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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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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的写字声还在继续,荆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咬牙将灯笼点亮。

蜡烛的亮光虽然微弱,在黑暗中却又变得显眼起来。荆白这次有意放慢了动作,所以听得很清楚。

他擦亮火折子的时候,落笔声是停了一瞬的;可当灯笼点亮时,沙沙声却又响了起来。

灯笼的光和油灯的光竟然真的不一样!

荆白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地盯着手里的灯笼,里面的白蜡烛映出一团暖光。

他盯着这团光多看了几眼,除了光线比油灯暗些,实在看不出区别,便只好提着灯笼,快步走回屏风背面。

这时落笔声已经停止了,那看不见的人好像已经写完了所有内容。

写字的声音消失让荆白心中紧迫感更甚,提着灯笼,昏黄的光照着雪白的绢面,凝视着上面淋漓的墨迹。

字迹潦草难认,甚至还大小不一,荆白看得十分吃力,只好一边努力辨认,一边在心中默读。

方入府,蓑衣郎。

衣不暖,食不香。

坐船上,湖中荡。

勤打捞 ,劳作忙。

叮叮当,心不慌。

得重赏,喝香汤。

搅一搅,喝光光。

穿新衣,入内堂。

高高坐,无忧惶。

这似乎是一段歌谣,念上去琅琅上口。只是字迹很不整齐,上面有的字大,有的字小。

荆白对比了整段话,最大的两个字是“香汤”,上面甚至还重重画了个圈,应该是表示强调的意思。

香、汤。

是指他们入府以来闻到的那股肉香味吗?

荆白把脑海中将这段话整理了一遍,听上去,这像是个有情节递进的故事。

刚入府的“蓑衣郎”吃不饱穿不暖,后来因为勤奋劳作,得到了“奖赏”,喝到了“香汤”,穿上了新衣裳,还进了“内堂”,从此高坐内堂,再无忧惶。

这算什么,一个古代的励志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蓑衣郎”又是谁?

从进府以来,在偌大的府邸里走了半天,除了管家,他一个人都没遇到过,更别提什么“蓑衣郎”了。

可如果这东西和他全无关联,就不会出现在他的屏风上。

难不成,“蓑衣郎”是这个房间的前主人?

“砰!”

荆白猛地抬头看去,双目如电,警惕地盯着传来声音的窗台。紧接着,他听见了呜呜的、鬼哭似的凄厉啸叫,这才略微放缓了心神。

原来是呼啸的寒风猛地撞上了窗棂,窗纸挡住了绝大部分的风,却挡不住彻骨的寒意,灯笼里的烛光也就随之飘飘摇摇。

荆白连忙用手护住灯笼口挡风,烛光在灯笼中颤颤巍巍地晃了半天,到底稳住了,没有熄灭。

荆白松了口气,他还想再研究一下这段话,再抬起灯笼时,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片空白!

所有的墨痕都消失了。

绢面洁白如初,仿佛那些潦草的字迹从未出现过。

头啖汤

无论荆白举着灯笼怎么照,潦草淋漓的字迹都没再出现过。

事已至此,荆白只好在心中将歌谣回忆了一遍,确定自己记得一字不漏,便把灯笼吹了,回到床上重新睡下。

窗外还能不断听到凄厉的风声,屋里虽然稍好,被窝里又没有丝毫热气,厚重的被子搭在荆白身上,像团冰冷又沉重的铁。

在这种天气,刚钻进被窝的时候是最冷的。

荆白从没盖过这么厚的被子,重重一团压在身上,让他很不习惯。冷冰冰的被单还在不断吸取他的体温,让他的身体都开始无意识地瑟缩。

此时此地,他别无选择,只能闭上眼睛,将被子裹得更紧,尽力忽视身体的颤抖。

等体温终于把被子暖热,荆白终于感觉不那么冷了。

来之不易的温暖让他眼皮发沉,睡意也逐渐来袭。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彻底睡着之前,屏风上的那段歌谣始终在在他脑海中不断地重复着。

方入府,蓑衣郎。衣不暖……

在一片黑暗中,荆白的意识逐渐模糊。他很快睡着了。

隐隐约约的,荆白觉得眼前好像很亮。

一瞬的恍惚后,他心里一惊:难道时间晚了,他睡了很久?

荆白心里直呼糟糕,他还记得管家给过的唯一吩咐,就是“鸡鸣前到前院应卯”,这也是唯一的线索。

他理应在天明之前就醒过来!

但现在闭着眼睛都能够感觉到阳光,显然他已经误了时辰!

这个副本中没有计时的东西,可荆白的生物钟向来准时,经历几个副本的检验,从未出错。

而且管家既然提到过鸡鸣,就说明起码是有“鸡鸣”这个声音作为时限,荆白睡觉向来警醒,就算生物钟出错,也不至于连鸡鸣都叫不醒他。

那一瞬间,他心中掠过无数种可能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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