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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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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渝激动得口水乱飞,而反观蔡逯始终不紧不慢地呷着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祝渝挠挠头,“表舅,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不理我?”

发生了什么事?

蔡逯揉着眉心,竭力回想。

醉酒实在难受,醒酒更是苦受折磨。

如今酒劲渐渐消退,但一段接一段的记忆又直冲脑门,令他头疼不堪。

脑里突然添了许多画面。

蔡逯被呛得连连咳嗽。

祝渝关切问:“表舅,你还好吗?”

话音刚落,就见蔡逯耳廓爆红。紧接着,又见他狼狈地逃离出府。

铺里,看着风风火火赶来的蔡逯,谢平问:“衙内,有什么要紧事吗?”

“她呢?”蔡逯大喘气。

谢平指着后防院,“易姐醒酒后,一直待在院里,围炉煮茶。”

蔡逯想,他都记起来了。

昨夜风雪交加,店铺前的彩色门楼被冷风吹得摇摇欲坠,棚架上面挂着的琉璃小灯笼互相碰撞,叮咚作响。

数顷郊野里,只有这座小铺没融进漆黑的夜色,还留着暖黄的烛光。

门扉紧闭,把铺外的寒冷凄清阻挡在外。谢平趿着棉鞋,在后厨走动。他与她偎坐在一起说闲话,无聊时就揪下羊绒毯的绒毛,吹到半空,起造“鹅毛大雪”。

他没有讲好笑的笑话,仅仅是夸她上进、真诚,却意外戳中她的笑点。看她笑,他也跟着笑了。

夜渐渐深了,他与她,还有谢平,仨人围桌划拳吃酒。地上散落着盖身的毛毯、喝空的酒坛、没及时收起的账本与游戏纸牌。

谢平酒量浅,实在熬不住,就爬到罗汉床里求放过,随后把呼噜声打得响亮。

她看谢平,满眼关怀。又看窗牖,怕风会钻进。

他不满,掰正她的脸,捏起她的下颌,问:“你看雪看风,怎么就是不来看我?”

他说:“唤我的名字,直到我允许你停下。”

所以她一遍遍地唤他“承桉哥”。

蔡逯扶着额,慢吞吞地走到后院。

她会忘掉醉酒后发生的事,但他还记得。

一些细节记不清了,但他还记得,之后她跨坐在他的腰腹上。

应该是他,逼着她做了这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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