙孤临的其他几个兄弟各个都不成器,唯独争气的两个四手难敌六腿,两人都被长老打伤,更是无力转圜局面,最后看着剑宗堂被人哄抢而落魄,他们离开京城,不知去处。
就此,剑宗堂也倒了两年,荒废至此,只是在近两年的战乱之中,剑宗堂也意外的成为一些流浪者的归宿。这些流浪者时常聚集于此,为了躲避当时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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